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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瑶山听说吃饭,自然满口答应。趁这几日太平无事,将巡查诸事安排妥当,便赶到果子胡同来吃饭。路上赶得急,进门才想起忘了买些点心甚么的带来,见西楼已经迎上来了, 不禁懊恼得直搓手,只得道:“我真是糊涂了,想着带点心,一路竟忘了。”西楼笑道:“这有甚么打紧,多来几次,早晚能记得,还怕以后吃不上么?”

杜瑶山只觉此话在,甚是中听,心花怒放地应道:“也对。”进了院便闻见饭菜香气扑鼻,西楼道:“不知杜捕头爱吃甚么,我只会做几道家乡菜,别嫌粗陋,倒是管饱。”紫袖端着一盆青菜从厨房走出来道:“他爱吃鱼。”西楼便说:“啊呀,你怎不早说?我却不太会烧鱼……”便使唤紫袖出去买。杜瑶山看厨房早已摆满了盘碗,灶上还摞着蒸笼,忙道:“哪里的话,都使得,都使得……费兄直呼我瑶山就是。”说着便卷袖子同紫袖一起择菜。

不多时开上饭来,三人坐在桌边,对着几道小菜,一盆饭,一盆汤,着实是家中晚餐的日常景象,自与酒楼不同,都觉温馨。紫袖动手盛饭盛汤,西楼便对杜瑶山道:“听紫袖说你晚上还要回衙门,也就不曾备酒。”杜瑶山忙道:“这已然丰盛太过,聚胜楼也没有这般用心。”西楼道:“大伙儿都是飘零在外,有缘暂聚,彼此多照顾,也是常事。瑶山兄弟若不嫌弃,衙中事务繁忙时,便来家里吃罢。”说着便招呼着动筷子,又给杜瑶山布菜。

西楼熟知师弟口味,一碗酱爆鸭子,虽不比凌云山上的厨子手艺,却直让紫袖吃得眼泪汪汪,高呼解忧;杜瑶山将桌上菜肴吃一道赞一道,尤其对着一碗珍珠嫩笋肉圆、一碗冬菇毛豆烧豆腐,更加赞不绝口,不但自行添饭,又喝了两碗汤。西楼本不知合不合他胃口,见他吃得痛快,便抿嘴一笑,没有再问。三人边吃边说,也谈得十分畅快。

紫袖吃到一半,忽然抬起头来,左右找了找。杜瑶山不明所以,只见紫袖回过了头去,朝费西楼一看。杜瑶山自是不懂,西楼和紫袖在山上共度这许多年,又如何不懂?便微微一笑,伸手取了后头桌上一个空碗递来,紫袖接了,又将他和杜瑶山面前装满骨头的碗换下。杜瑶山看着他们如此默契,一个眼神早就明了心下是何想法,竟省了许多话,不由得暗自称奇。

一顿饭吃完,杜瑶山许久不曾这样身心欢畅,自告奋勇和紫袖刷洗盘碗,边洗边道:“你看你师兄,烧菜好吃,又会说话,你再看看自个儿,怎不跟着多学学?”紫袖咋舌道:“这也是能学来的?我就都学会了,你又要嫌我没比着他的模样长。”杜瑶山摇头叹道:“粗人,粗人,一介武夫,你懂得甚么?”

紫袖自知说不过他,只报以一笑,拿起洗好的碗进厨房去。西楼听见杜瑶山说他的话,便问:“为甚么说你是粗人?”紫袖“哧”地一笑,便说:“瑶山哥懂得多,常被我问些蠢问题,还要讲给我。”西楼听着不顺耳,便道:“讲又怎样,费甚么事,谁还不是粗人了?”紫袖道:“他着实喝过墨水的,写字也好看。”说着想起自己见过的那幅字,又说,“他房里还贴着一幅’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意境多么深。”

西楼听了,便有意问道:“你可知这句诗写的是甚么?”紫袖道:“我从前看过,似是写的蝉罢。”西楼便说:“没错,说是志趣高洁,自凭本事。只是这蝉,却未必都是如此。说是’居高声自远’,也有’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的,既飞不动,也叫不出;还有’落日早蝉急,客心闻更愁’的,这是叫人听了不痛快;或者’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居高却吃不饱,声远又有何用?再如’相看数株柳,不听一声蝉’,竟是没了天时地利,便不叫了。”对紫袖一笑,又说,“明明同为小虫,只因餐风饮露,便生出些自大之心,自觉比旁的虫蟊高出了一等;或者有的蝉还自觉高出旁的蝉去了,实不可取。只不过是文人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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