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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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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金筱去相见欢,前两次是没机会看到自己的面具。

后来她为了假扮琅月,需要照镜子梳个女儿头,这下是有机会看自己的面具长什么样了,却发现面具消失了。

金筱:“不知,怎么了?”

林驿叹了口气,“傻丫头。”

金筱一头疑云。

可她转念一想,她喜不喜欢林驿,和相见欢的面具有何干系?

她猜想,林驿怕是觉得自己被她拒绝了,挺没趣的,这才故意借面具的事,岔开了话题,可她正好也想问林驿,自己面具消失的事:

“林驿,我的面具为何到了琅月房中,就消失了呢?”

“相见欢的面具阵法,不覆盖琅月房中。”

金筱想起了她在琅月屋顶上看到的景象——

也就是说,琅月,玄衣男子和林驿,戴的都是自己的面具,而非阵法幻化的。

林驿不用说,金筱现在也明白他为何在聂宗棠为他洗清罪名后,继续戴着面具隐藏身份了——

叶岚庭在明,他在暗,行动更方便些。

“可琅月为何要戴面具?还有……”金筱敛眸盯着林驿,“既然当初与我对打的青衣男子是你,那玄衣男子,便是章习关吧?”

林驿凝视着她的眼睛,“阿月,你好凶。”

金筱:“……”

“别岔开话题!”

林驿立马乖巧;“是章习关。琅月作为相见欢的头牌,以防被好色之徒爬屋顶窥见真容,戴面具保持神秘感,不难理解。”

爬屋顶的好色之徒轻咳了声,“你——你当时就认出我了吧?”

金筱见林驿含笑颔首,更疑惑了:“可你我七年未见,我都长那么大了,还是……”

她把“女扮男装”四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对于她被林驿拆穿女儿身的经历,简直不堪回首:

“还戴着面具,你如何能认出我?”

林驿“哼”了声,闭上了眼,“不告诉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

金筱去拨林驿环着她腰的胳膊,不料林驿搂她更紧了:“阿月,我这还发着烧呢,你得懂得心疼我,我好冷,让我再抱你睡会儿。”

金筱已然被这人的没皮没脸,折腾得没了脾气。

明明她才是那个被占便宜的人,奈何对方强调自己是病号,她若是对人家动手,那就成了乘人之危了。

面对自己的处境,金筱进退两难,仰头叹息:果然不该亲那一下的……

林驿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

不多时,金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她知林驿确实是累了。

昨夜在她晕倒后,林驿独自面对石紫山众修士,经历了什么,她无法想象。

当时林驿破阵后,抱她退敌,她已感觉到对方灵力波动有异。还有她晕倒前,隐约看见林驿的嘴角有血流下。

林驿那时,应该已经毒|发了。

即使毒|发,以林驿的身手,突出重围绰绰有余,可林驿……为了她,没有走。

她睡了一觉,精神饱满,然而小院再见林驿,对方已虚弱成那般样子。

若是她对叶岚庭没有起疑心,她还能再见到林驿吗?

她不敢想。

她觉得她傻,她和林驿认识多长时间,她就被叶岚庭欺瞒、利用了多长时间,可林驿呢?

林驿是清醒着往火坑里跳!

林驿就不该与她相认,离她越远越好。

金筱端详着林驿的睡容,帮林驿整理额边碎发,“你更傻。”

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

翌日,雨歇风停,晨曦一寸寸挪进庙内,洒在了金筱身上。

金筱一夜未眠,既担心自己体内的蛊虫,将叶岚庭的人引来,需要保持警惕,又怕自己无意识晕过去,照顾不了林驿。

她枯坐整晚,整理头绪,总算有了个初步的想法,可脑中仍是乱得很。

她将林驿悄然放下,走出了庙。

此庙荒废已久,破败不堪,经一场雨,旧漆残木倒是在日光下,泛出了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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