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盛之榆下楼去做饭了,却不想他刚刚离开后原本闭着眼睛的omega却睁开眼坐了起来。
时晚放轻脚步到了浴室里,打开冷水脱光衣服竟然开始洗起了冷水澡,冰冷的水冻的时晚牙齿打颤,但他却咬着牙站在喷头底下一步也不愿挪开。
只有生病盛之榆才会心疼我,只有这样盛之榆才会陪在我身边不离开。
他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在冷水底下冲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关了水回到房间里,因为怕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会将盛之榆引来,但头发湿漉漉也不行,时晚便将窗户给打开了,站在窗边吹冷风,让自然风将头发吹干。
他一会儿摸一下自己的额头一会儿又摸一下,他的烧本来就是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才退的,如今被他这又是冲冷水澡又是吹冷风的自然又烧了起来。
身体的难受乏力反倒让时晚开心起来了,他这样盛之榆就不会离开了。
他将窗户关好躺在了床上,盛之榆上来叫他吃饭的时候见他脸颊一片绯红,伸手一碰就如同火炉一般。
“怎么又发烧了?头发怎么有点湿?”盛之榆蹙起眉头问。
时晚眨巴眨巴眼睛虚弱的说:“出汗,哥,我好难受。”
盛之榆叹了口气,连忙拿了退烧药喂他,好在医生离开的时候说了omega退烧以后可能会再次发烧,便教给盛之榆一些紧急处理的办法。
吃了药的时晚蔫蔫的吃了些饭,盛之榆有个“计划”所以哪怕他没去公司但还是有事情需要处理的,但如今时晚生着病他根本没心思处理。
可奇怪的是最近黏自己黏的很紧的omega竟然三番四次的开口让自己去处理工作,说自己一个人休息也没有关系的。
事出反常盛之榆觉得时晚有事瞒着自己,他便嘴上应着去了书房,果不其然过了十分钟alpha回到房间,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时晚不见了,而浴室里却传来水声。
第75章 盛之榆生气来了场爱的教育
时晚明明跟自己说他想睡会儿觉,怎么现在却跑到浴室里洗澡了?他还生着病,哪怕身上出了汗不舒服也应该叫自己陪他去啊,这迷迷糊糊的要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盛之榆越想越担忧,便打开浴室的门直接进去了,原本应该是水雾缭绕的浴室此时竟然一点热气都没有反倒是还更冷了些。
时晚背对着自己正在淋雨没发现alpha此时已经进来了,盛之榆正要开口询问他为什么一个人来洗澡还不叫自己,明知道烧还没退,怎么……
但盛之榆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愣住了,因为喷头的水溅到了自己的手上,冰冷的水让盛之榆的周身也泛起了冷意。
时晚生着病竟然还跑到浴室里来冲冷水澡!!!
此时omega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刚刚一回身就看见了,盛之榆冷这张脸站在自己身后,原本就头晕而强撑着的时晚瞬间腿软的向下栽去。
盛之榆立马眼疾手快的将他抱住,这一折腾,alpha的身上也被淋了个透。
时晚沙哑着嗓子小声的喊:“哥,我……”
“闭嘴!别逼我收拾你!!”盛之榆冷着声说,然后拿起浴巾将时晚一裹抱着人就大步流星的回到卧室。
时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正要说话结果被子却将整个人牢牢盖住,他软着手将被子拉下来,只见床边是抱着双臂一脸寒意的alpha。
“哥,你听我说……我只是……只是有点热……出了汗想要洗个澡。”时晚想要坐起身去拉他的手,可是头晕难受的仿佛脱了力。
盛之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只见时晚身上不着寸缕冷白色的皮肤仿佛比平时更白了,嘴唇因为生病而出人意料的红,脸颊也是异样的红,眼睛仿佛被雾气给蒙上了一般,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显得人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
“你中午跟我说上来睡觉其实是骗我的吧?其实你没有睡觉而是跟刚才一样在浴室里洗冷水澡?”盛之榆问。
alpha冷脸的时候气场本就吓人,时晚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把戏会这么快就被拆穿,心底的恐惧瞬间蔓延到了全身,盛之榆发现了,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很有心计的omega吧,他会不会更加厌弃我?他会不会赶我走?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时晚想要去拉他的手,但身体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因为害怕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眼前一片模糊,他看不清盛之榆的表情,强撑着用沙哑疼痛到快说不出话嗓子艰难的开口:“哥,我错了,我就是想要你多心疼心疼我,只有我一直生病你才会陪着我。”
盛之榆简直被他这样的脑回路给吓着他,他从没想过时晚竟然会想要通过自虐的手段来让自己心疼他。
他简直被omega这样的想法给震惊到了,立马出声反驳道:“你这是愚蠢!!!”
时晚哭的伤心,盛之榆看见他那可怜样心疼的呼吸都难受。
时晚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头发上的水也这样低落在床单上,他的嗓子已经哑的不像话了,但还是艰难的想要开口,伸手想要拉住自己的手。
若是换成从前按照盛之榆的脾气肯定是要好好的冷落他一番,但今非昔比,他除了心疼依旧只有心疼。
终于一一
盛之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用被子将他裹好抱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时晚依旧哭个不停,盛之榆默不作声的给他擦眼泪吹头发。
“哥,你不要生气,你不要扔了我。”
“你打我也行,只求你不要生气。”
“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怕你离开我,我下次不敢了,不要不理我。”
“盛之榆,你不要不理我,求你了。”
时晚哭的伤心沙哑的嗓子说出的话也如同摩擦着的卡纸一般难听。
吹风机停下来了,盛之榆用手指做梳子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顺势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坐在沙发上将人抱到自己身上,语重心长的说:“咱们不是说好了的不要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你脸上的红痕都还没消,今天又闹出故意洗冷水澡发烧的事,那明天呢?明天你又打算做什么?”
时晚听着他的话擦了擦眼泪立马回应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盛之榆将他抱的更紧了些,然后说:“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你这烧眼瞧着才刚刚退,你竟然自己又故意弄发烧,你这是不心疼自己的身体,也不心疼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担心?”时晚听到这里怔了怔。
“是,你这样我能不担心吗?”盛之榆反问。
时晚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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