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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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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准估计是觉得恶心,朝后退了一小步,他的左手始终扳着大门,似乎是担心舒襄突然闯入,然后抢在舒襄开口前说:“还不滚?”

舒襄刚张开嘴巴,大门已经在他眼前重重地关上了,舒襄再度确认了一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门框上的春联甚至还是舒襄帮着石蔚一起贴的。

他看了眼只剩下一根木棍的雪糕,又用力挠了挠后脑勺,他的脑子现在有点乱,急需缓一缓。

回到家之后舒襄依旧是没能够缓过来,对着镜子看了一眼,额头正中果然是鼓起了一个不小的青色大包,他那烦人的爹又来问他是不是去找石蔚干仗了。

舒襄骂了两声,揉了揉额头上的包,他原本已经订好了第二天的高铁票,但他突然打算缓两天再走,他要一探究竟,为了这个凭空跳出来的姜准。

他甚至还失眠了,一夜都没有睡着,第二天早上一定会挂上姜准的同款黑眼圈,他就是想不通,如果姜准真的和石蔚认识,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就怕是新的情人,可这俩都是死活要在上面的人,如果真的上床了,不会干拼刺刀吧,这个场景舒襄想都想不出来。

于是到了次日舒襄果断又去了一趟,他这次是晚上去的,他也知道石蔚这会儿正在工作,认准了屋内有灯,上去便直接按门铃。

想都不用想,姜准这货是故意不给他开门,舒襄早有心理准备,按累了就歇一会儿再按,除非姜准真的叫保安过来将他带走,否则他一整晚就死磕在这里。

循环往复地按了将近有一个钟头,舒襄也坐在门口打起了哈欠,后背猛的一空,是他倚靠着的门板松动了,舒襄急忙拍拍屁股起了身,姜准只将门开了小半,蹙眉看着他,“石蔚不在。”

舒襄拨了拨乱糟的头发,“就找你。”

姜准的嘴角抿成一个向下的弧度,目光似乎是在他的额头上停留了一秒,“跟你没什么说的。”

舒襄点了下头,趁着姜准甩门的功夫迅速插了条胳膊去挡,姜准骂了一声,想要泄力已经来不及,舒襄的右手手肘被狠狠地夹在了门缝当中。

舒襄当即就疼出了一头冷汗,他也顺势挤进了屋里,并用后背把门带上,姜准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胳膊,舒襄也看了,蹭破了两大块皮,肿了,然后暂时有点抬不起来,无非就是疼,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舒襄飞快地用左手把脸上的汗擦了擦,然后他听到姜准压着嗓音朝他低吼,“你是不是有病?”

“对,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确实是痛得厉害,连带着腿脚也有些发软,舒襄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好歹也是老情人,跟我说两句话能死?”

姜准不吭声,绕到电视柜跟前拿起手机,低骂了两句之后对舒襄说:“走啊!”

“去哪?”舒襄干脆顺着墙根坐下了,“先别急着赶我,我问你,你跟石蔚什么关系?”

经过几年沉淀,姜准的沉默和暴躁仿佛是更上了一层楼,他二话不说地就钳起舒襄的左边胳膊,想要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舒襄是个男人,自然不需要像对待女孩子那般怜香惜玉,只是舒襄被他钳得实在是痛,顺着他的力道看到了他的手腕,舒襄突然屏住了呼吸,这傻吊,好的不学学坏的,手上怎么还有割腕一样的疤痕呢?

大约是觉察到了舒襄的目光,姜准蓦地松开了手,舒襄又重重地跌了回去,这回还没等舒襄开口,姜准突然间就爆发了,舒襄被他像个小鸡崽一样揪着领子揪了起来,勉强站稳,姜准又朝后退了两步,“你非要把我逼死是不是!”

这说的是哪门子话,舒襄被他整得有点懵,他是和姜准有过一段陈年旧事,但那是年少轻狂,互相都吃了教训,他也早已经释怀。可这个一根筋的姜准……舒襄突然有点不太敢往下想。

“你他妈的……”

舒襄刚开了个头,姜准就回骂了过去,“你他妈的!”

姜准属实看起来不太正常,舒襄也不愿意在这个关头与他一较高下,姜准再度逼他,“你到底走不走!”

舒襄难得地语塞了,“我?”

“你要是胳膊不想要趁早去锯掉,别他妈在我面前恶心我。”

舒襄品了一会儿才品出来,姜准已经站在鞋柜跟前开始换鞋了,舒襄撵过去,“你不用跟我去医院,我只想问你几句话。”

“滚。”

“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姜准攥了钥匙在掌心,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不正常的青白,“跟你这样的贱货有什么好说的?”

舒襄也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执拗,时隔这么久,依旧是坚持把他当作一个贱货,虽然他现在是有点贱,但毕竟没贱到姜准头上,舒襄挡住他的去路,“我来是找你打听石蔚的事情的,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别他妈说些有的没的的屁话,我倒要问问你,我在你眼里,怎么就是个贱货了?”

“你自己清楚!”

舒襄的火也是“蹭”地一下就蹿了上来,他上前一步伸出左手点了点姜准的胸口,“老子追你的时候是光明正大的追,没他妈跟你搞弯弯绕绕,我他妈被你打,被你上,到现在还要被你骂,我草你妈,你真当老子好欺负?”

椿旗姜哥出场,扔点海星啥的吧。

第69章 你不会是忘不了我吧?

姜准笑了,当然是怒极反笑,他也不讲话,只是飞快地拉过舒襄的衣服下摆往上撩,舒襄想往后退已经来不及,衣服很快卷到胸口,姜准更深地皱了眉头,掐住舒襄nai头上的那个小环重重地扯了一下,舒襄“啊”了一声,疼得弯了腰,这傻吊手头没有轻重,要比石蔚平时用的力道大得多。

姜准松手,衣服也随之滑了下去,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如同看一个脏东西一般,“你不贱吗?”

这地方不但疼,还敏感,舒襄的耳尖连着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个透,这个小东西,估计是刚刚姜准揪他衣领的时候发现的。他只恨自己的右手受了伤,不然肯定又要跟姜准在这里大打一场,但他现在只能回骂,“我他妈爱干嘛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死了也跟我没关系。”姜准说:“如果不是因为石蔚,我一句话都懒得跟你说。”

舒襄立即提起了劲儿,刚刚受的那点屈辱瞬间也就不值一提了,可是姜准这个闷葫芦又不愿意说了,只问舒襄是怎么勾引的石蔚,陪石蔚睡了多久,真把他说成了一个被人包养的贱货。

说不通,和以前的姜准就说不通,和如今变本加厉的姜准更是说不通,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这事情的缘由,这他妈都过去多久了。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姜准,你不会是忘不了我吧?”

这可是彻底触到了姜准的霉头,使得姜准原本就不太健康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朝舒襄挥拳,想说话,却只有喉头在抖,终于是憋出来一句,“我听见你的名字都恶心,你说我忘不了你,真他妈可笑。”

舒襄轻嗯了两声,这样的回答他丝毫不意外,当然他也不在意,只是和姜准站在这里闲扯淡的时间有点太久,挨了骂,还受了伤,实质性的答案是半点没有,于是他又点了下头,“算了,当我没来过,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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