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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祭之时,聂重远的求饶声依旧不绝于耳。

“更阑, 你是我亲儿子,我是你爹!你不能就这么把我给活祭了!”

“父亲都是被逼的, 更阑, 我知道错了,你替我求求情,我日后定会洗心革面!”

“是我鬼迷心窍了,为父知道错了,我不该和魔头勾结, 不该让你母亲一个人孤零零……”

聂重远不提沈端枫还好, 一提,聂更阑目光越发冰冷, 似淬了千年不化的寒冰,能把人冻伤。

他最终还是看着聂重远被一众修士扔进了杀阵之中。

直到亲生父亲最后一声呼号消失在鸿炎山上空。

有一滴热泪砸在锋利的石块上。

如同白色长河里, 聂家庄正厅里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 终究还是镜花水月,对他而言永远都是一场最奢侈的幻象。

……

一只手抚过聂更阑的脊背, 一下一下轻轻拍着。

聂更阑回头看向师尊时,眼眶已经红了。

“想哭便哭出来。”

聂更阑狠狠抹了一把眼角,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口是心非道,“我没哭。”

清鸿剑尊凝视着他:“笑比哭还难看。”

聂更阑:“……”

清鸿剑尊把人拉过来,抱入怀里。

聂更阑埋在他胸膛前。

刺目的日光终于被遮蔽。

信誓旦旦说自己没哭的人终于崩不住, 滚烫的泪滴源源不断往下砸。

从此在这这世上,他再也没有亲人了。

清鸿剑尊听着胸口偶尔传来的低泣,无声陪伴着,时不时轻抚青年的脊背。

只是始终未曾听到他真正放声痛哭一场。

聂更阑确实憋得喉头难受,但就是不肯为了一个负心薄幸残害道侣的男人大哭。

他应该为母亲感到高兴才对。

害死母亲的凶手之一,已经得到了惩罚。

还有其他仇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聂更阑以指尖抹去泪滴,但他泪水涟涟,鼻子也堵塞着,状态着实狼狈,那泪花怎么擦也擦不完。

“师尊,替我施清洁术。”聂更阑发出声音时,还哽了一下,别提有多丢人。

出乎预料的,清鸿剑尊掏出一块巾帕,慢慢替他擦干了满脸泪痕。

望着徒弟疑惑的目光,清鸿剑尊淡声道:“不是不喜清洁术?”

聂更阑瞬时记起在无间魔域以及和玉髓峰时的情景。

原来师尊一直记着。

他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师尊耐心地替自己擦掉所有泪痕,最后,才施了一道清洁术。

做完这些,聂更阑反而有些局促了,方才自己哭得像个小孩,师尊看了会不会嫌弃自己?

清鸿剑尊好笑地看着不敢抬眸看自己的青年,双手于是捧起他双颊。

聂更阑哑着嗓子出声:“师尊别看,我现在很丑。”

“不丑。”

聂更阑终于蓦地抬头,须臾后,又慢慢垂下长睫,“师尊又看不出美丑,怎知我不丑?”

清鸿剑尊:“为师看不出,其他人却看得出。”

聂更阑:“?”

清鸿剑尊道:“临雾宗那个叫邢简的弟子,说要娶你。”

聂更阑眸子沉了沉,急得嗓子又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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