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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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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江云熠也唤了一声,再问,“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不来,如何能听到你训话?”说话时,江云康已经拿起六弟的文章看。

一家六个兄弟,每个人都不太一样。说实话,六弟确实不是读书的料。

看江云熠抿着唇,江云康叹气道,“五弟啊,你好歹温和一些嘛。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莫要太苛责人了。”

“那三哥你说,六弟读书不行,习武也不行,往后该怎么办?”江云熠自个中了进士后,就一心想帮扶弟弟读书,大哥和三哥都有了本事,他们也不该落下才是。但六弟在读书习武上,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凭他费尽心思,都难看到进步。

“六弟打算盘不是很厉害?”江云康记得六弟帮林氏看过好些账本,算数是个好手,“不是所有人都要建功立业干大事的,侯府这些大大小小的事,也要有人打理。还有家中那些产业,也不能空着。若是能读书自然是好,可读不出个名堂,也不用逼着读到五六十岁。”

“你说得倒是好。”江云熠小声嘟囔一句,随后走到木窗边上,确认外边没人,才过来道,“三哥,你和我说句实话,孟家的事,你有没有踩上一脚?”

“五弟,你这是小人之心了,我可没那么小心眼。”江云康不承认道。

“切。”江云熠撇嘴道,“就是踩了也正常,孟家那般看不上你,要我就踩两脚。我就是好奇,外边有人说你白眼狼,既然被骂了,我就想知道事实。”

江云熠分得清楚,孟家于他而言,和于三哥而言,那是完全不一样。

听到这话,江云康倒是有些意外,“你小子……哈哈,说了没踩就是没踩,莫要想太多。你马上就要成亲,别有什么都挂嘴上,有空时,多去母亲跟前看看。”

时候不早,看江云熠两个都还好,江云康便告辞回去。

孟家的结果注定改不了,因为这个事,也有不少人在私底下说江家兄弟颇无情,连亲戚都不顾了。

这样的话,只要不说到江云康跟前来,他也是不在意的。

不过,也有一些喜欢倚老卖老的。

这日江云康去临仙阁赴宴,正好遇到了张阁老,张阁老喝了点酒,面颊红红的,看到江云康,便拦住江云康的去路。

“江家三郎,好一个江家三郎,真是不错。”张阁老哼哼道,“不愧是能平定亳州的人,现在看来,你是真有本事,连自个的亲舅舅都不肯搭手救一下,当真是忘恩负义,绝情到极致。”

张阁老还没说完时,边上的人就一直拉他,给他使眼色,但都被他给甩开,“拉我做什么?难道老夫说错了?”

“张阁老确实说错了。”

江云康没被激怒,依旧淡定,“孟家犯事,证据确凿。张阁老说我不讲情面,我是趁机打压孟家,还是勒索孟家?”

他摊手道,“都没有吧。更何况,我领的是君恩,是圣上的赏识才让我走到今日,又不是孟家提拔的我,何来的忘恩负义?”

张阁老眉头紧皱,被江云康问住了,只得一句话,“巧言令色,搬弄是非,我说不过你!”

“不是说不过,是张阁老你没有道理可言,这才无话可说。”江云康一直好奇,为什么张家父子对他敌意那么大,明明他也没得罪过他们。

“江云康,你放肆!”张阁老面色更红,瞪着江云康怒吼,把走廊两边雅间的人都吸引出来。

今日是徐敬文约的江云康,他在雅间听到张阁老骂人,忙从雅间出来。

走到江云康边上后,给江云康使了个眼色,再和张阁老道,“阁老莫要生气,这里那么多人,您是京城的老人了,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是吧?”

张阁老转身望了一圈,才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围了好些人,瞪了江云康一眼,这才甩袖离开。

张阁老走后,徐敬文便带着江云康进雅间。

“你倒是一点也不退让。”徐敬文浅笑着说了一句。

“我占着道理,总不能平白无故由人说了去。”以前自个没地位,才说要忍让,现在他没吵没闹,只是心平气和地讲道理而已。

顿了下,他问道,“不过这个张阁老,为何这般看我不顺眼,上次孟家宴席时,他儿子看我也颇有敌意,不知徐大人知不知道一些内因?”

“这个还不好猜吗?”徐敬文笑了笑,“他儿子张行松,当年被皇上派去永平城,但运气不好,加上张行松自己没本事,断了腿后,也害了前程。”

“后来你又去永平城,不仅稳住永平城,还拿下北狄二十三城。那么大的功绩,谁能不眼红?”

听到这个,江云康有些懂了,“那他们的心胸,未免太狭隘了。”

“别人光是听听,就觉得你好处颇多。更何况是张家父子,他们便会想,如果张行松没有摔断腿,往后哪里有你的事,现在你的那些功绩,便都是张行松的。”徐敬文说到这里,门开了下,是文渝进来。

看到是文渝,徐敬文又继续道,“人啊,看不到自己的短板,只能看到别人的好处。如果张行松真有本事让永平安定,也不会被人陷害摔了腿,不过是眼高手低,一些无能之辈的矫情罢了。”

文渝坐下后,听到徐敬文最后一句,便知道徐敬文在说什么,“三郎不必多在意张阁老的态度,他对你本就眼红,加上他和宰相走得近,他们都是老派臣子,对咱们这些力挺改革的新派臣子,都带了敌意。”

第160章

说起这个宰相钱品鸿, 倒是很有本事。

他是先帝在世时就升的宰相,皇上登基六年,现在还是他。

“咱们那位宰相, 说起来,是不是和钱家有些关系?”江云康突然想到。

“是的。”徐敬文回答道,“钱家是恭王妃的娘家, 当时恭王造反,但宰相却能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 可见他本事。”

钱品鸿和张阁老的夫人是姐妹,两家是亲戚关系。京城里的世家大族就是这样, 盘根错节,但凡多待一些年的,谁和谁都能论上一些关系。

如今张家嫡长子不行了,张阁老备受挫折,苦心培养的嫡长子没用了,想要再扶起来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从小时候的关系培养, 到后来的联姻,嫡长子的婚事都不简单。

虽说张行松本身就能力一般, 但已是张家这一辈里还不错的人,剩下的,反而更不如张行松。

江云康点头道, “能当宰相的, 自然有不少本事。”

说着,他又看向徐敬文, 今日徐敬文邀约, 倒是不知道要说何事。真论起来, 徐家也是世家大族。

徐敬文见江云康望过来,浅笑下,再道,“孟宏麟被流放,三郎可知道别人在背后说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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