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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伸来,准准掐在左尊者喉咙。紫袖视野不分明,对那只手却是熟悉的,见展画屏捏住了他,心中叫好,自忖若非他在,自己铁定葬身鱼腹。不想那左尊者谙熟水性,感知水流变化时早已蓄势,不待脖颈被捏牢便半转了身,鱼叉刺向展画屏。

展画屏出手虽快,也已失了兵刃,只堪堪制住他的手腕,又被他水草般缠住,两人滴溜溜旋转不休;在水下剧斗过久,想必极耗内力,口中吐出一串气泡。紫袖见他二人相持,不等左尊者再变招,脚下一蹬,窜上前去。水流波动中,左尊者只来得及转过脸来,一把匕首已飞快刺进他的前胸,直没至柄。

细细一缕血丝飘过,左尊者竟欲挣扎。一瞬间紫袖脑中闪过展画屏击败四圣满身是血倒在自己身旁的模样,只恨不得将这阴险家伙干脆开了膛。不等他下手,展画屏早已捏碎那左尊者的颈骨;见他不再动弹,朝紫袖打个手势。

紫袖心中一松,肚里也早吃了几口水,连忙猛踩浅滩,奔向江岸;眼前亮光已淡,显然船上火苗逐渐熄了,水却越来越浅。他奋力一跃冲出水面,江上湿润丰沛的空气冲入鼻端,忍不住咳嗽起来。

展画屏也出了来,见他安然无恙,返身进水中一拨一捞,提出一只小袋,这才回来。紫袖抹着脸上的水问:“这是甚么,神神秘秘的?”探手一摸,当即笑出来道:“你拿核桃?”展画屏十分坦然地笑道:“学游水怪不容易,回去敲了给你补一补。”

这时其余船上也有人声响起,黑黢黢只不敢前去探视。两人拣着暗处,迅即离了江水,展画屏却不远走,拉着他躲上一艘空船。没过半个时辰,江面上驶来一只小船,观望半晌,慢慢漂近;船头出来一个人,蓑衣草帽,灯影里半张侧脸一闪而过,竟是兰泽。

紫袖大为意外,展画屏却按住他,嘬口为哨,按着节奏吹了几声,飘荡在黑蒙蒙的江面上,犹如夜鸟啼鸣。紫袖极目细瞧,见兰泽身后出来两人潜入水里,不多时捞起两个沉甸甸的包裹装上了船,静悄悄地走了。

那两袋金银终究落入魔教手中,紫袖想到两人有惊无险、毫发未伤,只觉这口气出得实在痛快,狂喜中偏头看去,正对上展画屏得意一笑,登时激动不已,湿乎乎地扑了上去,静默中同他狠狠吻在一处;待船行得远了,这才携手离去,找地方将半湿衣裳烤干,潜回住处。次日仍然风平浪静,岸上纷纷谈论有条船遭了劫,却因无人呼救,不知双方各自是谁,所为何事;两人便知敌人已被清干净,遂回醍醐坡去。

展画屏果然一路都提着那袋核桃,紫袖心中好笑,也随他乐意;待进了醍醐坡,心里的兴奋才焰火般爆发,禁不住大说大笑起来。展画屏作势要捉他,紫袖高声尖叫,发足狂奔,只觉拂面山风都是芬芳馥郁。待他率先跑回到万竹林小院,却见门口蹲着个人,心中吃惊,再一看正是杜瑶山。

展画屏从后跟来,一声不吭,也不开门,脚下一点,径直越过院墙进了院去。紫袖边笑边迎着过去,说道:“我师父说你会再来,果真来了。”

杜瑶山瞥着墙头气哼哼地说:“展画屏这老狐狸,甚么都知道。”

紫袖上前按动门上小小机括下了锁,将院门轻轻推开。杜瑶山跟着进了院,并不进屋,只在院里小声商量。

原来他本要在山上找个师叔拜师,谁知那两个颤巍巍的太师叔竟嫌他年龄太大,灵气不足;年轻些的小师叔又嫌他学过艺了,用刀不用剑:总之求了一圈,竟一直不曾找到师父,又不肯告诉西楼,这才让他先回山,自己来找紫袖。

紫袖的高兴劲还没过,茫然道:“大师兄不就是现成的掌门,你又求谁?”

杜瑶山道:“新来的弟子能拜他为师,我可不行啊!我要跟他平辈的。”不等紫袖说话,又将手掌一推,接着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你和魔头两个都不在意,但西楼不一样。他没有魔头……”听见屋里传来嘁哩喀喳的声响,连忙改口道,“没有展师父这个洒脱性子,做掌门本已不易,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紫袖转念一想,也觉有,冥思一阵想不出办法,便引着他走进堂屋。展画屏已换了衣裳,果然又卷着袖子,正在那里握着小锤子砸核桃。

杜瑶山对着紫袖,语气十分狗腿地说:“上回展师父用小石头打我那一下,我回去想了许久,啧,琢磨不透,实在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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