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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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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鸥往外面走了走,才听清高夏的话。

“刚才阮涛过来找我,说联系不上你,你现在在哪儿呢?”高夏问她。

蒋晓鸥莫名其妙,低头翻看手机才注意到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来自阮涛。她暗骂了声,又跟高夏说:“我这会儿在酒吧,你别管他,他这大晚上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下次要找你,你直接甭理,拉黑他。”

明摆着这两人有问题。

感情的事情最忌讳旁人在里头插手,高夏笑了笑:“那就好,不过你要方便还是抽空给他回电话吧,我看他那急吼吼的架势,恨不得上来我家里要人。”

那边却突然安静下来,蒋晓鸥站在酒吧厕所里轻叹了口气:“高夏,我跟他上床了。”

显而易见的是,两人在这上头分歧不小。前天大学同学出差来安原,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蒋晓鸥自从分手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性生活,这个男人条件也不比她以前交往过的男友差,酒精作用下似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显得顺理成章。

她觉得桥归桥,路归路,即使上床也不能代表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穿好衣服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才是正途。可惜阮涛并不这么想,男人仍想着要再续前缘,蒋晓鸥把他从家里撵出去接连两天都没回家。

蒋晓鸥回家已是深夜,她从电梯里出来却看到男人就蹲在她家门口。蒋晓鸥停在原地皱眉看他,阮涛听到脚步声扭过头,忙站起身道:“你总算回来,我担心一晚上生怕你出什么事。”

她抱着胳膊退后步,凉凉道:“阮涛你现在能耐啊,兴师动众搞得高夏还以为我被人绑架,这么晚你在我家门前蹲点呢?”

她嘴皮子厉害,阮涛也不遑多让,两个都差不多混到合伙人位置的律师,哪个身上没点真本事。阮涛笑了下:“蹲点谈不上,不过说实话刚才那会儿还真想当回贼,想看看你究竟在不在家。”

“入室盗窃,管制罚款起步,阮律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吧。”蒋晓鸥翻了个白眼,嫌弃他太油腻,径自走过去开门。

阮涛跟在她身后进屋,蒋晓鸥有些让他给缠怕,她将包挂好弯身换鞋。刚才离得远,阮涛这会儿才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喝酒了?怎么不喊上我?”

蒋晓鸥不禁想自己可能脾气太好,才让他这样得寸进尺,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上下打量他:“喊你干嘛?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能跟人小年轻比?”

他换了双不属于他的男性拖鞋,沉默片刻说道:“我以为前天……我的表现你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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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父母永远拗不过子女

蒋晓鸥正喝着水,听到这话险些呛到,忙将杯子搁在桌上啼笑皆非地盯着阮涛笑道:“我说你这年纪一大把不能学年轻人熬夜,你想到哪里出了?阮涛,还真是我小瞧了你,你进步挺大的啊。”

阮涛有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跟她掰扯,他看向她,自顾自端起她刚才用过的杯低头喝了口水。

她忍不住蹙起眉,男人只当没瞧见她嫌恶的表情:“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去找朋友玩了,不过我的行踪没必要向你汇报吧。”

“撒谎,你不是说你在安原只有高夏一个朋友。”

蒋晓鸥觉得脚后跟隐隐作痛扯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仰头瞥他眼:“你又这么清楚了,我和谁出去玩跟你好像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我有说过跟我出去的是女的?”

阮涛顿了顿说:“我以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该好好谈一谈。”

说是喝了酒,但两人当时也没糊涂到连对方都认不出的地步,反而在那点酒精的催化下异常和谐。不过第二天等两人彻底清醒,她就翻脸不认人直接将他锁在门外。

“谈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阮涛你又不是老古董,难不成还要我对你负责?大家好聚好散,回头还要在一起共事。”

“负责倒不用,不过都说了还是同事,日后天天见面的,你躲着我做什么?”

蒋晓鸥自然不肯承认:“我什么时候躲着你,这么晚你就不能早点回家洗洗睡,在我这儿瞎耽误功夫。”

她懒得再跟他扯淡,低头看了眼,可能新鞋有些磨脚,原本穿着鞋还不觉得这会儿脱了才发现已经磨破皮。她站起身去拿了药箱取出创口贴,正要坐到沙发上,手中创口贴忽然直接让人给抽走。阮涛蹲下身试图帮她贴,她缩了缩脚:“不用。”

“以前又不是没贴过。”

“你还知道那是以前。”这话一出蒋晓鸥顿时觉得自己落了下乘,搞得她像是还惦记那段往事。她到底没再动,僵硬着身子任由男人帮她贴好。

“你大学那会儿就爱穿高跟,崴了脚没两天都忍不住要穿,好几次咱出去玩都是在当地临时买了平底穿上……”

蒋晓鸥个子不算高,勉强能够到平均值,跟面前这人在一起时她习惯了高跟鞋,否则连亲嘴都有些费劲。她撇开脸轻踢了踢他:“阮涛你该回去了。”

还以为男人还要再继续折腾,没想到他只是默默站起身,看着她说了几句:“我刚刚一直在想,你躲着我证明你心里纠结不知道怎么面对,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机会?”

蒋晓鸥瞬间被气笑,骂了句:“滚!”

她理直气壮赶走阮涛,觉得阮涛这些年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些,又像是被他说到痛处,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排遣。

蒋晓鸥一向认为自己比高夏拎得清,所以在她和阮涛不那么和平分手后,她还能和阮涛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往来。反观高夏和程昭分得异常平静,她之前换了家美容院,上一家店员还经常发私信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去做项目试图挽留。这两人倒好,完全不拖泥带水断得干干净净,可谁心里都没真正放下,这折腾谁呢,到最后煎熬的还不是他们自己。

她对他们这种处事方式一直抱着怀疑不认同的态度,不过感情的事,真落到自己身上才有发表意见的权力,她不想陷入这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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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夏上午要回南封,总归赵春华他们已经知道她跟程昭在一起,临走前索性破罐子破摔说了程昭也在南封的事。

赵春华听得眼皮子直跳,不过高夏没跟她说话,只告诉在厨房里洗碗的高国山。

高国山擦了擦手出来,笑了下道:“这敢情好,也是你们俩有缘分,我觉得挺不错的,下次有机会领人回来吃个饭。”

这话让赵春华听见,脸沉着对父女俩说:“我这还没死呢!他别想踏进我家一步,高夏我还是那句话。”

高夏低垂着头就当没事人似的绕过她去拿行李箱:“那爸,我先走了,等哥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借用他的无线鼠标还给他放在书房。”

半句都没有提及赵春华。高国山看向赵春华蹙起眉头暗自扯了下高夏,示意她跟母亲打招呼,高夏一声不吭拉着行李箱走出门。

“唉,这孩子丢三落四。”高国山拿起桌子上的袋子追出去,“你把这个玉米带着,一大早你妈特意去菜场买的,知道你爱吃这种,每个都粘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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