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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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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张嬷嬷给孟氏端来一盏茶,“您心中有老爷,倒不如给老爷一次面子,对三郎他们再热情一些。如今三郎眼看着要起来,往后也能记得您的好。”

孟氏冷冷笑道,“老爷哪里是要我对庶子庶女好,他自己就看不上庶出的,不过是嫌弃我年老色衰罢了。”

“嬷嬷,我都看得明白。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说句不像样一点的话,除非我年轻十八岁,不然老爷不可能再待我如最初时一样。”

孟氏摆摆手,说罢了,“老爷爱去哪里睡就去哪里,他只要别再让我下不来台就行。”

好歹是当家主母,若是丢了面子,往后如何能服众。

正院的孟氏正在叹气,三房倒是关起门来庆祝。

林氏不是张扬的性子,她虽然高兴夫君有出息,但绝不会大张旗鼓地去和别人嘚瑟。

毕竟二嫂刚生了姑娘,这个时候,还是少出现在其他几房面前为好。

“三爷,你吃鸡腿。”林氏已经吃饱,一个劲地给江云康夹菜。

江云康看着满起来的碗,赶忙说够了,“娘子你喂猪呢。”

林氏笑盈盈地看着江云康,“你多吃一点,才有力气考试嘛。连着两次头名,我想想就高兴,明儿我就去写信给父亲,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江云康拦着说先别写,“不着急,等我考完四场再写信通知岳父,也不差这几天。”

“行吧,都听你的。”林氏光是看江云康吃,心里就很高兴,闲聊道,“今日我去请安时,碰到二嫂了。”

“二嫂还好吗?”江云康淡淡问。

林氏摇头说不好,“她之前有多得意,现在就多落寞,母亲对她冷冷的,我都觉得她蛮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江云康并不同情向氏,他也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道,“你和她同为侯府儿媳,可她处处排挤你。之前还没生的时候,她认定自己会生儿子,对你更没好脸色。有道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反正我不同情她,不去踩她一脚,已经是我的仁慈。”

林氏听得愣愣的,她还从没听过这样的见解。

“三爷,我怎么觉得你和我刚嫁给你时,变了许多?”林氏感叹完,认真地望着江云康,“以前你对我可冷漠了,如今却好得像天上来的仙君。”

江云康噗嗤笑了,“或许我就是天上来的仙君呢。”

看林氏愣愣,江云康又解释道,“人都是会变的嘛,以前心中多少有点不服气父亲的偏心,后来觉得自个儿的努力最重要。既然父亲不帮我,那我干嘛要等待他偶尔的施舍呢?”

林氏被绕糊涂了,虽然还是没怎么听懂,但她这会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有个会体贴她的夫君。

夫妇俩吃完饭后,便早早歇下,因为次日江云康还要参加第三场考试。

第三第四场考试都和第二场一样,前十名要去领坐堂号。

江云康有过一次经验后,后面的两场考试也很熟悉。

不过,他之后两次考试出门,都没有碰到江云熠,想来这会正躲着他,怕见到他丢脸呢。

第四场考试开始到结束,又是一天过去。

不得不说这样的考试,很考验人的心态和身体。如果身体不太好的,怕是撑不住四场考试。

江云康从考场出来时,疲乏得厉害。总算撑完四场考试,他也能松一口气,眼下就等县试的最终结果。

书砚过来扶他上马车,等他在马车里坐下,书砚才看到江云熠和柏青,但江云熠没理他的打招呼。

“别管他了,小孩子脾性,第三场他考了个倒数,这第四场八成心态也崩了。”江云康打了个哈切,歪歪地躺在马车里,“待会回府上后,你再喊我起来。”

书砚见主子累得厉害,赶着马车慢慢回去。

等马车到承安侯府时,门口的灯笼已经点亮了,昏黄的烛光和傍晚的余晖交相辉映,倒是让人看着暖暖的。

江云康经历四场考试,只想快点回去歇息,可回到三房后,得知林氏突然被叫去了正院,还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赶忙洗了个脸跑去正院。

生怕自个媳妇被欺负了。

与此同时的正院,向氏正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

她两眼猩红,方才大哭过一场,这会正愣愣地看着一旁的江云启,眼神哀怨。

“二爷,你当真就这般心狠?”向氏两眼哭到无泪,绝望道。

江云启的脸上有个明显的巴掌印,是向氏方才打的。

他歪着头,恶狠狠地瞪着向氏,“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何你那么狠心,那可是三个月的孩子,你却这么灌药,听着红梅的惨叫声,你就不怕午夜梦回时,那孩子来找你吗?”

“是她自己不守规矩,岂能怪我心狠?”向氏怒吼完,无力地跪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她本应该向着我才对,为何要这般欺骗我呢?”

向氏不理解,却很恨,恨红梅的欺骗,又恨夫君说要休妻时的狠心。

红梅是江云启屋里的通房丫头,本来是向氏身边得力的女使,但向氏有孕后,不方便伺候江云启,就给红梅开了脸。

当初选红梅,向氏觉得红梅知根知底,比起其他后边来的,红梅更值得信赖。

这段时间里,每次江云启去了红梅那里,向氏都会赐一碗避子汤。

在他们这种高门大户中,这是很常见的一件事。正妻没生下嫡子,一般都不会让小妾生孩子,除非正妻多年不孕。

但四个月前,红梅偷偷倒了避子汤,怀上了江云启的孩子。

等向氏知道时,顿时就爆发了。

向氏自己刚生了女儿,心情非常不好,红梅却敢这样做,岂不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而且红梅要是生下儿子,向氏在承安侯府就彻底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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