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家了(2 / 2)
水花冲溅。海盗船长迎面而上,方向步调不变,只是在刀影划过之时微微侧身闪过,右手抬臂一伸,正好压在来人手上,握住弯刀刀柄,便挥刀回转,直接捅在他心脏处。
转眼之间,鲜血喷涌而出,混着雨水,染了一地。
刀主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还未反应过来,便轻易的丢了性命。
然而却不留他细想的余地,阿尔格尔横出一脚,将已经脱力的他踢出几米远,顺着抛物线直落海中。
阿尔格尔顿下脚步,似是在感受弯刀的手感,低头转了转手腕,满意的挑眉笑了笑。
见他玩耍解闷一般,随手连杀几人,甲板上剩余人更是面色惨白,两股战战。看他的表情就像见到了地狱中的魔鬼,只能握紧手中的兵刃,冷汗直透背心。
这是个硬茬子,他们不该来的。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又是一道雷光闪过,那一瞬间,强光映照在举着弯刀缓步向前的阿尔格尔脸上,形如挥舞镰刀收割生命的死神。
来人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一切都是徒劳,只有阿尔格尔一人,稳步迎面走来,脚步被震天的雷声淹没。
轰隆。
西城城区的灯光闪烁几下,在雷鸣声中断了电,归于一片黑暗。
维娜的烹饪课正上到一半,城区突然跳闸,也是无法,便被诺多和克雷两人拉着往港口跑,赶着回去帮忙将船从岸边移到更安全的船坞里。
雨势磅礴,如遮天席幕,将天地笼罩在一片潮湿气氲之中。
眼前像是隔了一层棉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诺多不禁有些气恼:这什么怪雨!突然就下这么大了,还电闪雷鸣的!
维娜一把掀了长袍,飞速蠕动着触手,所幸下着大雨,都只是低头寻路,谁也顾及不上看她。
她本就是水生动物,待在这种环境里反而觉得舒适自然。更何况深海之中到处都是暗流和漩涡,还有不定时的火山喷发和地壳运动,这些陆地上的骇人场面虽说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她看着却有些新奇。
但再一细想,貌似就是她之前于熟睡之中受伤惊醒,不管不顾的用了远古术法,这才导致的天气异常,这就有些暗自心虚。
只是现在后悔自己学业不精也没办法了。已经召唤出来的狂风巨浪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必然会在一定时间内对目标发出攻势。
听了维娜的解释,虽然已经有了最坏打算。但当叁人一路疾驰到港口附近,看见那目力可见的巨浪在海平线上掀起一道白浪远远冲来,还是傻了眼。
更可怕的是,海盗船也不见了,只留几束当初抛锚靠港时固定用的麻绳,半漂半挂在岸边桥墩上,断口整齐干净,似被利刃割断。
这简直太令人忧心了。
偷袭海盗船这种小事,阿尔格尔一人就能解决,不必烦心。
可是这种严峻的天气状况,可不是船长一人可以对抗的了的。若真如维娜所讲,这暴风雨是针对海盗船而来,那么船长无论如何抵抗都是徒劳,只能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才能平息这场风暴。
念及至此,诺多急的是团团转,揉着脑袋一点办法都没有,差点没把自己的头皮给揪下来。克雷也是无奈,只能看向身边的海怪小姐,一脸“你惹的祸事你自己快解决”的难看脸。
维娜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可又想到阿尔格尔和海盗船,便一头扎进了水里,埋头潜泳了一阵,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转身回去,隔着浪涛高声嘱咐了几句,便再次潜入水中,不复回头。
风势渐长,携带着浪潮,扑打撞击在港口的石壁上,喷溅出雪白的泡沫,大半座海岛铺天盖地的都是黏腻的海腥味,让人不安。
隔着狂风暴雨,维娜的声音远远传来,克雷和诺多只隐隐约约勉强听到她念及几人的名字,又提到一定重新置办新船的事,剩余的话语便淹没在这漫天的水雾之中。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见同样的担忧,却又有同样的信念——维娜小姐一定会带着船长回来的!
远方,一道巨大的阴影出现在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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