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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retEnding-4】理想乡(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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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你首先需要办理身份证明。说实话前辈你凭空出现想要完全合法的居留可能有点困难,但应该也可以走灰色地带。”

“而且。”她犹豫了片刻“你的长相有点……突出,可能会引起比较大的关注。因为我们的世界并不存在蓝发金眼的相貌。”而且太英俊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但云曦觉得他或许心里有数。

“可以用以魔法石为能源的魔法道具,这样的话,即便你的世界没有魔力元素也可以使用。”他有些不习惯新身体,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善如流地回答“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有些信心,适应应该不难,人类在哪里都是大同小异的。”

“硬通货的话用黄金和其他贵金属可以吗?”

“当然可以。”云曦好奇地看着他搬起传承之地里的库存,直到差点被那些财宝晃瞎了眼。

“大部分都是我冒险时期积累下来的战利品。”他翻找着适合带走的东西,兴致足得像是要去郊游的小学生“不知道够不够……”

“……我想这些够了!”她赶忙在他准备掏出第叁箱金条的时候阻止了他“不过问题还有不少,比如我不知道回去的时间点会在什么时候。虽然这些年来我的相貌没怎么改变,但这也不能作为地球时间不变的作证。”

她有点伤脑筋地揉了揉用魔法染回黑色的头发,继续思考应该怎么提前帮助海因里希适应地球生活,当她一口气讲完印象里面的政治经济文化方面需要注意的点后,才发现那双蜜糖似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云曦小姐……按照你们那边的礼仪,我这么称呼没错吧?”他沉思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假如你觉得这个问题冒犯了的话不必回答,但我想知道,你真的确定要把这段记忆遗忘吗?”

“……”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说法,苦难是成长的勋章。”她沉默了一会,说起了看似不相关的话题“经历苦难——然后征服它们,你就能变得更加强大。”

“实际上,在克莱米尔也有类似的说法。”海因里希诚实地说“我的家族以雄鹰为徽,我的父母也信奉着这样的理论,他们的锻炼称得上严苛,我甚至在幼年被丢入发狂的兽群之中。”

他的面色平静,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

“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她的眼神飘忽,好像飞到很远的地方“我认为……没有任何人需要经历无理由的苦难,我选择征服它们,也不过是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如果一个人生下来是幸福的,或者她历经千辛万苦步入了幸福,凭什么要再度经历苦难呢?”

“对于我而言,我只希望我所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梦。”她打开了随时携带的小包,里面静静躺着一颗核心。

“这是一场无妄之灾。”她看着它,也握紧了掌心的红色宝石“所谓爱……也是无妄之爱。”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云曦说“我已经将真正的克莱蒂乌斯放回了它该在的地方……但这不代表’剑’对我的影响不存在。”海因里希思索着,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我的世界,起码在我生活的地方,也许并不需要这种武器。”她托着腮,似乎有些近乡情怯“留有现在的记忆,我可以轻松捏碎一颗钻石,一样可以捏碎某人的头颅。但这些都是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我是勇者,而不是云曦。”

“可我的家乡可没有魔王,也不需要勇者。”她耸了耸肩“或许有类似魔王一样危害世界的存在……但那些东西也不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杀死某种象征就能被终结的。”

海因里希若有所思,他也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但我知道一切,我也曾经是勇者……你相信我吗?”

“我不担心。”她展颜一笑“您总会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我相信着您——唯有您。”

……

海因里希回过神来,有些笨拙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云曦小姐。”他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在我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您都是一位勇者。”那份正直与怜悯不因冒险经历的消失而消失,反倒是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

“啊?”她摸不着头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云曦在那之后经常去花店买些花,但每次都不怎么和店主交流,她心中似乎也在逃避着什么。今天出来后在附近逛了逛后时间已经很晚,她就抄小路准备回家,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歹徒也的确够不幸了,他料想着这条后街在附近属于人流量较少的地带才敢动手,没想到有一位一般路过的花店老板正好准备关门。

……平心而论,她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安抚着受惊的女孩。

海因里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顺带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配上高大的身躯怎么看怎么瘆人。

但他的笑容确实是温暖的。

“谢谢你们,我已经没事了!”女孩哭着道谢后,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个跟踪狂之前的恐怖行径,云曦没忍住又踹了地上的人型生物一脚。

“小姐,不用担心。”海因里希将跟踪狂提起,与他恐惧的双眼对视,云曦余光见到那双眼中似乎闪过金光。

年轻的老板微微一笑“心中的污秽被净化后,我想他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但在此之后,这里的律法尚且还有一笔账和他算算。”

……

“你的身手真好。”人走后,云曦有些别扭地夸奖着“我后来想了想,前阵子我的态度的确不太好……很抱歉,我不该这样揣测别人。”

海因里希偏过头,精致英俊的西式容貌在月光下更显得圣洁无暇,云曦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更加歉疚。

“没关系。”他安慰道,云曦有种感觉,他似乎这样安慰过自己很多次“其实有时候,身体上的异变来源于内心的变化。”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他问。

云曦动了动嘴唇,以她以往的性格,是不会和不太熟的人尤其是男性说起这种私人的事。

但她很清楚,其实把异变的矛头对准海因里希不过是一种迁怒,她知道她到底烦恼什么,也知道其根。

而且,她越来越迫切地寻求一个答案。

这与她所祭奠的那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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