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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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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嫂子更为亲近的存在,

钟浅夕握着拳轻捶他肩膀,呜呜咽咽的骂,“你好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陆离铮食指抬着她下颌,眯着眼睛左右看了圈,确定没有泪痕后才又慵懒地瘫回长椅,翘起二郎腿,整个人松弛了下来,“你浅哭一会儿就算了,要不传出去,我带妹飙车,导致人哭了一宿,我以后不用出去混了。”

钟浅夕渐渐平息,侧目去看他。

这人无论何时都有种山崩地裂都泰然处之的松弛感,能承载住所有情绪,疯狂、纵情、挫败,控场能力极佳。

你以为他会被情绪控制,垂着脑袋难过沮丧。

实际眼角眉梢都是轻狂笑意,铠甲满身,坚不可摧。

“你不需要安慰我。”陆离铮忽偏头,坠进女孩子明亮的眼眸里,勾唇淡笑说,“我母亲为我和我妹妹留下了很丰厚的资产,这座超跑俱乐部就是,沐城是她的故乡,以前她总说等以后有空了带我们兄妹俩回来看看,可我们总是很忙吧,各种各样的课程,假期出国游学,连度假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轮到过沐城。”

银白打火机在手掌间翻覆把玩,不时涌蹿幽蓝火苗。

“以不那么恰当的比喻来说,沐城对于我和我妹妹,就好像是座圣城,它出现在母亲的描述里,美轮美奂。几个月前我妹妹提出想去沐城居住,所以我们搬了过来,搬进了我母亲在楼盘尚未开盘时就为我添置的平层。”

陆离铮似乎叹了口气,又好像是没有的。

钟浅夕就那么宁定的和他对视,生怕遗漏些什么。

“来沐城后我其实去母亲反复提到的海滩看过一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沙质平平无奇,海水也并不清澈,附近的居民告诉我这边早就不是旅游景点了。”陆离铮音色又低了半个度,“但其实,我母亲上次回沐城,也要追溯到二十年前,怀我之前了吧。”

时间带走的何止是岁月呢?

钟浅夕微凉的指尖触到陆离铮的肌肤,他皱眉,“怎么这么凉?”

摊开手掌就想要全部握住帮忙烘热,而钟浅夕比他快一步的张平手掌。

掌心相扣,纤细的手指顺入宽大手掌的指缝,十指紧扣的交握起来。

没有那种旖.旎缱.绻的爱恋情愫,山林间两只遍体鳞伤的小兽依偎汲取温暖。

陆离铮垂眼看向牵到密不可分的手,狭长眼尾微扬,没有挣脱,反过来沉声宽慰,“其实真的没什么,我一直知道父母子女一场,送别无可避免。”

钟浅夕没有讲话,就那么平静的注视着他,漂亮的眸里映出他的神色。

就那么温柔一望,陆离铮节节退败、溃不成军。

他没办法再轻描淡写的骗钟浅夕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谁都知道往者不可追的道理。

可有的事情就是过不去、无论怎样都过不去。

陆离铮苦笑,凄楚讲,“我很爱我母亲,太突然了,所谓后事,我全无准备,更不知该如何准备,连丧事都是假手于人的,到最后都没能为她做些什么。”

钟浅夕完全能够想象到那样的场景。

面无血色的陆离铮牵着怀抱小熊的陆芷萝,沉默地穿行在帝都八宝山殡仪馆的长廊中。屋檐楼下巨大的阴影,他立于其中,站得笔挺,宛若一柄剑锋冲天的长剑,冷漠地看那些不相关的人送来挂着悼词的花圃,演并不真切的哭戏。

“你继承了她的爱意、血缘、还有她的全部记忆,教给你的一切,你再努力生活下去,你有为你母亲做很多事。”钟浅夕笃定道。

她单手去车载冰箱里掏出只巧克力味的可爱多,举在手里。

陆离铮会意的伸手去帮她撕外包装。

顶层洒了巧克力豆,钟浅夕顺着左边咬了一小口,又换边举到陆离铮唇边,眨眼软糯的哄,“我分可爱多,你不要再难过了。”

“我在你心里是几口可爱多就能哄好的人?”陆离铮睨她,吊儿郎当问。

钟浅夕鼓腮,“你不吃就算了。”

细瘦腕骨被扣住,陆离铮扭着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把可爱多转个,就着小小的缺口咬下去。

“……”钟浅夕咬唇,委屈巴巴地换到另一侧小口小口咬,不肯再分给他了。

陆离铮耸肩,也去勾了只同样口味的。

他手指修长,后三指握住甜筒,拇指和食指灵活的撕扯掉外壳,炫耀地晃了下。

又陡然朝她贴近,肩颈衣料相贴,含了冰淇淋的呼吸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耳侧,带起心湖涟漪。

“我好难过的,浅浅真的不再哄哄我呀?”

作者有话说:

他俩过去几年过的都挺惨的0w0,但是没关系,再好起来啦!

[1]自闭症内容来自资料,自闭症多是先天性,但有案例是后天绑架造成。

第19章 、烟霞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凌晨一点半, 老城区陷入沉眠。

法拉利缓慢地驶入市井长巷,主街靠着马路的几家烧烤店正在收拾残局,锈迹斑斑的卷帘门半遮半掩, 拐过两个弯往坡上去,本就狭仄的小路两侧又停了餐车、三轮车、以及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买驾照才能斜停成这样的五菱面包车。

前盐巷是个出租车司机停了直摇头讲“我不进巷里”的地方。

陆离铮倒是毫不介意, 他凤眼微睐,散漫地扫过距离, 打方向盘轻而易举地避过每个障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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