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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除却谢渡,朝廷无人可用。
当真是?可悲。
谢渡轻笑,神色间?尽是?志在必得:“不出半月,我要他们?亲自来陈郡,请我继续做这个刺史?。”
到那时?,做不做,去不去,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宋妄也好,谢太?后也罢,再?无拿捏他的办法。
他捏着沈樱一缕长发,绕在指尖转来转去,神态闲适。
沈樱恍然大悟,一切都有了解释。
彼时?新政,他以雷霆手段,逼迫豫州五郡同?行?,独独不理会颍川郡。
以豫州军强征赋税时?,毫不犹豫,没有任何踌躇。
被?夺官时?那般洒脱,甚至称得上迫不及待。
原是?早已做好了埋伏,设下?陷阱,只待猎物。
这猎物,是?崔嘉禾,是?宋妄,更是?诸多世家高门府第。
可偏偏崔嘉禾毫不犹豫,一头扎了进来,连带着宋妄与?河东柳氏,都将损失惨重。
沈樱心情顿时?明朗起来,像灿烂的阳光照在心尖上。
她好像,真的看到了大仇得报的希望。
比她设想的,早了很多很多年。
她心情好,拿开谢渡掌中的暖炉,挤在他腿上坐下?,仰头脸颊上亲了一口,眉眼弯弯。
谢渡单手扶住她的腰,看她,也笑了:“这么开心?”
沈樱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又亲一口:“是?啊。”
谢渡将她抱在怀里,揉揉她额前的一缕碎发,似哄似诺:“以后,天天都是?这样开心的日子。”
他想做的事情,恰好也是?她想做的。
志同?道合。
世上没有比这更叫人开心的事情了。
此生此生,他们?才该是?无比契合的夫妇。
沈樱笑起来:“那我可等着了。”
谢渡低头,蹭蹭她的脸颊,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
他一直没对沈樱说过,从到了陈郡之后,她整个人都好像变得开朗了起来。
好像,那些萦绕在心头的愁绪,都在慢慢消散。
这样,也很好。
冬月二十四?日起,自北向南,各地逐渐开始飘雪。
天气真正变得冷了起来。
今秋丰收,颍川郡的民生尚可支撑,然民意沸腾,几欲爆发。
豫州刺史?衙门至今也没给颍川郡的百姓一个交代,只是?不停的拖延推诿,互相推脱。
处置官员、安抚百姓,这些最简单好使的手段,他们?一样都没做。
似乎是?在期盼着,上天降下?福祉。
可惜上天没有眷顾他们?。
冬月二十六日,豫北地区飘落第一片雪花。
随后纷纷扬扬的大雪,以摧枯拉朽的架势,席卷各地。
当日,谢继庭亲自上门,请谢渡出了门。
二人带着族中子弟,去巡视各处田产房舍,勘察收成及族人、奴仆、佃户的住所是?否安全。
以备及时应对寒冬大雪。
到黄昏之际,谢渡尚未归来。
沈樱站在廊下等他回来,揣着手炉看雪。
大雪如鹅毛,急急忙忙地从天上掉下?来。
不过半日功夫,庭院里的积雪便已有半尺深,凋零的花草树木上,都挂上了洁白的雪,有些不经摧残,已落了枝条在地。
踏枝走到她跟前,为?她理了理身上披着的斗篷,将人遮的严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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