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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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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的东西越多,羁绊就会越多,束缚就会越多,但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一种敢所失去所有的勇气就会油然而生。

她现在只有她自己了,她又怕什么呢?

孟微也知道她什么意思,默了好久才出声:“他们不是付不起学费,只是不愿意罢了,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小儿子,总得留着点吧。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当老师,我想学汉语言,我想写东西,不想去北方。”

“我用尽全力,做尽挣扎才决定和林风一起报一个地方的大学,但现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阿郡你知不知道那种感受,就是好像你都看到光亮了,已经有人牵着你的手要把你带出去了,可深渊底下又多出一股绳把你拖回去,拖回那个满是泥泞的无底洞。”

“不是说高考完就好了吗?他们不都说熬过就好了吗?”

祁郡就看着她,平时满腔大道理的她,现在却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对很多人来说,并不是高考结束了就好了,人生还有很多坎坷,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难处。

孩童时期的你,可能会因为玩具的丢失而放声大哭, 青春时期的你,可能会因为脸上新长的痘,下落的成绩难过伤心,长大后的你,也会为房贷车贷,生活琐事崩溃失眠。

从来都没有过了什么阶段就好了这种道理,但是我们还是要安慰自己不是吗?

我们总得对未来有所期待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祁郡捻灭烟头,蹲下来,伸手帮她擦拭着眼泪,把她的脸蛋抬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说:“微微,既然这条路已经定了,那就把每一步都走好。”

我们没有办法削平高山,更不可能填平大海,但是我们可以努力攀登,山顶相遇,可以勇敢漂流,到达彼岸。

***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很快,但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收货地址填的是学校的,所有学生都必须回学校领取录取通知书。

祁郡在回学校前两天把孟微拉去理发店,孟微染了个复古紫,祁郡直接把头发一刀切了顺便还染了个红,锁骨短发配上复古红色。

两人都是肤白貌美那一挂的,换上新发色后看起来高级耀眼又利落干净,没有任何非主流精神小妹的样子。

她回学校的时候没有直接去教务处拿通知书,而是把家里所有复习笔记打包给柳青清送去,还顺带在学校门口买了杯茉莉奶绿和一点小吃。

现在是暑假补课时期,高二的学生已经把教室搬到高三楼去了,当这一红一紫的两人出现在高三楼时,引得不少人侧目打量,有惊讶,有羡慕,有嫉妒,甚至有几个调皮的男生明目张胆吹起流氓哨。

毕竟在一个满是蓝白校服的校园里,出现这样两个张扬个性的漂亮姑娘,大家都是坐不住的热血青年,她俩的出现无疑不是平静湖面投进一个石子,激发起层层涟漪。

两人倒也是习惯了他人的目光,挑眉笑了笑,毫不在意,提着奶茶往楼上走。

柳青清刚从厕所里出来就看到两人,惊讶开口:“学姐!你们怎么来?”

她俩没提前和她说过。

孟微扬扬手里的奶茶:“给你送点吃的。”

这姑娘一看到奶茶,都快笑成花了,拉着两人的手:“谢谢学姐。”

孟微把书和奶茶放下就跑上楼找之前的老师了,走廊阳台上只剩下祁郡和柳青清两人,祁郡两条细白的胳膊搭在围栏上看日落,柳青清靠在墙上吸着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笔记。

“学姐。” 柳青清叫了她一声。

“嗯?” 她回头。

晚风吹起她落在锁骨上的发丝,明艳精致脸蛋,狐狸眼上挑妩媚,性感红唇诱人,金色耳圈,暗红短发被夕阳金光映衬得更加耀眼夺目。

柳青清怔了怔,太美了,祁郡太美了。

她脱口而出:“你好漂亮。”

祁郡笑了笑:“我知道,谢谢。”

柳青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要说什么,放下奶茶,摆了摆手,问:“你为什么要报警校?”

柳青清是真想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

“警校男人多呗。” 祁郡开玩笑。

柳青清没说话,她不信。

就祁郡这种人,到哪都不缺男人。

祁郡看她不信,开口:“ 没有为什么,想去就去了。” 说完又添了一句:“青清,有很多时候做什么事情不一定要问为什么?只要你想而你刚好又可以去做,那就去做,别留遗憾。”

“奥。” 柳青清点点头,有点犹豫的问:“那..那你这个决定跟之前出的事有关吗?”

还有江学长的车祸和离开。

祁郡愣了一下,她知道柳青清说的是之前被绑架后出的事,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转身过去看向红透一片的天空,轻轻说了一句:“应该是吧。”

**

暑假时间过得很快,祁郡在考驾照和兼职看店里流走,在八月底的时候过了十九岁生日,那场生日聚会办的很大,周潮生顺便把她俩升学宴一块给办了,几乎所有祁郡能认的上脸的朋友都被叫过来一块玩。

大家都是熟识的同龄人,玩得很开,吃饭,飙车,台球,喝酒,唱歌,夜宵一样不落。

那晚上祁郡喝了很多,白的啤的混着喝,有被别人灌的,有自己主动喝的,最后站都站不稳,闹着不愿意上车,是被周潮生从酒吧背回来的,这应该是这么大以来闹得最疯的一次。

橘黄路灯照亮悠长的巷子,点点萤火虫在黑夜里发光,微凉晚风吹得树叶摇摇晃晃,不知那户人家传来一两声狗吠,周潮生像小时候一样背着喝得烂醉的祁郡,一步一步往家里走。

祁郡喝醉后和平时不太一样,虽然说不闹腾,但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清,会大喊大叫,会傻笑扑腾,嘴里还时不时唱出一两句歌词。

周潮生叹了口气,颠颠了背上的祁郡,出声交代:“以后没人在你身边看着可不能喝这么多。”

祁郡没应她的话,突然安静下来,搂着他脖子上的手紧了紧,在他耳边说了句: “哥,我想他了。”

我真的好想他,但我不敢说,我只能放任自己喝醉,趁着发酒疯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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