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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犹清木楞的转头,她看到一位身着白袍,头戴儒冠约摸四五十岁的一位中年男人。

他轻言安慰她,像极了学堂里温文尔雅又耐心至极的先生。

“首夏犹清和,你这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犹清,女孩子哭红了眼可就不好看了,来,把泪擦一擦。”

满天暴雨中,他却浑身干净,伸手送出的帕子也丝毫没有被雨水打湿,还能闻到淡淡花香。

夏犹清没有去接他的帕子,她望着他,认真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男子微微一笑,“你叫我无名先生罢。”

……

谢清和回到望山小楼高声呼喊夏犹清的名字,可这楼里空荡荡就好似根本没人住过一番。

只有虫儿鸣叫,落下的桂子,才叫人找回一丝真实。

栅栏并没有修好,还如那天他走时一样。

谢清和拿起斧头重新修缮,山野村外,白日茫茫。

谢清和待到第叁日,进城去买些东西,抓了一把辣椒面,又选了几个胰子,就被久寻多时的谢家人又抓住了袖子。

这次那侍人一抓住他就开始哭:“大公子,我们找了你许久了,快些回家吧,你前脚刚走,后脚老爷回京途中……途中就出事了……”

谢清和顿如陷冰窖,他急问:“我父亲,我父亲怎样了!”

侍人掩面悲泣,头低下去:“老爷他,他……走了!”

辣椒面撒了一地,谢清和疾驰上马,往清河郡去。

他背后冷汗直冒,脑子里已经被父亲出事这句话占住,父亲……死了?

他勒住缰绳,大喝一声:“驾!”

不,他绝不相信。

马儿掀起灰尘无数,打在了路边一个支起卖茶水的摊子,二叁客人掩面,手挥着灰尘,嘴里直道晦气:“这大街上马跑的这么快,也不知是不是家里死人了。”随口而道的一句话,也许就是事实。

茶摊老爷急忙给各位客人换茶水,赔好话。

一直到最边上一位戴着幂篱的女子,他将桌子的半盏茶往外倒了,又盏上新茶:“客人勿恼,这人啊难免都有急事,也许他正急着回家看望妻子新生的孩儿,老儿给您换盏新茶,您慢用。”

茶摊老爷一一说完好话重新回到了摊子前,那戴着幂篱的女子遥遥看了一眼马儿远走的方向,她将茶水一口喝了,留下叁文钱,起身往着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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