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此(1 / 2)
裴懿没有说话,雷雨天作响,闪电划过天际。
覃歌抬头,是春雷,惊蛰刚过。
她把皱了的药方妥帖放好,主动牵着裴懿的手进了屋子,裴懿坐在圈椅上低着头也不说话,覃歌见下人问用膳,走了两步,“等一下吧,去把鹦鹉收好。”
支开了旁人,把门阖上,坐在了裴懿的腿上,环住裴懿的脖颈,“为什么要曲解我的话,嗯?”后面的嗯,带着娇媚随着热气呼在他的耳尖上。
感受到身下的人身体微颤,覃歌整个身体贴着他,抱住他,“我希望的是你可以问询我的意见而非替我做抉择。”
“懿儿的话,一定会尊重我的对不对?”
然而覃歌不知道古语里的尊重与她所知道逐渐引伸的意思是有区别的,她要的是平等相对待的心态及其言行。
可裴懿以为她要的是将对方视为比自己地位高而必须重视的心态及其言行。
“做不到。”裴懿坦言道,“目前的我做不到。”他头压在她的肩上。
覃歌的嘴角肉眼可见挂了下来,她还是强打着笑意,“为什么?”
裴懿没说话,两个人沉默了半晌,覃歌想要站起来,被桎梏在他怀里,“覃歌。”他几乎没有连名带姓喊过她的名字。
“嗯?”
“我很贪心,想要的东西很多。”裴懿闭着眼深埋在她颈窝,“我若付出七分定是要十二分的回报。”
“报复也是,我讨厌裴家。”
覃歌能感受到颈窝的热意和水滴,手抬了抬犹豫了一下还是摸着他的墨发。
“所以为了报复,我会用尽一切手段。”
裴懿从覃歌的颈窝处抬起,还红着眼眶说出要报复的话,覃歌几次张了嘴,最后点了点头。
“主母安排了姻亲对象,可能就在这几日。”裴懿看着覃歌,在想她会生气吗?会不理解吗?会发脾气吗?
会……不愿意吗?
覃歌安抚他笑了笑,“知道了。”她知道裴懿一直介意他母亲的死,想要报复,也算人之常情吧。
*
疏园的二楼偏房
“想办法把我骗来这里的目的?”覃歌不理解裴棠的脑回路,今日裴懿会在这里见客连她都知道,喊大声点裴棠想做什么都做不了还惹一身腥。
“虽然我好色了点,但是不至于那么分不清。”裴棠掸了外袍姿态雅人深致,“旧时是童养媳,但终究是奴婢。”
覃歌的衣物皆是上品,被裴懿打扮的像个世家小姐,其实裴棠喜爱的不仅仅是覃歌的身段,她与其他下人不同的,非要说的话,就像少了几分奴性多了几分自己的傲骨。
而,他裴棠最喜欢看的就是那些风骨被一寸寸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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