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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会变向，否则不可能射中他。等等，变向？

左奇中尉目光一凝，又将播放速度放慢了三倍，原本看不见的箭矢终于出现在画面上，并以极其诡异的曲线穿过士兵之间的空隙，准确地射中他的腰带。

“这……”箭矢能射出弧线并不稀奇，但如同遥控操作一般在空中扭曲转向，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左奇中尉惊声问道。

未然沉默片刻，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左奇中尉刚压下的火气又有往上喷发的迹象。

昆仑将未然拉到身后，小声叮嘱他不要说话，然后转头对左奇中尉道，“不好意思，这是布尔的独门秘技，不好外传，希望左奇中尉能理解。无论如何，布尔的箭技应该能在明天的任务中发挥不小的作用。”

左奇中尉哼了一声，将电脑还给莫瑟，命令道：“你把这段视频传给我一份。”

莫瑟点头，转身去转存视频。

左奇中尉又看了布尔一眼，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你刚才是在试箭？”

未然记得刚才布尔叮嘱他不要说话，所以他很听话地保持了沉默。

昆仑眉头抽动，代答道：“确实是在射箭。”

“那为什么要对着我试？”

其实他也想知道。昆仑纠结地看向未然，示意他自己回答，他已经无力接话了。

未然回道：“那群人中，我只认识你。”

被认识也是一种错误吗？左奇中尉气不打一处来：“你就非得射人？不会对着周围的花花草草射吗？”

未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下次会注意的。”

“……”这意思是说他白白被射了一回，只因为某人忽略了周围的花花草草？

“中尉，冷静，冷静。”左奇身后的副官见长官好像要狂化了，连忙出声安抚。

好在这时，莫瑟已经将视频扫如了晶片，然后将晶片递了过来。

左奇中尉接过晶片，警告道：“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阿里代表众队员保证道。

“呼！”左奇中尉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然后集体用眼神凌迟未然。

“麻烦你下次行动前提醒一声好吗？真快被你吓死了。”阿里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

“好，下次我会提醒的。”未然态度良好地点头应允。

“布尔，你好好准备一下，希望明天能立一功，否则军方很可能在时候追究你的责任。”昆仑对他说道。

“嗯，我知道了。”未然一边拆卸身上的装备，一边随口回应。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你确定你真的知道了吗？都知道些什么啊？

昆仑深深叹了口气，自从认识布尔以来，他就觉得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还有种未老先衰的无力感。

另一边刚才出不远的左奇中尉猛地想到若刚才布尔那一箭对准的不是他的腰带，而是他的头或咽喉，那后果真是……

他若真能完美地控制箭矢的转向，那么即使他处在坚固的堡垒中，只要有一丝缝隙，他也有可能射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