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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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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旱、半干旱地区自产水资源本就极少,再加上地下水超采,严重危及生态,进一步加深干旱的程度。

今年入夏以来,肃省平均气温较历年同期偏高,但同时降水稀少。

肃省很多地区以沙地为主,高温干旱致种植的蔬菜、玉米、马铃薯等多种农作物缺水严重,导致农作物枯黄或干死、蔬菜菜叶干枯、苗矮且颗粒干瘪。

此次大范围的干旱灾害发生后,肃省官方已多次派出工作组赴受灾重县核查灾情。同时启动省级自然灾害救助4级应急响应,要求受灾市州按照预案做好相关工作。

但是面对天灾,人的力量显得相当渺小。即使是政府,能做的也有限。官方只能“突出重点救助,保障群众生活”,也就是只能对群众生活进行救助,譬如做好应急供水,妥善安排受灾民众基本生活。

至于农业抗旱,不客气地说,基本是听天由命了。

“根据西北区域气候中心分析,预计肃省7月份平均气温略偏高,降雨偏少3~4成。因此,干旱还可能持续甚至发展更加严重。”丁显汇报相关信息。

“目前旱情最严重的地区是肃省中部,有两个月没下过雨了,除了有灌溉条件的田地灾情较轻外,其他的旱地只能听天由命。很遗憾,陇谷县也大致在这个范围内。”

“据我所知,少部分受旱特别严重的地块,农作物已接近死亡。”丁显说道。

听到这状况后,种地老把式石瑞生就祈祷道“快点下点雨吧,千万千万不要连续发生春旱、初夏旱和伏旱……”

闻言齐政眼皮一跳。

所谓春旱是4月下旬至5月中旬期间的旱象,初夏旱是6月上中旬,而伏旱是发生在7月中旬至8月中旬期间。

一旦连续发生春旱、初夏旱和伏旱,即旱情从春季一直延续到入秋,简直是最严重的旱情了,颗粒无收将是最为常见的现象,即使是像嘉谷啤酒大麦种植基地这种有着良好灌溉条件的田地,大幅减产也是不可避免的。

但不得不说,看样子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

现在是庄稼在盼雨,人在盼雨,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在盼雨。

齐政则有些麻爪。

如果是在东部沿海多好,靠近大海,大不了自己辛苦点,从大海“调雨”,及时是一个省,至少也能缓解部分旱情。

但是在这大西北,前后左右兄弟省市都是难兄难弟,干旱少雨,蒸发量大,水资源短缺。他空有一身“呼风唤雨”的本事,愣是无从下手。

总不能从黄河“调水”吧。

虽然黄河穿过肃省中南部,但偏偏就在今年,黄河遭遇了建国以来最严重的缺水危机,来水量比多年平均值减少50以上,为有实测资料以来的最少年份。“守着黄河缺水喝”的问题突出。

事实上,黄河水资源量一直呈递减趋势,缺水是黄河面临的常态。

这种情况下,再从黄河“调水”,齐政真怕一不小心导致黄河断流了,那就成为罪人了。

97年黄河就出现了226天的最长断流期,引起了国内外的关注,甚至成为世界舆论的焦点,在外国政要来访时,也成为一个话题。断流,不仅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经济和生态问题,也被上升到国家形象的高度。

因此非万不得已齐政都不会考虑“调”黄河水。

但这时丁显的一句嘀咕引起了齐政的注意“这贼老天简直是混账,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齐政眼前一亮,“老丁你是说哪边涝死来着?”

……

第137章 东边,暴雨倾盆

当西边的肃省在“火热”中挣扎之时,隔壁东边的秦省却处于一片“水深”当中。

从6月中旬开始,秦省的天就像被捅漏了一样,不停地下着大雨。短短几天时间,关中大地就下了平常年份一个月的雨。

几十年来干涸得几近枯竭的秦河,今年一改往昔的面目,滔滔洪水一夜间将防洪大堤撕开了口子,以席卷之势冲向秦川的膏腴之地。

因受秦河上游地区强降雨影响,23日,秦河就在秦南地区形成了3200秒立米的1号洪峰。

一级一级防汛部门下发的“迎战秦河一号洪峰”紧急通知传到秦南个市县区。秦河大堤上,干部群众严阵以待。尽管洪水全面漫滩,渭河大堤全线临水,但最终于26日安然通过。

一号洪峰刚走,秦河中游也开始普降大到暴雨,“迎战二号洪峰”的令牌又下,紧急通知如雪片般飞来,预报将于31日抵达的洪峰水位和流量均超过历史最高值。

位于秦河下游的秦南各市不得不相继组织沿河群众大撤离。

当齐政和丁显抵达秦南时,看到的就是群众大撤离的景象。

没有暴雷,也没有闪电,就是暴雨倾盆,如天河倒悬,哗啦啦地倾泻而下,整个天地间都笼罩在雨水之中。

在路上,由政府组织的军车、客车,以及群众的农用三轮车、摩托车、自行车等川流不息。

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一辆辆狭小的三轮车里挤满了人,多数是老人和小孩。轰鸣的马达声似乎在和洪水赛跑。

但撤离的工作并不是一帆风顺。

群众的麻痹侥幸思想让工作很难顺利开展。农民们不只是眷恋他们温馨的家园,更主要的是,他们不相信洪水真的会破堤而来。

“连我80多岁的爷辈们都没见过的事怎么会发生?”许多人都这么说,这么想,甚至个别人认为政府的做法是杞人忧天。

“养的几十只鸡就是我的命根子,饿死咋办?”、“我家的地势高,不可能进水。”许多农民以种种理由拒绝撤离。

在干部和公安冒着大雨,走家进巷,反复动员说服下,有大部分人不得不扶老携幼、泪别家园;但也有不少这边动员撤离,那边又偷偷从玉米地钻回家的人,撤离就像捉迷藏。

而撤离出来的群众也是忧心忡忡。

“你说水到底会不会进村?”

“可怜了我家的母猪,马上就要下崽了,没人给喂,生产后奶水不够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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