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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餐厅里的众人如热水滚沸般议论开了。没多久谭朗又返回,在窗口取一份饭,目光搜寻一圈,锁定郝家明后便走了过来。
谭朗在郝家明旁边落座,钟虞抬头看他,两人目光在空中相碰,谭朗并没有表示,因为他不确定钟虞是否记得他,或者即便记得,又是否希望郝家明知道他们见过。谭朗这边顾虑多,反倒钟虞大大方方冲他颔首。
郝家明见状眼珠一转,心想这两人何时认得?
谭朗看向他盘子里的汤,问好不好喝,郝家明说:“老火靓汤,秋冬最滋补啦。”
郝家明打听蒋绍言怎么突然亲临食堂,谭朗不知为何朝钟虞投去一眼,才说:“蒋总带回去给小朋友吃。”
“小太子咩?”郝家明奇道,“今天又没台风,不用上学?”
钟虞筷尖停了一瞬,抬头的时候正好碰上谭朗的视线。
谭朗回想刚才,他送蒋绍言去电梯,蒋绍言突然跟他说要他去找郝家明,让郝家明下午去他办公室。
可现在坐在这里,谭朗却觉得,蒋绍言实际让他来找的不是郝家明,而是面前这个貌美沉静的大律师。
作为助理,谭朗具备一切优秀助理该有的特点,心细稳重善观察,话还少,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也绝对不说。
谭朗移开目光看向郝家明,缓缓摇头,夹一筷子米饭送进嘴里说:“听说好像病了。”
郝家明立刻露出夸张的表情:“生病了?点解啊,严不严重?”
这个谭朗就不知道了,知道了也不能说,于是以沉默回答。
郝家明兀自猜测:“应该比较严重吧,这几天降温,大人都抗不住,何况细蚊仔。难怪我看蒋总刚才脸那么臭。”
钟虞默默垂眼,修长的睫毛半掩住眼中的担忧。前一晚,他无意间捡到蒋兜兜的画,回去酒店的一路上心绪都在翻腾,终于按捺不住给蒋绍言打了电话,但对方态度冷淡,没说几句就挂,也难怪,原来小孩子病得严重。
下午回律所,钟虞在纠结中度过,眼见外面天色渐暗,从五点开始,他便找理由一趟趟下楼。
比如点外卖请加班的人喝,到了之后助理本要下去拿,钟虞施施然起身:“我去。”
再比如老陈下班,照例问钟虞要不要送他,钟虞说好,拎着个空空如也的公文包装模作样,等到楼下没在固定位置看到那孩子,便对老陈说:“你先走吧,我想起还有点事。”
他每半小时下去一次,一直等到晚上十点,确认了小孩今晚不会来,才从律所离开。
回去酒店还是不放心,手机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看一眼那幅画了一半的画,还有两颗紧贴在一起的爱心,三思之下决定再给蒋绍言打通电话。
小孩儿第一次来律所找他的时候告诉过蒋绍言的手机号,当时钟虞是用办公室座机拨的,他倒是没那么好的记性,一遍就记住,而是因为蒋绍言手机号一直没换过,还是原来的那个。
所以只要按下开头,余下的根本无需思索,手指自动就点了出来。
快要自动挂断对方才接,钟虞听到听筒里传出一个富有磁性的成熟男声,压得很低,问道:“哪位?”
原来他没存我的号码。
这个念头快速闪过,钟虞莫明有些不快,很快想起这通电话的目的,说:“是我,钟虞。”
他十分简练,顿了顿问:“孩子怎么样了?”
“刚吃过药。”蒋绍言声音压得更低,听着有些冷意。
钟虞喉结一哽,声音也跟着低下去:“病还没好吗?”
“小孩子生病不会好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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