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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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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沿岸渔民可能对嘉谷海洋牧场不太清楚,尤其是上岸转型了的渔民。但如果是黄海、东海的渔民,对嘉谷海洋牧场的名头还真的不陌生。

坊间传闻,嘉谷海洋牧场可能是目前中国海域渔业资源最丰富的渔场了!

公有渔场难得一见的肥美大鱼,据说在嘉谷海洋牧场内,随便一网下去,比比皆是。

也就嘉谷防护严密,且手段够狠,被逮到后甚至有牢狱之灾,才压下了蜂拥而至的偷鱼贼。

刘大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心里乐开了花,眯眼道:“据我所知,人家的海洋牧场,和我们平时说的渔场,还真的不太一样。如果嘉谷海洋牧场在渤海大兴,确实能让离开渔业就无法生存的人一个新的选择机会……”

譬如他自己,或是身边的老程。

即使是打渔越来越难,但习惯了海上生活的人,无法想象离开渔船后的生存方式。毕竟出海捕鱼干了半辈子,真舍不得呀。

他也考虑过搞水产养殖,但一想到需要的技术,需要投入的巨大成本,以及长期培育市场资源,便都放弃了。

至于更加复杂的海洋牧场,对于他们而言,美好归美好,却是海市蜃楼。

不过,如果搭上嘉谷这班车,海洋牧场就不再是令人望而却步的“概念”了。

刘大伟一听说嘉谷渔业合作社的计划,想到嘉谷系合作社允许社员参股和分红的“优良传统”,立马在心里寻思开来了:要想办法筹钱,但不是为了置办远洋大船,甚至于现在的渔船如果有需要也卖了,总之,不能错过嘉谷这艘名副其实的“大船”。

这边寻思着,身边的老程捅了一下他,笑呵呵道:“老大,加入合作社,算上我们呗。”

刘大伟悚然一惊,再看周围,好家伙,他的船员都目光灼灼的瞅着他。这种积极的气氛,却是他最近几年带队出海,再没有见过的。

不过,倒也不意外。

在海上飘荡是很难熬的,天南地北胡扯是常有的事。

嘉谷海洋牧场作为近年的“新鲜事”,可以说被船员们聊烂了。

据说他们靠种海藻吸引鱼虾聚集?据说他们的鱼虾还在海里就被餐馆定下了?据说他们招的渔民一年的工资就超过十万,而且还有奖金和分红……

有些是以讹传讹,有些是夸张说法,但有一点是所有船员的共识——被嘉谷海洋牧场招聘的渔民命真好!

不再像以前那样看运气吃饭,工作形式和以前差不多,而且安全也有了极大的保障,日子过的那才叫一个安心啊。

现在,一听说他们也有机会从靠海吃饭的渔民变成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谁不心动?

问题是——

刘大伟没好气的笑骂道:“都不知是真是假,你们就想着抱大腿了?能不能给你们现在的老板留点面子了?”

……

第782章 必守的底线,避不开的渤海

嘉谷考察人员在渤海沿岸渔村引起的骚动不是个例。

事实上,嘉谷农牧海洋事业部派遣出去的相关考察人员,足迹遍及渤海、黄海、东海沿岸,最远的跑到了南海的北部湾海域。

这也实属正常。今时今日的嘉谷,已经不再像是几年前那样,能够不管不顾的只朝着一个方向去了。实地考察,也是为了就近搜集资料。

固定的产业需要固定的人员和固定的资金来维持,而新上马的产业,人员和资金也永远都是缺乏的。所以在“三百亿海洋牧场”这样的大计划启动前,筹划再仔细也不为过。

海洋事业部在琴岛的总部内,人人都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恨不得连走路都要抓几把风塞进口袋。

环境问题,资金问题,合作问题,管辖问题……一个个的被列出来,就像是一只只的小怪兽似的,每出来一个,都要折腾大家好半天。

这里面涉及到的资金,实在太多了。

嘉谷农牧目前已建成的数个海洋牧场,无不显示出良好的盈利能力。尽管建设这些海洋牧场动辄需要数以亿计的投入,但建成投产后,可以说每花费了1亿元,每年它们产生的直接经济效益可高达5.7亿元。

所以按照嘉谷农牧的远期规划,计划将海洋牧场覆盖海域的面积增加至上万平方公里,这是多大的前期资源投入……以及后续的蛋糕?

不管是公开的还是非公开的资料,置身于当地总是有好处的。

齐政刚从大型养殖工船“嘉海1号”回来,陈哲年首先就拿到了最早一批派遣人员的分析报告,来到办公室里,递给齐政,说道:“我们的考察人员在给渔民们讲解渔业合作社政策中,有积极支持的,也有观望或蛮不讲理的。从比例上来看,大概是一半对一半吧。”

齐政讶然抬头:“嗬,这个比例不低啊!”

要知道,嘉谷在水产行业的影响力远远不及在粮食种植上的影响力,嘉谷渔业合作社相比于嘉谷系种植合作社也是一个新面孔,能有一半的支持率,实在是出乎了齐政的意料。

陈哲年倒不算意外,缓缓道:“这说明了,不少渔民其实心里明白,退捕是大势所趋。渔民转产转业,无论算国家的账还是渔民自己的账,都到了必须走这一步的时候。”

上岸、卖船、转产转业,在人海矛盾日益突出的今天,已经成为了越来越多渔民们必走的路。

他们忧虑的,无非是在海上飘了半辈子,自由惯了后能否适应岸上的“朝九晚五”?没有其他技能的他们,上岸后如何继续讨生活?

父辈都是渔民的陈哲年也了解渔民的心思,他肯定道:“虽然上了岸,但他们并不想离海太远。有合作社托底,相当于有了更好的‘靠海吃海’方式,看着吧,随着时间推移,选择支持我们渔业合作社的渔民更多。”

陈哲年的底气来自于嘉谷的合作社体系。时至今日,所有人不得不承认,嘉谷集团和它的合作社体系,就引导弱势群体“抱团取暖共谋出路”而言,真真是中国第一。

虽然之前一度引起“涉嫌垄断”的争议,但一个个加入嘉谷系合作社的社员,住进了一幢幢翻新的房屋内,开着一辆辆崭新的小汽车,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是做不了假的。

这对于“自古行船半条命”的渔民来说,动心是迟早的事。

齐政翻着薄薄的分析报告,笑道:“这是个不错的开局。”

不过,陈哲年显然不是这么认为,他咳嗽一声,道:“boss,让渔民们通过合作社入股我们的海洋牧场,是怕筹集的资金不足吗?其实我觉得无需如此,从投资机构代表对海洋牧场的考察来看,资金问题不是最大的问题。”

说白了,将组建渔业合作社作为海洋牧场计划的一部分,在陈哲年看来,完全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年初的合作社违约事件不就是证明了这一点吗?人心越杂,越容易引起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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