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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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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到林氏,看林氏气色还不错,便先问有没有新余的来信。

“听二姐说,二姐夫还没来信。”说到这个,林氏就忍不住叹气,“新余败了又胜,听说军士加城里的百姓,死了有三万多人。”

“三万多人啊,近两年,这还是最惨烈的一次,光是听到这个,我就害怕。希望二姐夫和徐世子能没事,我都不敢多想,想到就害怕。”

林氏这段日子时常去看望江芸,在江芸面前,她都不敢说太多。

江云康也是满脸愁容,这会也只能等着。

过了两日,大哥给江云康介绍了一些同僚,大家都是翰林院的人,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哥的意思是,提前打个照面,往后做事也能更方便一点。

江云康就在临仙阁摆了酒,同时叫了探亲回来的文渝。他和文渝都不是特别会说话的人,但也不至于太死板,一个晚上的功夫,倒是和大哥带来的人都混了个眼熟。

翰林院修撰,主要是记载皇上的言行,还有草拟一些典礼的稿子。故而时常能见到皇上,工作内容和现代的秘书有些相似,若是能得皇上喜欢,也最容易受到重用。

在江云康第一天上任,由同样是修撰的公孙良给他介绍。

公孙良先带他去记档存放的屋子,“往后你记录的起居录也会存放在这里,用于往后编史等。”

他走在江云康前面,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叮嘱道,“除了平日洒扫的太监,就只有我们住撰能进出此地。这里记录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往外说,更不能另外存档。一旦被发现,那都是要罢官杀头的大罪。”

走到屋子的最里面,公孙良才停住。

他比江云康要大几岁,又是前辈,故而江云康对公孙良态度比较恭敬,“多谢公孙大人指点,我一定牢记你的叮嘱。”

“江大人不用和我太客气,你我同是修撰,你做好了,我也好,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公孙良转头看向窗外,“皇上差不多下朝了,你随我去觐见皇上吧。”

跟着公孙良一路去了宫里,到大殿外时,听说恭王正在里面,两个人便候在长廊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恭王才从殿中走出来,神色看着不太好,江云康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等太监进去通传后,江云康和公孙良才得以进去大殿。

行礼后,听公孙良在和皇上提自个,江云康并不敢乱动。

“听闻,前些日子,云康北上游学去了?”皇上突然开口。

江云康点头说是。

“那你肯定经过孟州吧?”皇上又问。

回到京城后,木须就去找了以前的一个学生,说了孟州的事。具体说了什么,江云康并不知道,只是听说,这两日不断有人参钱明鹤。

现在皇上问到孟州,江云康心里咯噔一下,但皇上连他游学的事都知道,那就不能撒谎,便又说了是。

“说说,你眼中的孟州是什么样?”皇上往后慢慢靠去,两手交叠在大腿上。

恭王刚走,且看恭王的脸色,应该不太高兴。

这会要怎么说,便需要深思熟虑。

江云康在心中飞快地过了一遍,再回答道,“回皇上,孟州靠近京城,自然比较富庶。不过近来或许是新余来的流民较多,孟州城外的人牙子比其他地方都多。”

“你的意思是,存在拐卖流民的现象?”皇上会这么问,是这几日参钱明鹤的折子有这么写,听到江云康说到新余流民,便又想到。

“确实是的,因为微臣当时救下一个孩童,便是被人牙子拐去的新余流民。”江云康那日买人,有许多人都看到。不过他想要含糊地敷衍过去也可以,但想到木木身上的伤,既然皇上都这么问了,便不想说谎。

“哼,倒是没冤枉了钱明鹤!”

对于这几日的折子,皇上并没有完全相信,起初刚听到,并没有要发作的意思。但连着几日都收到关于孟州的各种折子,皇上这才上了点心。

现在从江云康的口中听到关于流民的事,皇上眉头紧皱,心情不悦地道,“你们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处理。”

等走出大殿后,公孙良多看了江云康几眼。

“江大人不知道孟州太守是谁吗?”过了好一会儿,等快回到翰林院,公孙良才开口问。

“有听人说过,公孙大人可是有什么指点的?”江云康谦虚问。

“没有。”公孙良摇摇头,嘴上说没有,但语气比之前平淡了一些,“江大人这样挺好。”

二人进了翰林院后,公孙良带江云康到办事的位置,便去忙活自己的事。

初进翰林院,江云康需要先跟着学习一段时间。每日不是看文档,就是在听前辈讲史,倒是没再见到皇上,也没轮到他上值。

虽然都在翰林院,江云康倒是没碰到文渝。等第一次休沐时,江云康才见到文渝。

他去木府探望木须先生,正好碰到文渝也来,二人坐下后,就开始谈论最近身边的事。

说到上值的事,文渝头一次连着说了一大段的话,“以前我觉得读书便够不容易,没想到,有了官职后,更不容易。我倒是好一点,左舒亮已经被骂了两回。”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林源听得瞪大眼睛,“真有那么吓人吗?”他害怕了。

“也不是吓人,就是到一个新环境,还没那么适应。”文渝说完,转头去看江云康,问,“三郎,你最近如何?”

“我还好。”

江云康语气轻松,“不过第一次面圣时,我可能太诚实一点,把同僚给吓到。或许是怕我以后也太直率,和我来往平平,其他的倒是还好。”

文渝问什么事,江云康简单说了皇上的问题,“好在钱明鹤被贬官,也不枉我说那两句。”

听皇上问自己孟州的事,江云康就知道皇上是想要个求证。

他还没入官场,平日里也没和其他王爷来往,回答的话也是自己的所见,并没有发表意见。但他又点到为止地提到了重点,虽然皇上想听的可能是孟州很好,但他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昧良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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