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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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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风在耳边喧嚣,大脑同样不平静。徐桉远的思绪被终憶占据,阳光下的侧脸,白裙上的花边,手腕上的银链,望着他的笑眼……当然,还有她向mucx发出的吃饭邀约。

短短几句,他也能读出真诚动人,俏皮可爱的感觉。信息是他接收,话却不是对他说,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把刘俏送进小区,树影沙沙声里,她理着头发递来头盔,忽而间感慨往事:“以前两家人经常来往,你爸时不时还会送你和小憶去大食堂吃早餐,那时候小小的,一下子就长大了。”

徐桉远收起头盔,双手握住机车扶手,身子躬到一半,刘俏手指戳着他手臂,不咸不淡地开口:“把头盔摘咯,你老妈有话问你。”

他身定半瞬,两手摘下头盔,凌乱的额发微遮眼,抿唇无言等待她发话。刘俏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慢悠悠叹口气:“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小憶?”

估摸着他也不会应声,刘俏继续道:“她爸爸的事,也过去很多年了,你和她一起长大,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好不容易再遇见,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追?”

“你不懂。”徐桉远眉头深锁,胡乱揉一把头发,深呼吸道,“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刘俏环抱双臂,一双上挑美目直接将他看穿:“你是不是担心,她不喜欢你?”

他闷闷瞟她一眼,就见她无奈摇头,手指点他太阳穴,恨铁不成钢地叹气:“白长得这么帅,追女孩儿都不会,你再墨迹一点,有你后悔的时候。”

徐桉远默然几秒。

“只要她开心,她喜欢,什么都好。”他半垂眼帘,将头盔重又戴上,声音听不太清,“我怎么样,无所谓。”

***

新学期很快到来,每个周末是周帆尽最开心的时候。

送他上团体课,终憶跟着陆肖即将走入休息室前,看见走廊尽头,徐桉远领着一个年轻女性出现。他们之间隔着光和风,遥遥对视一眼。

陆肖在身侧道:“应该是上他会员课学生的家属,我们有一套评估标准,通过后才能报a级以上教练的会员课。”

“我记得他上次告诉我,他的私教课报名通道已经关闭。”待尽头那两人消失在办公室门前,终憶才启声问道。

“暑期过后,腾出了一些名额。”陆肖打开休息室的门,侧身看着她,“进来吧,说说你的事。”

……

在周帆尽家里补习结束,终憶开车回到公寓楼下,走在路上也在想今天下午遇见徐桉远的那个画面,盯着手机满腹心事,直到余光里出现一双男士的鞋,她的心倏地拔高,僵在原地望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终憶握紧手机,警惕看着朝她走近的男人。

陈川笑容温润,站定在半米外的位置上,解释来意:“我在等你,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快速判断周围环境安全性,刚经过保安亭没仔细看,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这里的治安没有小区好,夜里更是人烟稀少,最重要的是,她从未跟陈川透露过家里地址,他们之间也就几面之缘,加之省赛那回已经明确拒绝过他,黑灯瞎火里骤然出现,让她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什么事?”她佯作无意翻看手机,刚点开通讯录,黑影朝她压来,吓得她倒退半步。

陈川微微弯唇,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他轻声道:“这里不方便说,我们坐下来聊好吗?”

“太晚了,要不改天再说吧。”终憶表示婉拒,“或者,你长话短说。”

“我想请你去我家坐坐。”他突兀开口。

“什么?”她怀疑听错。

陈川的手朝她伸来:“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她心中警铃大作,面朝他倒退三大步,撇下一句“不用”,便大步朝公寓外保安亭方向走。

有生之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正规场合相识的翩翩公子,举手投足都是儒雅范儿,人|皮面具下竟然是贪婪的野兽做派。

下一秒,他欺身而上,大力拽过终憶的手臂,捂住她的口鼻往树丛深处拖。她的大脑霎时间空白,只能拼尽全力掰他小指,再咬虎口,企图从他一丝松懈里逃生。

黑夜里,公牛怒吼般的引擎声朝他们急速而来——

蝎面黑甲,疾风而过,陈川下意识松手,终憶因朝前挣扎的力扑倒地面,一辆黑色机车横在二人面前。

她在震惊和喘息中抬头,车上下来的黑衣男人直接拽住陈川领口,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徐桉远……”终憶声音有些发颤。

握紧的拳头突然停在半空,保安打晃着手电筒匆匆跑来,他的手臂抑制不住地抖动,最终落拳锤向陈川的脸,慢慢直起身,冷漠俯视地上因手掌被碾踩而痛到蜷缩身体的男人。

保安顺势将陈川制伏。

徐桉远转过身,大步朝终憶走来,握住她肩膀将人扶起。她死死抓住他的衣袖,眼前是他纯黑的t恤,仰头看见他的脸时,一种恍如新生的感觉充斥全身。

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有些乏力地低下头,额头抵在他胸前,不言不语地喘气。而他温热的手,也轻轻贴在她背上,一拍一拍安抚着她。

……

警察将陈川带走,折腾到大半夜,徐桉远送终憶到家,里里外外检查一遍门窗,回头就见她一直跟在他身后,像毫无安全感的猫,只跟着主人晃悠。

“别担心,有任何事情,你第一时间联系我。”徐桉远凝视她的眼,被那抹一闪而过的慌乱刺中,心中已有决定,嘴上却是,“你早点休息,把门窗锁好。”

“你要走吗?”她紧跟着问。

他的脖颈和额头有密密一层汗,在楼下被他拥进怀里那一刻,烫人的体温让她倍感安全。明明觉得他有话要说,可这几个小时的陪伴,他只紧紧护她在身前,扶住她肩臂的手,都是很快撤离。

徐桉远稍顿片刻,低声道:“太晚了,我待在这里不方便,你先睡觉。”她的手指刚勾住他t恤下摆,还未开口,他已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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