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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正是对大理石雕像最上头的时候,学了整整三年,一心以亲手雕出一个全身雕像为目标。
至于最后雕出来一个他自己的裸体大理石雕像的原因——源于他青春期第一次遗精。
那时在夏天,正值最热的时候,江闻高一,十五六岁。因为天气热,喜欢在晚上裸睡,但那个夜晚却又热得非同一般。
他睡得极度不安稳,梦中的一切如迷花幻雾,浮光泡影,充满着渴望、空虚和满涨。
凌晨三点半,江闻从梦中惊醒,身9下已经泥泞一片。
那一瞬间,江闻的整个世界好像都要塌了。
他第一次直面自己身体的变化,面对动物一样的性,思想被冲击地手足无措,充满了羞耻、难堪和懊恼。
与此同时,更让江闻感到恐惧和不安的是,他意识到了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最真实、最原始的欲望。
从此他明白,他和别人不一样。
江闻郁郁寡欢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他的创作表达迎来了和以往完全的不同的变化,他思考纠结了很多,但始终没有思考明白。
于是在某一天的深夜,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动,他按照自己身体最原始的模样,雕下了这座大理石像的雏形,前后花费了整整半年的功夫,说不清是为了平复心情,亦或是寻找某种答案。
不过最终没有什么用就是了,甚至在完成这座塑像后,江闻再也提不起做其他塑像的心思了。
至于后来心态被强制从牛角尖里转回来,还是因为他偶然发现了江望津乱得一塌糊涂私生活。
被更糟糕的“性”冲击后,再加上江望津胡言乱语给他灌输的一些知识,之前留在心底耿耿于怀的事似乎也变得有些小儿科,不值一提。
但这座塑像还是一直被江闻保留了下来,代表了他从前隐秘的、羞耻的、不好为外人道的少年心事。
故而在傅序问出这座塑像是不是比着他的脸做的后。
江闻面上缓缓浮出一抹薄红,尴尬的神情一时间无处安放,手忙脚乱地把手边的丝绸重新盖在雕塑上。
江闻好一会没敢看摄像头,面上有些羞赧:“……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大理石塑像是按照他十六岁的样子做的,五官身材都还很稚嫩,这几年他发育比较快,几乎一年一个模样,再加上那个时候他的雕塑水平只能说中等,有些地方处理的不太好,和他现在的样子其实有蛮大区别。
傅序返回相册看了下成功截到的雕塑图片,面上泰然自若:“五官看起来和你有些相似,主要是你高中刚入学的时候好像就长这个样,我还记得。”
江闻还在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全程把屏幕画面集中在塑像的头部,心想应该没有露出其他的地方,冷不丁听到傅序后半句话,神色诧异:“刚入学?”
他第一次见傅序是高二的运动会,但听傅序这句话怎么好像不是?
江闻有心转移话题,于是问他:“高中刚入学的时候你就见过我吗?”
“见过。”
傅序没有追问雕塑的事,淡笑着点头,语气听不出是认真还是感叹,“路上、操场、走廊和办公室,很多地方,我都有注意到你,不过你大概从来没有看到过我。”
说罢,傅序又补充:“还有在教室,偶尔会从对面看到你在走廊上站着。”
江闻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没有想到,在他偷偷摸摸开始关注傅序的时候,原来对方早就已经见过他。
江闻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学校食堂吃饭时,李肃问他和傅序怎么认识的,当时傅序说了什么来着?
[我认识你也不是在打球的时候。]
江闻恍然大悟:“原来是高中入学的时候吗,那你认识我比我认识你还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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