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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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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到底是哪样,连他自己都没想清楚,因此这话就显得干巴巴的,像是在为余殊挽尊。

余殊垂下眼眸,掩饰住内里的黯然,语气坚决地说道:“离婚的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不是一时冲动,也不会改变主意。希望咱们能好聚好散,不要到最后连亲人也没得做。”她站起身,“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这还是她第一次赶乔晋渊走,而且还是在夜里。

乔晋渊心里那团闷气并没有散去,只是被这边的环境和余殊无意中营造出来的氛围感染,给压到了心底。此时听她如此决绝,火气顿时又上来了,粗声粗气地说道:“在我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我没有家暴,没有出轨,不吃喝嫖赌,没有任何会对你产生不良影响的嗜好,哪怕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轻易判我们离婚的。”像是怕还不够,他又加了一句,“而你,嘴里说着让我签别的文件,却趁机骗我签下离婚协议,你才是过错方。”

余殊再次叹气:“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用了这种方式,抱歉。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乔晋渊道:“我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如果你觉得不好,就明明白白告诉我哪里需要改,我会尽量改正。婚姻本来就是要互相迁就的,哪对夫妻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一有问题就要离婚的夫妻,又有多少?”

余殊见他情绪开始激动,知道再谈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得道:“你再考虑一下吧。”

乔晋渊坐着不动。

余殊看着他:“如果你不想走,可以住我父母的房间。”

这话听在乔晋渊耳中,就像是在说他死缠烂打,想要对她做点什么似的。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他霍地站起身,说:“行,我走。余殊我告诉你,你想怎么闹都随你,但是离婚的事你想都别想!”

说完他便甩手而去。

一直到取了车,开上大马路,他心口的烦闷还是半分都没消下去。车子开出去很远,他却突然有点茫然,自己要去哪里?

换作以往,这个时候他大概率是在加班,不加班的时候,应该是准备洗澡,然后跟余殊共度春宵。可是现在,却被余殊赶了出来,工作自然也没有心思做。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陆天青:“出来陪我吃宵夜。”

陆天青从他的语气中大概猜到他碰了壁,这种时候做老友的不帮忙分担,还有谁能帮忙分担?因此爽快地答应了。两人约在一家烧烤店。

陆天青到的时候,乔晋渊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他面前摆着一杯大麦茶,旁边的茶壶里只剩下一半。陆天青有点心酸,别人心情不好有很多发泄方式,最不济也能一醉方休,可这男人极度自律,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除了应酬的时候略喝一点,平时几乎滴酒不沾。就连现在疑似失恋了,也只能喝大麦茶发泄,真是可怜。

他坐到乔晋渊对面,问:“找余殊谈过了?”

乔晋渊:“嗯。”

陆天青又问:“你们吵架了?”

乔晋渊回忆了一下跟余殊的交谈,虽然自己临走前的那番话有点气急败坏的迹象,但总体来说应该算不上吵架,于是摇了摇头。

陆天青道:“那你完了。”

他皱眉:“怎么?”

陆天青道:“这女人啊,要是肯跟你吵闹,说明还是在意你的,只是希望你去哄她。可要是连吵架都不肯,那就是真的死心了。”

作者有话说:

陆天青:死刑宣判。

乔晋渊:痛哭流涕.gif

第27章

◎“教教我怎么追老婆。”◎

乔晋渊原本就很烦躁了,又被他这样“恐吓”,一时有点自暴自弃,拿起面前的大麦茶一饮而尽,招手叫来服务员:“来一打生啤。”

陆天青约莫是觉得他应该喝点酒冷静冷静,因此并没有阻止。

两个男人就着几盘烧烤,把一打啤酒全喝完了。陆天青酒量大,倒是没什么影响。而乔晋渊平时只在应酬的时候才喝一点,此时又是酒入愁肠,已是半醉状态。陆天青打电话叫了代驾,将他扛到了自己家里。

乔晋渊的酒品倒是很好,虽然醉得迷迷糊糊的,但既不吵也不闹,只是在陆天青将他丢到客卧,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说道:“给我讲讲当年你是怎么追到安晴的。”

陆天青的眸色沉了一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骂:“凭老子的情商追的,怎么,想偷师啊?”

乔晋渊拽住他的衣襟:“教教我。”

陆天青低头看他。乔晋渊侧躺在床上,坚硬的五官被酒气晕染,竟露出几分脆弱来。陆天青叹口气,问他:“你爱余殊吗?”

乔晋渊今天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觉得很荒谬:“我当然爱她。”

“可我看不出来。”陆天青伸手将他往里拨了拨,坐到床边,说,“爱情是会让人痛苦的,但是你没有,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也只是烦恼,还远远够不上痛苦的程度。”

乔晋渊张嘴正要说话,陆天青又给了他致命一击:“但从余殊的态度来看,她已经不爱你了。”

乔晋渊真想把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损友就地掩埋了。

陆天青给他分析:“你跟余殊认识十年了,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是工作狂,就算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对你失去了期望,但心如死灰总也有个烧成灰的过程不是?我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

乔晋渊一激灵,酒劲立刻退了不少,他坐起来,问道:“什么事?”

陆天青没好气:“你做丈夫的都不知道,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乔晋渊:“我是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如果单纯是因为感情,无非就两种情况,要么她爱上了别人,要么她以为你爱上了别人。”陆天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自己心情也不大好,站起身,“你先好好想想你对余殊究竟是什么感情吧。”

乔晋渊倔强地说道:“不管是什么感情,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跟她离婚的。”

陆天青已经走出几步,又回头:“有时候不是你不想放手,就能不放手的。”

乔晋渊一怔,只觉他这话又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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