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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都说时间是一份良药,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是一份毒药。
对于他来说,世间最痛的事情莫过于丁婉当着曲长勋的面,选择了另外一个男人。
丁婉不要曲长勋了。
意识到这点,曲长勋慌忙想开口挽留,可是在看见她眼中的情绪后,他倏然产生了一种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功的感觉。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曲长勋哑声道:“我知道了。”
说到这儿,顿了顿,他又道:“元旦快乐,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话毕,曲长勋再不敢多看丁夕梅一眼,他快步朝着门外走去,期间没有任何人说话,这也就代表着她没有留他。
廖贤勇和司机见曲长勋离开,他们两人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没多久,就听见了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并渐行渐远。
他们走后,屋内只剩下了自家人,程方秋很有眼力见地拉着周应淮往外走,把空间单独留给丁夕梅和程保宽。
等走到外面大道上,程方秋有些垂头丧气,“娘还是知道这事了。”
她叹了一口气,抿唇道:“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瞒着她?”
周应淮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就算你提前告知,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而且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提前预料到曲长勋会千里迢迢从沪市赶过来。
程方秋点头,现在再去纠结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她便暂时压住,没有再去想,而是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的方向,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唏嘘道:“我都不知道他们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
这件事要说谁对谁错,说不出来,只能说是人生无常。
做小辈的没办法插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两人在外面转悠了好大一圈,撞见正往家走的程学峻,才决定回家看看。
等到家后,就发现屋内一切如常,丁夕梅和程保宽已经调整好情绪,两人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的食材。
乍一看觉得跟往常无异,但是只要细看就会发现程保宽左右两边脸都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行为举止间也比平日要殷勤得多。
程方秋暗暗松了口气,唇角也往上勾了勾,凑到丁夕梅身边甜甜地喊了声娘。
丁夕梅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边扬着淡淡的笑。
两人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那边响起了程学峻惊讶的喊声:“爹!你这脸是咋了?谁打你了?”
闻言,丁夕梅冷哼一声,程保宽便捂着脸往旁边躲了躲,压低声音解释道:“没有,刚才烧火,被火烤红的。”
这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往他心口上戳吗?
“我看着不像啊。”程学峻担心得不行,还要追问,就被周应淮给拉住了,“我看着就是火烤的,学峻你和我一起去后院再多拿些碳,你姐昨天晚上喊冷,我给她烧个炭盆。”
“哦哦好。”程学峻是个心大的,三言两句就被勾走了注意力。
两人往后院走去,厨房里剩下程方秋,丁夕梅和程保宽三个人。
“您打的?”程方秋看着程保宽脸上的红印,差点儿不厚道地笑出声。
程保宽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然后战战兢兢地看向丁夕梅,后者冷着脸,看都不看他,显然还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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