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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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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送来吃食,问他吃不吃,他拒绝了。绑匪便不再管他,一左一右在门口吃了起来。这夜两个绑匪轮流值守,看着乔晋渊,乔晋渊倒是气定神闲,闭上眼睛就睡了。

没睡多久,绑匪便吆喝他起来,说老大吩咐,可以去见人质了。乔晋渊于是又跟着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终于停了下来。

天始终没亮,这一场奔波,简直就像是马拉松,而且一直在黑暗中进行,在没有导航的前提下,别说他是外地人,就算是本地土著,也该找不着北了。

他望了望四周,依稀可以看到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条河边,而旁边又是厂房。他不由得感慨,遥平除了厂房就没别的建筑了是吧?

说起来,遥平人民也挺倒霉的,因为地处潮市和汕市的交界处,起先是划到汕市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划归了潮市,然后就变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三不管地段,经济落后两个市的其他县区起码十八条街。这些产房大多是一些不信邪的企业家投资兴办的,最终没能发展起来,于是及时止损,丢下一堆破烂货走人。

绑匪上前推开破败的大门,带着他走了进去。这次他们没有再绕圈子,乔晋渊终于见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余殊。

可能是余殊这几天的表现很好,也可能是这里人烟罕至,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总之这次绑匪并没有塞住余殊的嘴巴。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把情绪掩藏得很好。

绑匪全都戴着帽子和口罩,要不是不方便携带电脑,说不定还会每人搞个变声器。不过虽然打扮都差不多,乔晋渊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谁是头子,因为头子看起来匪气要重很多。

绑匪头子走上前,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乔晋渊没回答,而是道:“我要确认人质安全。”

余殊听到他说话,意外地挑了下眉。他的声音有点含糊,听着像是“大舌头”。余殊当然知道他不是“大舌头”,那他嘴里是含着什么东西吗?

绑匪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竟他们以前没听过乔晋渊怎么说话,也不像余殊对声音那么敏感。

绑匪头子觉得这人真是个事儿逼:“人就在这里,你是瞎了还是咋滴,看不清啊?”

乔晋渊坚持:“我要近距离确认。”

绑匪头子左右看了看,全是自己的人守着。而乔晋渊身上早就被搜过八百遍,虽然人长得高大,但手无寸铁,又不是练过武术的人,就算近距离接触余殊,也不可能直接带她冲出重围。

“行吧,你去。”绑匪头子妥协。

乔晋渊走到余殊面前。余殊本来就不高,此时又坐着,乔晋渊一走近,阴影立刻将她全部覆盖。但他们并没有机会说悄悄话,因为绑匪头子就站在一旁看着。

两人对视片刻,余殊正要开口打招呼,乔晋渊忽然蹲下身,两手撑在椅子旁边,完全没有征求余殊同意,就凑上前吻住了她。

余殊惊得瞪大了眼睛,一群绑匪也傻眼了。

这人他妈什么毛病,当他们是死人是吧?

余殊率先回过神来,开始挣扎,但她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乔晋渊力气又大,根本没办法挣脱。拉扯之间,她忽然察觉乔晋渊用舌头送了个东西过来,愣住了。乔晋渊轻轻咬了下她的唇,这是一个明显的提示信号,余殊回过神来,将那个东西勾到了腮下。

乔晋渊这才直起身。

余殊大概估量了一下那东西的大小,比一个奶片还要小一些。结合先前乔晋渊含糊的嗓音,猜测他应该是一直把这东西含在嘴里。他昨天就到了遥平,今天才跟她相见,这期间恐怕被绑匪搜了很多次身了,除了这种方法,还真没其他途径能把东西带给她。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刚才乔晋渊已经“表演”过大舌头,她不能再有样学样,毕竟绑匪又不傻。于是只好做出一副羞愤难当的样子,挤出眼泪挂在眼角,并用没被绑住的脚拼命去踢乔晋渊,用实力演绎了一出“被前夫羞辱后的烈女反应”。

乔晋渊冷笑着退后:“你那个姘头呢?”

余殊故意哽咽了两声,这样给人一种“气到发抖”的印象,绑匪就不会对她接下来的语音变化有所怀疑了。她骂道:“乔晋渊你个王八蛋!”

乔晋渊双手抱胸,望着她:“是啊我是王八蛋,可现在只有我这个王八蛋才能救你。亲你一下怎么了?你以为自己多么高贵,值得让我用那么重要的资料换回你?”

绑匪头子听到这里,喝道:“停!姓乔的你什么意思,你没带辰星计划的资料来?”

乔晋渊不以为意地看向他:“带了。”

绑匪头子还是不放心:“你拿来我看看。”

乔晋渊掏出已经关机的手机:“在里面,不过没电了。”

绑匪头子示意手下给他找个充电器,这厂房虽破,但还有供电。乔晋渊一边插上充电器,一边开机,然后把手机里存的一个很大的文件点开,给绑匪头子看。

绑匪头子刚望了几眼,他又关掉了,说:“等我先跟余殊谈好她父母留下的知识产权,咱们再说别的。”

绑匪头子正要发飙,他又道:“反正你也看不懂,不用着急吧?”

绑匪头子:“……”

这两人真他妈是他见过的最嚣张的被勒索者,和最可怜的人质。

第58章

◎“你他妈斤斤计较到这种地步,还是男人吗?”◎

绑匪头子见余殊气得脸都红了,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声音也有点变样:“乔晋渊你个白眼狼,你忘恩负义!我爸妈当年白对你好了!”

乔晋渊身上带着一股商人特有的冷漠:“你父母去世的时候,你才十五岁,我把你养大,供你上学,这些难道不是在还他们的恩情?”

余殊气道:“感情也能这样算的吗?”

“为什么不能?”乔晋渊反问,“我上本科和研究生那六年,你父母的确对我很好,但之后我养了你七年,还娶了你,给你最优渥的生活,我不觉得亏欠你们。倒是你,竟然给我戴绿帽子,这笔账我们还没算呢。不过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我姑且放你一马。现在我们来算算,你父母留下的辰星计划的资料到底值多少钱。”

他一项一项算给她听:“结婚的时候,我把所有房产都加了你的名字,其中一半在离婚后彻底给了你,对吧?那些房产粗略估计起码价值几千万,而我拿到的辰星计划的资料并不完整。当年实验室爆炸后,很多资料都被炸毁了,你父母留下的,其实只是辰星计划的一个引子,现在的成果大多是我的团队研发出来的。这样一算,我用辰星计划的全部资料来换你,我很亏啊。”

余殊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大眼里全是泪水,她咬着牙,竭力不让泪水滑出眼眶,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就连一向心硬的绑匪头子都看不下去了,骂乔晋渊:“你他妈斤斤计较到这种地步,还是男人吗?”

乔晋渊没理她,仍旧直视着余殊,那目光像是要把这个脆弱的女人逼到绝境,并趁机夺去她身上最后的价值。

“我可以拿辰星计划换你,但是你也要拿东西来换。”他残忍地说道,“当年你父母手里握着相当多的专利,其中有几项正好是我接下来的新项目所需要的,只要你签下授权书,我就不计较你婚内出轨,跟那个小白脸鬼混的事,把你换回去,你看怎么样?”

余殊的眼泪终于没忍住,从雪白的脸颊滚了下去。她可能已经心如死灰了,因此并没有回答乔晋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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