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2 / 2)
秦照澜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 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苦!
“卧槽”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腹部一阵疼痛,整个人就像风筝似的的, 轻飘飘地被踢了出去, 手里的长剑哐啷落下, 加害者皱眉端着一张“你搞什么”的略带纳闷的脸瞅着他,无辜得跟他自个儿才是坏蛋一样。
秦照澜气闷, 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半晌,游西雀才缓慢醒过神来,她看了一圈周围,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小院子, 旁边挂着绿叶秋千,前面簇着一盏微弱的灯,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饭菜,旁边围着一圈凳子, 想来她过来的时候, 秦照澜正准备吃饭。
院子外墙堵得严严实实,黑铁大门也密封紧闭。
院子往里,是一栋小洋楼, 估摸着价值不菲。
游西雀看了看, 想起来这是秦照澜他爸给他买的一处房产。
秦照澜和他老子作对, 虽然自己没什么能耐,脱离不了自家老子的经济支持, 但这座房子, 还是很有骨气地没来过, 因此, 房子即便没有人住过, 也四处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秦照澜大概也没来多久。
而自己,应该是直接被机核玛丽传送到了秦照澜面前。
“机核玛丽到底是谁?”
这服务也太贴心了。
游西雀一边咕哝着,而后走到那柄长剑边上,慢条斯理地将其拾起,触手冰凉,提起来却重若千金,剑身精致,花纹繁复,剑柄上也刻着一些暗纹,游西雀目光微凝,总觉得这剑柄上的暗纹有些眼熟。
她握住剑柄,拖着剑一步步来到秦照澜面前,剑尖与石头地面磨出异样清晰粗粝的声音,而后声音顿住,游西雀居高临下睨着秦照澜,微微眯起眼打量着他,而后才提起剑,用剑梢挑起秦照澜的脸,似笑非笑:
“混得还挺好啊你。”
天空血月悬挂,黑色天幕上仿佛挂着一颗充血的眼球,冷眼注视着城里的一切。
游西雀背着光,黯淡的光线只从她身后为她描绘出冰冷的轮廓,剑光闪烁之下,一对漂亮而又淡漠眼睛在这个时候显得更为冷酷。
也只有相熟的人才知道这人只是长了一副这样的面孔罢了。
秦照澜动作微僵,眼神却狐疑地看向游西雀。
血月悬挂之际,这座城市会涌出许多非人类的“脏东西”。
眼前这个游西雀,是人还是鬼?
就在这时,大门嘎吱打开,游西雀微微晃了晃神,下意识抬眼看去,秦照澜见势,蓦地起身夺过长剑。
在游西雀手中重若千金的剑,在他手里却轻如无物。
秦照澜流畅地挽了一个剑花,下一瞬长剑如龙,气势汹汹直指游西雀,但又在她面前生生止住。
由始自终,游西雀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定定看着他。
秦照澜动作一顿,低低骂了一句,随手将剑放下,哐啷一声,骂道:“混得好就不会蹲在这鸟地方被你吓一跳了,不玩了不玩了,游西雀你就一天天欺负我吧你。”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横空插入:“澜?”
紧接着一个女孩快步走过来,紧紧地挽住秦照澜的手臂,像只受惊的猫,警惕地盯住游西雀。
秦照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最终没有挣开她的手,只低声说:“这是游西雀,我的朋友。”
话是这么说了,女孩依旧充满占有欲地贴着秦照澜,又黑又圆的眼睛始终盯着游西雀不放,苍白的面孔在血月映衬下,看上去竟然有些病人的憔悴,但她带着微妙攻击性和警惕的眼神,却又有一种谜一样的神经质。
短短的功夫,游西雀已经迅速打量了她一遍。
女孩理了一个整整齐齐的齐耳短发,她个子不高,身形娇小,游西雀少说比她高了一个头,从她的角度看,这女孩看上去就像一朵凶巴巴的黑蘑菇。
但她眼眶里布满疲惫的红血丝,眼睛底下也是一片青灰,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颜色也很淡,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郁的病态的气息。
还是朵病蘑菇。
游西雀在心里调侃了一句,目光落到女孩和秦照澜相接触的地方,唇角一勾,眼里多了几分戏谑,“澜?这是哪位啊,不给你的朋友介绍一下吗?”
秦照澜这个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挂上眼镜别提多斯文,又生了一张好脸,从以前就浑身桃花,但这个人本质就是个孤寡独狼,做朋友还好说,以前喜欢他的女孩子,熟悉之后纷纷捏着鼻子跑路。
他脑子里仿佛生来就没有男欢女爱,对女孩从来不上心,别人就是主动接近他,他也是一脸不耐烦地甩开。
但也幸好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从一开始就绝不给人缥缈的暧昧希望,也因此避免了许多麻烦。
游西雀还是头一回看见秦照澜和另一个姑娘竟然这么接近。
“这是凌娇,她……”秦照澜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下一瞬,他微微蹙起眉,伸手掰过凌娇的手,“你怎么回事?跑出去一趟还会受伤,遇到那些鬼东西了?”
说话时语气凶巴巴的,还带着一点斥责,然而女孩听见后眼睛却一亮,连带着对游西雀的敌意也少了几分,她像一只被顺毛的猫,浑身都软了,乖乖地回答:“遇见了,但是我躲了起来,没有被发现,只是、只是摔了一跤……被吓到了。”
说到最后,她直勾勾地瞅着秦照澜,迟疑一瞬,突然抬起手举到秦照澜面前,“澜,好痛,吹吹。”
游西雀:……卧槽。
小姑娘掌心里就几道被地面磨伤的痕迹,估摸着第二天就没影了。
这也要吹吹吗!
游西雀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巨大电灯泡,浑身散发着刺眼的光,但更刺眼的是自己面前这对男女,而自己才是那个妨碍别人谈恋爱的大阻碍!
就很离谱!
更离谱的是,秦照澜还真拉着她的手坐下来,虽然没真做出吹吹的动作,但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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