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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关节,此刻你我都已灰飞烟灭。大约注定就是这样。”
桓九那么傲的一个天才,此时面对我,竟第一次丝毫傲不起来。
他从蒲团起身,一步跪膝到床头,然后用很和缓、轻柔的动作揽住我的腰和肩膀,向前拥入他的怀。这又是那个我睡着前的占有姿态,却又小心仔细得像生怕将我碰碎。
依稀,他呼吸又有滞涩,一副要哭的前奏。
“合欢阁说,你灵根现在缺了一块,可又只有自生修为,才能赶走晕染的痕迹。我……我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
至此,我才弄明白一件事。
桓九常提我那次咬舌——其实从那次咬舌后,他就再没真动过要通过采我来增进修为的念头。他只是很高傲,嘴巴臭,不会哄人,不会在乎旁人感受,外加有点看不起我而已。
什么一月之期,都是拿来唬着我玩的,等一月时间真到点,他还能找理由再拖拖,吊着我,乐此不疲。
由此,我顿生一计,贴吻了下他的肩窝,拿捏起无比柔软旖旎的语气:“哪里需要什么怎么办,奴侍奉少主,用自己一身血肉给少主带来好处原就是本分。只要少主延寿丹管够,也不会太伤奴的身体。”
桓九,性本为善,我可以退为进,攫取好处。
他果真跟着着道,紧张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君已把你作为将来道侣,不是炉鼎。天地圣教的教主竟让自己的道侣这样……受折磨,用道侣的血肉提升自己,你把本君当什么人了?!”
我更加弱小:“奴自知身份低微,能得少主青睐已是抬举。少主无须过多自责,将来只管放心享用奴,奴有少主喜欢着就够了,为少主做什么都甘愿。”
我说完此话,颈间微润。他又在啪嗒啪嗒地了:“远之,你怎么这么好,什么都为我着想,本君怎么会遇见你这么好的人。”
先前被他按在桌上,我还想和他争辩一下我做的许多客观上有利他的事并非出于喜欢他。现下不用辨了,这就是我与他相处的本钱,他采了我,该叫他掉进我网里。且这并非骗局,我又不是不喜欢他。
毕竟那个希望已完全破灭,未来数十年乃至近百年生涯,拿捏住他,教会他怎样对我好,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之后,桓九把我塞回被中暖和,他坐在床头,喂我喝粥,与我絮絮叨叨说话,将我这几乎到下辈子的一觉期间发生的事理了一遍。
这觉持续了近半个月。
期间前七日,他在背着不省人事的我对抗雷劫。讲这个他说得很轻松,什么合体期雷劫本君一回生二回熟,根本不能把本君怎么样。第七日天雷结束,他都不忘用往生咒术将血潭亡魂超度一番才走。
他是说得轻松,轻松的话,何必在我醒来时还在入定调养。
后七日,他将我带回魔教,让人各种治疗检查。就有一事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请我参谋。
“合体期雷劫动静极大,莫说其他魔修教派,恐怕你们那些仙门都全晓得了。现在就有很多从前效忠我哥哥的魔修教派的人在山下鬼鬼祟祟,想探明情况。这些人本君又不好赶走,本君是要直接展露我晋级了合体期么?”
我听着,觉得怪:“渡劫成与不成,最后的天象征兆应该不同,其他魔教怎会还需跑到圣教来具体打探?”
桓九放下粥碗,牵过我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慢抚,在指节停留转圈,又摸到手腕,还要翻袖向里,嘴上却说着正事:“本君渡过一次合体期雷劫,那次是在最后一道天雷时犯病,功亏一篑,彼时原本成功的天象已经初显。有这个前车之鉴,本君渡劫成功与否,观者并不能从天象直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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