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晚霞(微h)(2 / 2)
“你说为什么哭,我就让你玩。”
“我不知道……”身体在快慰,脑海却因他的问题而抑制不住去想朱九良眼睫上的泪——那眼泪简直灼得她心尖儿都在痛,她嘴里又泛起苦涩。她忍不住继续想哭,但是眼泪几近流干,只有眼球的饱胀与疼痛感证实她难过的情绪。
薛尽洲干脆换个问题:“你的嘴唇是朱九良咬的吗?”
——被看出来了。关意绵内心难堪,自厌自毁的情绪与身体的愉悦冲撞,让她想呕。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因为我感觉对不起朱九良!”
“乖绵绵。”薛尽洲放开她的手,奖励似地揉上旷了很久的乳房。
迟了很久的奖励却没有那种“忍耐后”的快感。关意绵神色逐渐冰冷,一言不发地看着薛尽洲替她把乳肉收回去后又系上扣子。他做得匆忙,乳尖也未调整位置,被紧绷的衬衣挤在乳肉上,压得扁扁的;又被蕾丝内衣勒蹭得很痒。关意绵满腔怒火恨不能都发泄在乳头上,她想狠狠捏两下止痒,但她忍住了,待扣子一系好,转头就往回走。
“绵绵。”薛尽洲从背后抱住她阻止她的脚步,持续撬开她的心房,“我和朱九良有什么好可怜的?我们都比你、比大部分人幸运得多。”
“……和家庭没关系,主要是我和你们两个人都不清不楚的。”
“那又怎么样呢?”他以前是想过不择手段除掉朱九良,可是他近来又总想起前世关意绵最后那段时间的沉默与不安——她和朱九良可能会疏远,但是不可能分离;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概括清楚的。这也是他作为后来者无可避免的问题——你挣不到头一个,有人已经爱她很久,并且可能已经约了余生的时光;你可以陪她夜里看海看山,可她或许早就同他做过;你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抹不平他的痕迹。前世是这样,今生尤甚。所以他慢慢明白了:若牺牲她以后所有日子的快乐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这种事他已经做过一遍,事实证明这样做的结局并不完满。所以——薛尽洲的手慢慢收紧,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你同时喜欢我们两个。”
怀里的身躯蓦地僵住,他继续开导:“朱九良也不会因此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因为他前世并未离你而去。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长久以来一直被预测、被看透,关意绵忍无可忍,一脚踹向薛尽洲的小腿,踢的他“哎哟”一声。
他愉悦地笑了笑,笑声低沉迷人,她却起不来任何旖旎的心思。“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什么都知道。”
“你胡说八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就是个骗子!真正的爱情哪能容得下第叁个人——”关意绵转过身反驳,看到薛尽洲的眼神时又闭上嘴。
眼里的深情浓得她害怕。
他太会装了,自己玩儿不过他。关意绵努力挣脱他的怀抱,很快又被他锁在怀里。
“不是的绵绵——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快乐,我想你强大,我想你不受任何伤害,我想你比任何人过得都好。”
关意绵被他语气里的郑重其事压得喘不过气,干脆又低头啜泣起来,只是眼睛却再也挤不出什么眼泪,涩得干疼,薛尽洲拿出兜里的人工泪液给她滴上。
关意绵:“……”
“你怎么什么都有。”
“因为我知道你爱哭。”
“绵绵你听我说,”他又把关意绵抱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头顶让她放松,“我们从小到大接受的各种观点,好的坏的,什么仁义礼智信,或者坏人喜欢的烧杀抢掠,都是洗脑。”
他状似无意地持续输出自己的价值观。
“不妨说任何一种思想的存在都是洗脑,你可以极端地这样认为。
“但是我们活着,又不可能没有任何思想地存在。不同的观念太多,这就导致人与人的想法可能千差万别,其诱导的行为也不尽相同。
“绵绵你现在很好,你不傻,知道防范、利用别人,知道狠下心争取,也有毅力。”
“但你不高明。”薛尽洲轻叹一声,手指绕着她柔顺的发丝把玩,“你狠心却又不能完全狠下心,心地不善良,却又坏得不彻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和朱九良这种小事你也挂心。”其实这也怪他——把前路铺得太平坦,没有经过绝望的历练,她确实很难跳出“仁”的思维与礼的束缚。
“可我为什么一定要坏得彻底?”
“因为那样你才能成功!你要么做全然的好人,要么完完全全做坏人。好人你是做不成的,那么你就去当坏人!当你比其他人都坏的时候,你才能俯视他们。”
“我为什么一定要俯视别人?我现在也过得可以啊,人为什么一定要有野心呢。”
薛尽洲有点恨铁不成钢:“可以后呢?你能保证关山越和关清鹤永远宠你爱你?你能保证关山越不再搞出来幺蛾子?你能保证关清鹤的兄友弟恭不是装的?秦之然一定会继承秦家,你能保证他一定不来招惹你?即使是现在优越的生活,你能保证他们之前就没动过害你的念头?
“你的想法当然对,但别人的想法也未必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时代背景”。你能理解刘伶嵇康那个时代的人抛弃什么所谓的礼节裸奔,也能理解我的吧?那为什么不尝试接受一下呢——这样能让你过得更好,因为我就站在你的'背景'下,我完完全全都在为你着想。”
关意绵支支吾吾,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玩儿——他的胸肌不瘦弱,紧身衬衫贴得很紧,揪不起来。“可是……圣人论迹不论心,你不能无端恶意去揣测别人啊。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离他们远远的,我能力也不算太差,自己又不是不能好好活着。按你这样想,我会过得很累的,比现在还要累很多很多。我觉得你说你希望我好,更像是在满足你的私欲……就像,就像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薛尽洲。
薛尽洲有种挫败无力感——不像前世,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高悬;如今长久平和的生活一点点磨灭她的斗志,恰如温水煮青蛙,他甚至找不到时机阻止她的“堕落”。
关意绵见他沉默,有些畏惧,也有些生气:“难道你一定让我做个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人,对你和朱九良的难过完全置之不理你才开心?”
“不是的绵绵,”他又叹息:“我很高兴你在意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了。”从她的立场来看,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无道理——两人之间有关记忆的“壁垒”再次分明,但这次,大概是关意绵的一点喜欢给了他安慰,薛尽洲不再这么难过。
——算了,姑且走一步算一步,他自信自己能坚挺很久。绵绵聪慧,危险来了再锻炼也不迟,更何况绵绵现在已经学了很多了。
他送关意绵回宿舍楼下,神色温和地再次嘱咐她:“不必为小事烦心,有事就说开。”
关意绵仍有些不信:“你真的不在意?”
——当然会在意,但我更怕你难受钻牛角尖儿。苦涩的情绪在心底转了又转,一点点漫上鼻腔,苦得眼眶也泛酸,他怕她再问下去自己就忍不住想哭了。
怕自己的情绪外露,薛尽洲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进电梯门:“不骗你哦,是真的。快回去说开吧——别忘了写作业,早点睡觉。”
电梯门关上,眼眶终于承载不住一滴泪的重量。
外面已经擦黑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那滴泪没有来过一般,大步流星地走进习习晚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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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里的观点都是小说情节需要,不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请勿代入现实(现实中还是真善美比较多哒!)
悄咪咪:我还是认为现实里的爱情应该是只有两个人的(虽然我写np)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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