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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爷爷床上都是细菌。”

蒋兜兜听了这话却没动,一双圆眼定定望着蒋西北,突然眼眶一红,他从床边滑下,跑到门口探头张望,然后悄悄将门关上,又跑回病床边,从衣兜里摸出块奶糖,将那糖纸剥了塞到蒋西北嘴里:“爷爷,苦的话你就吃块糖吧,我不告诉别人。”

想起钟虞也在,又连忙看过去:“小虞儿也不会说的。”

钟虞心中滋味复杂,轻声保证:“嗯,不会说的。”

蒋西北清醒的时间不多,浑身疼痛难忍,打过止疼针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病床边支了张小桌子,蒋兜兜趴在桌上写写画画,钟虞也开了电脑看资料,开始还以为蒋兜兜在写幼儿园作业,见小孩时不时抬头往蒋西北看,他放下电脑凑过去:“兜兜,你在干什么?”

“我在画画。”怕吵到蒋西北睡觉,蒋兜兜声音很小,“我想给爷爷画一幅画。”

说完却停下笔,嘴一撇:“可我不想画爷爷躺在床上,也不想画他头发都是白的。”

过年那阵子蒋绍言给蒋西北染的头发,短短一个月已经全白了,整个人更是瘦得厉害,那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背只剩了一层皮,包覆在嶙峋的骨架上。

钟虞摸摸蒋兜兜的头发,轻声回道:“让你爸爸给你找张你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你对着照片画。”

蒋兜兜眼睛亮了:“好耶。”

没多久,蒋绍言也从公司赶来,气息微喘,风尘仆仆,跟医生问过情况,蒋兜兜就吵着让蒋绍言带他回去找照片。

“你去吧。”见蒋绍言朝他望来,钟虞说,“我留在这儿守着。”

蒋绍言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那一向温热的手掌罕见的有些凉。虽然请了护工,但连日来蒋绍言晚上都留在医院陪床,明显瘦了,肩膀依旧宽阔,原本合身的衣服却穿着有些宽松,眼底也泛起疲惫的乌青。

钟虞回握住,以自己的体温为蒋绍言取暖,笑了一笑说:“回去路上慢点开,不着急。”

原以为蒋西北打了针不会很快醒,钟虞便架起电脑继续看资料,谁想蒋绍言带蒋兜兜离开不过十分钟,蒋西北就幽幽转醒了。

听到病床上的动静,钟虞抬起眼,见蒋西北撑着手似乎想坐起来,便起身过去,帮他将床头往上摇。

蒋西北先在病房看了一圈,又去看外面的会客室,安安静静,都没见蒋兜兜,开口就问去哪儿了。

“回家去了。”钟虞淡淡说。

他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借着光将蒋西北脸上的落寞看了个分明,然而老头嘴上却依旧逞强:“回家去好,我跟你们说过好多次了,医院细菌多,别总带孩子来,就是不听。”

钟虞默不作声,蒋西北突然意识到他这是把钟虞当成蒋绍言了,语气算不上指责,但却也不那么客气。

长久以来,蒋西北对待钟虞都有些别扭,有蒋兜兜在还好点,两人还能搭上一两句话,要是蒋兜兜不在,基本就是无话可说的状态。

蒋西北住的是高级病房,整个病区都十分安静,这过分的静反倒叫蒋西北更不自在,喉咙泛痒,刚咳一声,钟虞就把一杯水递了过来。

那水摸着不冷也不热,温度应该正好,蒋西北心中一动,仰头看去。

“你……”连日吞食苦药叫蒋西北嗓子都哑了,他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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