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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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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时候开始寻伺候孝昭皇后的人?”早不寻晚不寻,偏偏这时候寻。还要带着出宫去。钮祜禄氏想干什么?

不是姜鄢自大,她总觉得钮祜禄氏这么做,跟她有关。

李嬷嬷说:“皇上定的是二月十六启程。二月二十六,正是孝昭皇后的忌日。永寿宫对外的说法,是贵妃思念姐姐,想寻旧人身边伺候,以慰伤情。”

“孝昭皇后当年入宫,其实比仁孝皇后还要早几个月。孝昭皇后那时候年纪比贵妃入宫时还要小些,钮祜禄氏府上也是不放心,不仅带了身边伺候的奶娘嬷嬷,就连宫女太监,也是太师亲选的。有好些都是从他们府上直接进宫的。”

“孝昭皇后去后,这些人多半都被放出了宫,归于原处。但还有些留在宫中,散在各处,且都有自己的差事。永寿宫拿着名册寻人,要给他们换差事,内务府那边不好说什么,可各宫的主子,自然是有些想法的。况且,他们也未必愿意去永寿宫。”

“贵妃只说伺候此次出行,永寿宫原本的人一个未裁。他们回来还不知会怎样,有何种去处。所以,才有些吵嚷。”

李嬷嬷还有个私心想法没有说出来。

就她在旁边瞧着,总觉得侍奉仁孝皇后的旧人,和侍奉孝昭皇后的旧人是不一样的。

两位皇后风格迥异,自然身边伺候的人所怀情意也是不同的。

李嬷嬷接下来的话,肯定了姜鄢的猜测。

“奴才私心想着,永寿宫此举,仍是与这次出行有关。这次出去,只有主子与贵妃一同陪伴皇上。从前在宫中,永寿宫隐隐超然于众妃,地位显赫,不需要刻意做些什么。可这回是同主子一道陪伴皇上,旁人都没有,永寿宫这样做,也是想多博皇上几分情意与另眼相待。”

照李嬷嬷看来,永寿宫那边安静了三年,这是终于坐不住了。

在宫中的时候,自是不需要争什么的。可这次同姜鄢一道伴皇上出门,永寿宫那位有了危机感,就按捺不住了。

李嬷嬷如今,与储秀宫中侍奉姜鄢的所有人一般,都对姜鄢一片赤诚。姜鄢从没有有想要取代仁孝皇后的意思,相反,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储秀宫中,尽心侍奉皇上,待太子极好,便是爱吃爱睡不爱动,也并没有碍着旁人的事。

太皇太后与各宫嫔妃,都是宠着她年纪小,关系也都是好的。哪怕不亲密,也没有作对的。

皇上开始将姜鄢当做仁孝皇后的替身看待,可这一二年下来,李嬷嬷在旁边看着,皇上待姜鄢,也是看重的。

这里头的情分还多了一个太子殿下,比起永寿宫那位,皇上的注意力显然更多的会牵扯在储秀宫这边。

永寿宫那位怕被比下去,可不就得想法子博取些皇上的注意力么。

把侍奉孝昭皇后的旧人寻回来,这就是他们的一步棋。

永寿宫那位,是想走捷径,也想试试她们储秀宫的路子。

“随便吧。”姜鄢也不甚在意。她是没想到钮祜禄氏这么能折腾,不过她没有折腾到储秀宫来,其他的就随意了。

她新鲜出炉的茶饼凉了些,姜鄢拿着小勺子舀了一口尝,入口柔软,满口甜香,还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最重要的是,一点儿也不苦。

姜鄢特别满意,留下五个,决定让人把剩下的五个送去毓庆宫给胤礽吃。

她亲手做的茶饼,胤礽之前就惦记了,既然没做失败,理应送去给胤礽尝尝。

“嬷嬷,你多关注一下,看看他们外头最后是个什么结果。看看贵妃最终有没有把人都找全,有结果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宫里难得有热闹可以看,姜鄢可不想错过。

李嬷嬷答应了一声,看她家主子完全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甚至开始准备研究下一个口味的茶饼了,李嬷嬷神色越发的一言难尽。

主子心真大,这会儿还只管看热闹。不过,不管是为了看热闹,还是为了关注永寿宫的动向,她确实都应该替主子把握这件事的结果。

看看永寿宫这明显不合规矩的事,最后能不能办成。

“事儿最后还是办成了的。”宫里吵嚷了大半日,到了傍晚的时候,外头就有了结果。一有了结果,李嬷嬷立刻来跟姜鄢汇报。

“贵妃的人是把人都找齐了,但要他们换差事也没有那么容易,荣妃娘娘等做不得主,最后事情报到皇贵妃那里。贵妃就说,若皇贵妃还做不得主,她就直接去请皇上下旨了。”

“皇贵妃言说,这是小事,不必惊动皇上。就做主把人都给贵妃了。各宫各处余下的空缺,又令内务府重新选人安排添上。皇贵妃既做了主,贵妃满意了,便没有惊动皇上。”

李嬷嬷想了半日,还是决定把当年的秘辛同姜鄢说一下。

“早年间,皇上要亲政,就须得先大婚。当时皇后的人选,便只得两位。一位便是仁孝皇后,另一位便是孝昭皇后。若要说出身,还是孝昭皇后的出身略高些。可孝昭皇后的阿玛在鳌拜擅权专政时并未有什么阻拦,反而还参与了些事情。太皇太后和皇上,便不欲以遏必隆的女儿为皇后。最终就定下了索尼的孙女为皇后,即仁孝皇后。”

“孝昭皇后落选了,只得早一步进宫为妃。后来仁孝皇后去了,皇上才在几年后立了她为皇后。”

“这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当年知道这事的人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后来就不再许人议论了。慢慢的也就没有什么人再说了。奴才也是伺候过仁孝皇后,才知晓的这件事。”

姜鄢懂了:“她姐姐跟我姐姐争,没争过。所以,你是觉得,她想要和我争?”

李嬷嬷轻声说:“奴才不知贵妃的意思,也不便揣测。只是请主子早做打算。这一次同皇上出行,后妃便只有主子与她,若是她有什么打算,主子也不能蒙在鼓里。”

姜鄢哭笑不得:“嬷嬷想多了吧?她跟我有什么好争的呢?她是贵妃,我只是妃啊。我又无宠又无子,争什么呢。”

李嬷嬷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永寿宫只是这么一点动静,确实不好判断,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钮祜禄氏把宫里的人找齐了,又往她家里递信,想要把从前侍奉过孝昭皇后的人都寻回宫中来,这次随同她一起出行。

钮祜禄府上得到消息,还真的给钮祜禄氏把人都找齐了。遏必隆已逝,如今钮祜禄府上做主的是遏必隆的儿子法喀,法喀是钮祜禄氏的亲哥哥。

而法喀的妻子,便是仁孝皇后的亲妹妹,赫舍里家的嫡出二小姐。算起来,也是姜鄢的嫡姐。

在德鄢的记忆中,她与这位嫡姐接触很少,关系更是一般。只是姜鄢在记忆中翻找出这一层姻亲关系,倒是觉得很奇妙。

钮祜禄府上不但把人找齐了,还给送到宫中来了。

此时不同过去,钮祜禄府上不能随意送人进来,内务府也不敢擅自做主。这是宫外的事,皇贵妃也不能做主。

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康熙耳中,康熙只说一句话,些许小事,随她吧。

于是,这些人就进了宫,到了钮祜禄氏跟前领了差事。

到了出发的那一天,姜鄢看到钮祜禄氏的侍从只比康熙的侍从少那么一些些,又看看自己身边明显比她少一大截的队伍,心想,贵妃就是贵妃,排场真大。比皇太子的排场还要大。

姜鄢除了储秀宫的事,是万事不管。这次出行的事,全都是李嬷嬷打听了来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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