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2 / 2)
朱昀曦苦恼:“正是这个理,我虽烦透了窦嫔,可儿子捏在她手里,也不能跟她翻脸。”
他的思绪藉由感叹发散开,忽然揪住柳竹秋的脸含笑警告:“你以后可别学她,拿孩子要挟我。”
柳竹秋很嫌弃这话,嘻嘻敷衍过去。
送走太子,她返回内宅,春梨匆匆跑出来,拽着她的手急切耳语。
“刚才我去内书房收茶具,正看到裕傻子从书柜里钻出来,你和太子说话时他大概都躲在那儿偷听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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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柳竹秋吃惊, 忙问:“他现在在哪儿?”
春梨气恼道:“被我锁在房里了,小姐,我怀疑这人有问题, 哪有傻子会躲起来偷听别人谈话。”
柳竹秋捏捏她的手, 小声道:“回头再跟你解释, 先把门锁钥匙给我。”
她回到内书房开锁进门, 陈尚志正面壁缩在墙角里,回头看到她,脸上的红色更浓,赶紧惶悚地转过身去。
柳竹秋关了门,走到他身后, 心情极为尴尬。
她相信陈尚志并非有意偷听, 和气询问:“裕哥,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陈尚志支吾道:“上午先生让仇儿有空读一读《论语注疏》, 我在外书房没找到这本书, 就来这儿寻找,刚才听到你和太子进来,来不及回避,只好藏进柜子里。”
伯爵府的内宅只有四个丫鬟,三个婆子, 人少屋多,陈尚志能随意出入二门, 进了内书房旁人也难察觉, 因此只能定性成一次令人难堪的意外。
柳竹秋庆幸刚才与太子半途而废, 若真当着旁人做出来, 这丢掉的脸就休想找回了。
她故作无事地叫陈尚志站起来, 替他拍拍弄皱的衣衫, 笑道:“亏你藏得隐蔽,只要殿下没发现便无妨。”
陈尚志见她并无责怪之意,惧怕稍稍消退,强烈的好奇心便迅速抬头,犹犹豫豫问:“你们为什么找我大姨呢?”
柳竹秋不能说实话,含蓄道:“事关一桩要案,其中一位证人有可能是你大姨,但也还不能完全确定,得找到人才能做判断。”
“能告诉我是什么案子吗?”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
陈尚志涉世虽浅,但在陈良机身边长大,成日耳濡目染,还懂一些官场上的规矩,见柳竹秋保密便不再追问,悻悻请求:“我可以走了吗?”
他没问她和太子的关系,柳竹秋大大松了口气,从书架上找出《论语注疏》递给他。
“以后想找书就来问我,如果家里没有我就去外面书店帮你买。”
陈尚志点头道谢,神色有些落寞,匆忙看她一眼,又深深垂头,将书藏在袖子里,开门出去了。
他一走春梨便溜进来,拍手欢笑:“原来这小子在装傻啊,小姐是几时发现的?”
柳竹秋知她在外面窃听,戏谑:“你还好意思说他偷听,自己不也一样。”
春梨辩驳:“他是鬼鬼祟祟,我是正大光明,哪里一样。小姐,你快说,他为何装傻?”
柳竹秋事事都不瞒她,原原本本说出陈尚志的身世,只隐去他可能是朱昀曦表弟这一节。
春梨也觉陈尚志可怜,答应今后会多留神照顾他。
又过两天,柳尧章来信说昨日文安县的表姑妈到访求助,让她回家议事。
柳竹秋来到灵境胡同与哥嫂会面,听他们介绍情况。
前年表姑父阮楷为她说亲失败,被连累丢脸受气,事后与柳家怒断往来,这次遭逢大难,才让表姑妈厚起脸皮来求人。
他们的宝贝女儿玉珠丢了。
玉珠三年前嫁给文安一个姓郑的秀才,婚后不久公婆相继亡故。丈夫郑秀才继承家业后迷上赌博,不出两年败光财产,连老婆的嫁妆也赔上了。
家里的奴婢或卖或走,只剩玉珠一个陪嫁丫鬟,全家人衣食无着,常靠岳家接济。
柳尧章说:“年初那郑妹夫当着表姑父和表姑妈赌咒发誓要学好,表姑父便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让他买些薄田,雇两个佃农专心耕读,争取今年秋闱能考上举人。谁知那厮恶习难改,转手又输个精光,还把唯一的丫鬟卖掉抵债。玉珠妹妹一气之下抱着孩子出走,这一去竟失踪了。”
郑秀才开始以为妻子赌气回了娘家,过了几天饥寒交迫的日子,实在熬不住前往岳家求饶,得知玉珠和孩子根本没回去。
阮楷夫妇听说女儿走失,急派人满城搜寻,找不着人就怀疑被黑心的女婿杀害了,到县衙报官处置。
那县令为人严谨,且当年许应元的案子影响太大,他对待类似案件便慎之又慎。
经过一番严密侦查,找到一些目击者,据他们说那日曾看到玉珠与一名年轻秀士同行,往城南郊外去了。
数月来捕快和阮家人找遍文安以南的大小村落都没有玉珠的下落,阮楷夫妇忧心如捣,明白靠自身力量难以找到女儿,只得放下面子向柳家求救。
柳竹秋和玉珠感情颇好,这两年少了联系,听说她婚后竟不幸至此,又气又痛道:“玉珠妹妹温柔贤良,怎配了这样一个无耻的败家子,所以媒婆的话是信不得的,她们几句昧心的假话就能断送他人一生,着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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