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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鸢一动不动地坐在檀木透雕蝙蝠纹太师椅上,花容如雪,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柏玉说着话的时候,时彧就连一眼也没分心给她,而是盯着自己,锐利的眸子透着冰冷的审视,和沉晦的怒意。

沈栖鸢心里咂摸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发毛。

柏玉正踮起脚要离开,谁知才走到时彧近前,对方的身板将门抵着,没给尚书令夫人足够体面地竖着出去的空间。

她嘴唇轻颤,干笑了两声道:“少将军这是不让我去了?”

时彧横臂在柏玉面前,臂展直如鹰翼般长,闻言,少年徐徐地侧首。

淬了雪的黑眸,冷峻阴沉。

“尚书令夫人,背后谈及他人先父,口吻不敬,是否不太合适。”

柏玉还自忖被比这毛头崽子还大了好几岁,又嫁给了当朝最年轻有为的尚书令,成了平贵妃的手帕交,也算是见过无数世面了,今日,居然还会为这么个半大少年的气势所慑服。

她忍下心头惊惧,眉眼微抖,嘴里头吐出来的话,依旧从容至极:“我与沈妹妹一见如故,她身世飘零凄苦,我见不得她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们,所以提出替她解决疑难。”

尚书令夫人将双手笼于广袖,微抬下颌,眉梢挑起一抹倨傲之色。

时彧冷笑了一声,“这是我时家的家事,与外人无关。尚书令平生最喜好钻研官员后宅,鸡毛蒜皮也不放过,夫人这是要夫唱妇随么?”

柏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戳中了痛脚,拨开时彧的肩膀,就往外去,口中气急败坏地道:“少年人嘴巴这么恶毒,你迟早遭报应!”

沈栖鸢惊讶地看着柏玉怒意冲冲地带人走了,她也不知道,时彧那句话说错了,惹得尚书令夫人如此生气。

可现在,应该担心自己的她,仿佛是她。

沈栖鸢见时彧收回臂膀,抬步向她走来。

少年身长八尺,当他来到她面前时,巨大的阴翳从头到脚地罩落。

她看不见一丝日光,只能微仰着脸,接受时彧的审视。

他半眯着眸,冷眼睥睨而下:“你要现在跟着她走,还来得及。”

沈栖鸢心里慌乱得无以复加,她本来是要拒绝尚书令夫人的,可她在柏玉面前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时彧显然是误会了,她起身,要寻时彧解释。

他嫌恶地扯着浓长的眉,后退了半步,仿佛唯恐被她触碰到。

在时彧让开后,一线天光落入眼瞳,刺得她瞳孔急遽收缩,因为情绪不稳,鸦青色的眼睫颤如秋水生波,滟滟可怜。

“少将军你误会了,我发誓,我没有想同尚书令夫人离开的意思。”

时彧冷笑:“你方才同她聊什么,说我的父亲广平伯,已经死了,所以你想有几个男人便有几个男人,想走就走?”

沈栖鸢呆滞了清眸,时彧的眼神冷得像刀子,刀刀戳她的心肺。

她半边身子几乎都是酥麻的,无论时彧相信与否,她都尽力解释。

“我没有……少将军,请你相信我,自打,自打被伯爷救下的那一天起,我心里就认定自己是伯爷的人了,我怎么会生出其他的非分之想……”

时彧听到她说认定是父亲的人,心里却不知为何更加郁烦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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