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继承一间怪谈剧院 第6节(2 / 2)
这时,微信忽然弹出一条消息。
【胡雨知女士:听说你从剧团里辞职了?小雀,不是我说你,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定下心来了,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天赋的,不过你今天辞职,我也放心了,想来你也终于放弃了,哎,你不知道,每次听见别人说你的现状,我有多不好意思……小雅前段时间才作为舞蹈演员成为了跃世杯的头号女演员,那场舞台剧还是她导的,小雀,听妈妈一句话,心雅是你这辈子都追不上的,都是姐妹,你也别老想着了,姐姐就该让着妹妹不是吗?别搞得这么难看。】
【胡雨知女士:行了,妈也不想多说,过几天回家吃饭,小雅拿了奖,她很希望一家人一起吃饭。】
看到这里,游西雀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游西雀:胡雨知女士,希望你能搞明白一件事情,本人,游西雀,从十岁开始就没吃过你们家一口饭,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咱很熟吗?我干什么关你屁事。】
【胡雨知女士:你!你真是……外婆这些年都没有好好教过你吗?你怎么这么、这么没教养!】
【游西雀:跟我谈教养,那好歹得是个正常人,您是吗?】
妈的智障!
游西雀冷笑一声,十岁那年他们一家三口去剧院看表演,忘了她在家里,结果让她饿了一天一夜,险些没把人饿死在里面,幸好外婆凑巧上门把她捡回了家,否则这个世界上可就没有游西雀了。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不过再看这些人自以为是的样子,还是觉得十分可笑。
游家到现在也算是这一行的翘楚了。
游信恒和胡雨知在十多年前开了一家剧院,借着外公外婆的名声吸引了不少名气,红了之后反倒翻脸不认人,对外宣称自己走的是白手起家的路数,甚至为了自己的剧院贬低别人,明里暗里放话说外公当年的名气都是靠家里的背景换来的。
外公是当年数一数二的大明星,那个年代,都靠真本事吃饭,他刚出道的时候隐姓埋名,压根没人知道他家里背景如何。
虽然后来胡雨知上门哭求原谅,说自己势单力薄,只是想要努力把剧院办好,但这事可差点没把外婆给气晕,后来许多年,两家关系一直不好,游西雀被外婆捡回家后,更是甚少回去。
这十多年来不见她叫她回去吃饭,游心雅拿了奖就得回去哄她高兴?
想屁吃!
游西雀关掉微信,也懒得搭理她,直接打开微博,顿了顿,把自己的微博名改成了“猩红眼怪谈剧院”,然后翻了一下手机,把自己刚才在剧院拍的照片,挑了几张比较好的发了上去。
她的粉丝数量少说也有一千多,游西雀之前跳舞的,颜值在线,勉勉强强积攒了一些。
【猩红眼怪谈剧院:大家好,新剧院开张,三天后开始第一场演出,欢迎大家。(微笑.jpg)】
第6章 今日剧场
游西雀一发出去,立即有人评论。
【哇,这是谁?学姐,你怎么改名了?猩红眼怪谈剧院?这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照片看起来好破烂哦,我不敢去!】
【不是吧?你现在也开始恰烂钱了?关注你很久了,感觉你已经变了,取关!】
【……】
【…………】
一千多个粉丝,评论的其实不多,好的坏的都有。
游西雀直接无视他们的废话,再发一条。
【猩红眼怪谈剧院:空荡荡的剧场里,总是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你推开门,首先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接着你看到舞台中心有一双染血的芭蕾舞鞋……】
这条微博发出来,又炸出几个人来。
【搞什么?什么染血芭蕾舞鞋,你以为讲鬼故事啊!】
【卧槽大半夜吓我,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怪谈剧院?哇好兴奋,好像有点意思!】
接着立马有人转发了这两条微博。
在这个被枯萎症影响而全民娱乐的时代,一个新开的剧院无异于一个刚刚冒出头的网红,但在这小范围的一千多个粉丝里面有曝光还不够,游西雀支着下颚微微眯起眼,这些人里面天南地北,网上嘴炮而已,现实里拔了网线还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难道要去找“那个”?游西雀皱了皱眉。
片刻,她缓缓舒了口气,很快下了决定,接着她复制了这两条微博,然后点开了一个叫做“今日剧场”的大v。
今日剧场,顾名思义,内容肯定是跟剧场有关。
这个号由明日星剧院协会管理,为了让更多人了解新兴剧院,发展创新剧场而建立,每天发布一些各个剧院相关的表演信息,或者接受一些新剧团的投稿,再向大家安利,每条微博底下的评论至少过万,来自各个剧团的粉丝,或者对剧团感兴趣的路人,流量极大,哪怕占个边角位置,对新开的剧院来说也算是黑暗里的曙光。
游西雀给剧院照片精修了一波,又重新编辑了文案,然后才给“今日剧场”发了过去。
投稿并不是每一个都会通过的,今日剧场背后有一个审核组,但以“怪谈”为主题的剧院前所未有,大多数人都向往华丽炫彩的东西,下意识对恐怖阴森避之不及,但游西雀并不认为“灵异”等于不有趣。
只要是好玩的东西,总归会有人喜欢它。
她不需要圈住全世界的观众,牢牢圈住喜欢它的那部分人就够了。
做完这件事,游西雀才松了一口气。
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收拾好东西准备洗洗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是一栋公寓楼,游西雀住的房子并不大,一室一厅,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浴室是淋浴款的,游西雀开了水测试一下水温,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忽然,余光瞥见一个东西。
她动作一顿,心里直犯嘀咕。
一个铜制怀表静静地躺在盥洗盆上,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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