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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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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昀曦大笑着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双眼晶亮如星。

“你不止是能臣干将,还是我的开心果,我该如何赏你?”

柳竹秋觉得他这言笑晏晏的美貌就是一等一丰厚的赏赐了,心像被鞭子驱赶的小羊加速奔跑起来,憨笑道:“只要能让殿下高兴,臣女做什么都行。”

话音脱口,嘴就被亲吻封堵,太子欺身压倒她,展开绵长细腻的挑逗,用如火的热情烧尽她的理智,再以似水的温柔冲刷干净。

见他想一鼓作气,柳竹秋促迫道:“殿下头正晕着,若因此伤了玉体,臣女如何担待得起?”

朱昀曦停住在她脖子上流连的嘴唇,抬头俯视她。

“你以前闹着要我把自己赏给你?如今不想要了吗?”

“当、当然不是……臣女,谢殿下隆恩。”

柳竹秋一半是不忍看他委屈的模样,一半也受欲望驱使,心想她资质这么差,坐怀不乱这样的高深本领岂是一朝一夕能掌握的?何况太子这么美,技巧这么娴熟,青娥素女来了也把持不住啊。

以前赶都赶不走的搅扰这次没有出现,她骑虎难下,眼看曾多次半途而废的风月时刻顺畅来临,只好半推半就接受。

二人解罗衫,垂绣带,暂把此间做梦乡。

朱昀曦本就爱她,更想笼络她,十分怜惜之外再加十分讨好,小心翼翼兴云布雨。

云是日照风吹浅又深的春云,雨是恋树湿花飞不起的轻雨,痴痴缠缠,融融泄泄。花枝摇曳,香露盈盈。

掌控全局引领一切的征服感令他产生前所未有的满足,低声问那跟随他飞升的女人:“喜欢吗?”

柳竹秋不知如何描述这复杂奇特的感受,身体时而化作了蒸汽,时而软做了棉球,一会儿浪里沉浮,一会儿半空飘飞,又舒服又难受,被他撒娇似的不停催问,只得胡乱点头,俄尔香汗浸鲛纱,花飞无色天。

云开雨散,朱昀曦又搂着她温存了好一阵,为她擦去薄汗,起身看到沾在榻上的落红。

他事前向陈维远云杉提出要临幸柳竹秋,他们看出太子对柳竹秋情有独钟,也希望此女能长久辅佐他,只一事为难。

“柳大小姐风流不羁,要是以前曾与男子有染,恐有损殿下清范。”

朱昀曦并不太在意这个,对柳竹秋更如此,反驳:“她就是个完璧,被孤幸过也变成破的,何必计较。”

目睹此情此景真是望外之喜,仔细用手帕收藏,抱住她不住亲吻。

“爱卿洁身自好,从前是我错怪你了。”

对这点柳竹秋后悔得要死,当初若偷几个男人试试深浅,刚才就不会辨不出太子的能力属于什么层次。

算了,虽然感觉没想象中爽利,但也不坏,而且和这么美的男人挨皮贴肉欢爱,怎么都不算吃亏吧。

朱昀曦不知她在计较,只当成情事后的恍惚,体贴地帮她穿上中衣,再用自己的纱袍裹住彼此,慵懒依偎着。

柳竹秋看他笨拙的动作,料想这是专属于她的优待,能被太子亲自服侍,无疑赚到了。

刚生出些小窃喜,忽然想起要紧事,抬头问:“云公公他们不会去告诉彤史吧?”

朱昀曦笑道:“我跟他们说好了,他们同意破例。”

柳竹秋放下心来,再仔细打量这玉人般的美男子,靠在他骨肉均亭的胸膛,抚摸那凝脂般光滑的肌肤,恍惚身在瑶台接受神仙款待,心里渐渐乐开花,惬意地脱口吟道:“倦倚海棠心欲醉,仙人带我上天宫。他年回首韶华日,春梦如烟夜已空。”

朱昀曦听这诗就没有跟他长相厮守的意思,到底按捺不住气愤,幽怨责备:“你就只图跟我结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露水姻缘?”

柳竹秋骂自己得意忘形,忙搂住他的脖子诡辩:“殿下误会了,臣女才担心您只是一时垂怜,要是往后对臣女厌倦了,臣女就只能把今日之事当做春梦怀念了。”

她瞧着他带雾含露的眼眸很招人疼,忙吧唧吧唧在他嘴上亲了好几口。

朱昀曦假装相信,重新环住她的腰身,腾出一只手慢慢游弋到她的小腹上,希望自己的种子已在那里生根发芽,那样就能牢牢抓住她了。

柳竹秋敢跟他欢好,只因有备无患。

她出入青楼时了解过不少□□们的避孕手段,有一种藏红花浸液最是灵验,房事后一天之内用来泡澡就能免于受孕。

她回家便泡上了,春梨看她脖子胸口红痕点点,还以为她被人打了,唬得忙问。

柳竹秋讪讪道:“你家小姐今日终于开荤了,这些都是太子赠我的。”

春梨大惊捂嘴,之后忙不迭爬在浴桶边打听。

柳竹秋轻声啐道:“这种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等你以后亲身经历过就知道了。”

回忆那良辰美景又不禁怅然兴叹:“比起这个,今天最让我开眼界的是太子勾引人的本事,寻常佳人那般含情脉脉,妩媚娇俏已够叫人心动了,遑论一个天仙。”

春梨没见过朱昀曦,仅凭想象难以琢磨,但连自家小姐都有点招架不住的态势,那定是国色中的国色,尤物中的尤物。

又听柳竹秋闷怨:“春梨,这样单方面被太子勾引我觉得很不踏实,真想像你说的那样干脆造反算了,夺了他朱家的江山自立为帝,让太子做皇后,那样才能放心大胆同他亲热。”

她不过玩笑发泄,春梨却一本正经发表见解:“太子的性情不适合做皇后,还是当个宠妃吧。小姐到时可昭告天下,命全国的清白人家进献年轻俊美,德才兼备的男子,精选出一个各方面都拔尖的做皇后,那才合体统。”

柳竹秋哭笑不得,自谓又在见识方面败给了这个大胆激进的丫鬟。

却说唐振奇收到萧其臻和温霄寒告状,派人去霸州斥责高勇。

高勇被迫送了三百两银子赔偿萧其臻的马车,但不肯拉下面子去道歉,内心更加仇视他。

过了几天,他让韩金龙整队重新押送上次险些失却的财宝入京,加派了三百兵丁护卫。

韩金龙路经保定县,官道旁正停着大队人马,温霄寒身披甲胄立于军前,见他来了便策马相迎。

“韩大人,萧县令听说您今日要押送物资进京,怕道上再遇匪患,特命小生率五百民勇护送队伍过境。”

韩金龙知道萧其臻和高勇有仇,疑心他没安好心,推拒:“这次我们兵力充足,不必劳烦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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