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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明深将烟熄灭,“说说看。”
周文抓抓头发,犹豫着说道:“您知道我原来在工程部,有时候被骂了心情不好,又不想把情绪带回去让她担心,我就说我加班,然后自己找个公园跑跑步,或者去打场篮球排遣一下再回家。还有,有时候她问我吃没吃早饭,我其实没吃也会说吃了。”
这小子又在秀恩爱,厉明深心里想,嘴上问道:“原则上的事,有没有骗过?”
这回周文迟疑得稍久,半晌,坚定地摇头:“没有,大事上我从来不会骗她,她对我很信任,我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厉明深被这句话触动了。
周文跟着厉明深时间不短,还是第一次见厉明深抽烟,原来大老板也有搞不定的事,要靠尼古丁来排解,吃惊之余又觉得,厉明深这样子好像比以前多出些七情六欲的人味来。
他揣测老板心事,大胆说道:“厉先生,我觉得无论什么时候,真诚才是必杀技,只要诚心坦白,对方肯定会感受到,并且原谅的。”
*
直播的后续效应逐渐显现,除了梨的销路打开,来小梨村游玩的人也明显增多。
孟金良一家的到来,让梁暮秋得以将心思从厉明深的不告而别上短暂抽离。
除了孩子,孟金良还带了几个朋友,包括上次给梁暮秋介绍的那个律师,都是在网上看了直播之后决定来小梨村度周末的。
一行人自驾,边走边玩,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正好饭点。
孟金良不是第一次来,每次一进梁暮秋的小院都觉得身心畅快,觉得这才是人住的地方,但让他住个一两天还能觉得新鲜,长期住肯定不行,毕竟医疗、教育、娱乐都跟不上。
自然安宁和繁华便利难以两全,就像这世间许多事一样。
梁暮秋问孟金良:“嫂子没来吗?”
“本来要来的。”孟金良说,“临出门接到电话说实验室有事,又回去了。”
孟金良老婆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教授,有自己的实验室,妥妥的高智商女强人,所以孟金良才会对门门不及格的怨种儿子更加耿耿于怀。
客房黑着灯,门也关着,像是没人住,孟金良抬头一望,问:“你这民宿最近怎么样?租着呢?”
梁暮秋嗯了一声。
孟金良问:“怎么不见人,出去玩了?”
孟金良带了不少东西,新鲜的牛羊肉,还有餐厅做的冷冻食品,加热就能吃。梁暮秋正收拾,分门别类放进冰箱,他有心避开这个话题,但孟金良问起,他没办法只好说:“还是之前那个。”
“之前哪个?”孟金良反应过来,惊讶道,“那个谁?他还租着?”
梁暮秋不走心地笑了笑:“他是长租。”
那天厉明深突然离开,梁暮秋除了打去那个电话没有再主动联系,厉明深后来发信息说要去外地出差,梁暮秋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几遍,回复一个“好”。
自那之后,他和厉明深再没联系。
梁暮秋有时想,厉明深是不是后悔了,这似乎是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否则他为什么要急着走。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痕迹,梁暮秋简直要怀疑那一晚只是他做的一场梦。而现在,身上的痕迹也越发地淡了。
晚餐摆在梁暮秋的小院,菜是在杨阿公小饭馆烧好了再端过来的。
这段时间小饭馆几乎天天客满,前头不够坐,杨阿公就在院子里也摆上两桌接待游客,小花呆着不方便,梁宸安便把它的窝搬回自己家。
小花的预产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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