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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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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女子,便该处死!”背后的臣子们也纷纷的讨伐着。

吴花花仅是静悄悄的望着,静悄悄的听着,忽然觉察到一道剧烈的视线锁定了自个儿,她扭头望去,见是军参左丘明,恰在探究的望着她。

双目相对,那对狼眼犹如涡旋似的,摄入心魂。吴花花心中一颤,随后压抑下了此类畏惧,而后习惯性客气一笑。

左丘明看见如此的笑颜,双眼又深沉了不少,有某种倥偬的感觉,缓过神再望去时,吴花花已然旋身望向陛下。

“陛下,自古以来良药苦口,莞贞不得不说,莞贞并非要躲避处罚,仅是为陛下的声誉,明知不行而不进谏,这才是真切的欺君大罪,死有余辜。”

吴花花淡定的话讲完,殿宇的诸人又停下,齐齐的望向她,罪该九族?她又要说啥?万一真真的有啥,而他们不令说,那是不是真真要九族之罪呢?

明哲保身,众大臣都纷纷住嘴,等待陛下讲话。

“好,既然莞贞如此讲了,那朕便听听你的由头,倘若胡说八道,藐视君王,你可知道该当何罪?”陛下强制压抑下火气,严穆的说。

吴花花点了下头:“莞贞当然知道。陛下说要莞贞去庙宇算是处罚,可自古以来,佛门清宁,若关押犯人,实为对佛不敬之举止,陛下立志要做贤君,而将我这戴罪之人关入佛门,天下人知道了,该做何评价?此是其一。

而倘若莞贞听从了皇帝陛下的话,以为母祈祷之名隐居在庙宇当中,岂非对先母的大不孝。陛下也是为人子,这道理三岁孩童都能懂,莫非陛下就能忽略,就是视而不见?此是其二。

因此,莞贞甘愿一死,亦要启禀陛下,莫要做这不敬不孝之人。”

吴花花讲完后,又对皇帝陛下叩头,说:“陛下,莞贞仅是由于一片忠君之心,才说这些个话,倘若冒犯了皇帝陛下,请陛下摁律赐死莞贞!”

吴花花淡定的跪到那儿。

主座的皇帝陛下眼眸中已然杀气满满。

赐死?他如今怎不想一句话赐死她?倘若在她讲了这些个话以前,他肯定赐死与她,可在讲了这些个话以后……

她讲的如此凛然,如此在理在情,他要杀掉她,岂非正中了她的圈套,成为个不敬不孝的昏君?

竭力地压抑下火气,沉静的说:

“莞贞言之在理,朕自当接纳,入寺一事自此作罢,不过,莞贞如此贤名聪敏,不若跟朕说,该怎样罚你,才是在情在理呢?”

吴花花一怔,暗道:好一个皇帝老儿,接她一枚弹壳,径直还她个原子弹,令她自个儿说如何罚自个儿,说重了,她自认倒血霉,说轻了,她合该受处罚。不过,他既然挖了个坑,她不添土,多对不住他。

第12章 流放

吴花花的眸子不禁自主的扭动几下,带着几丝顽皮,而后望着皇帝陛下说:“既然陛下问话,莞贞不敢不答,虽说自古至今,和离一事,皆是指夫妇双方皆有错,不过既然陛下要拿莞贞做典范,约束下边的皇室女儿,那不若罚的严厉一些,也好杀一儆百。”

此话一说,陛下的脸面又绿了,而他身侧的左丘明扬起了醉人的笑颜,玩味的望着下边的小女子。做典范?杀一儆百?这俩词径直把陛下由于她犯规而罚她改为了皇帝陛下拿人抓靶子。

这县主,他先前怎么没发觉,如此有趣?

“不晓得,县主要如何罚自个儿呢?”左丘明三分看好戏的心理,抬杠的问。

吴花花斜了他一眼,这军参即是个笑面虎,他又有啥阴谋么?不过他有啥阴谋都跟她无关,她只须离开了,便不会再跟他有一点交集。

“陛下,不若剥夺了莞贞的封号,贬黜为庶人,驱逐长安城,流放它乡,今生今世,有生之年不许归宗,如此的处罚可够?”

“这……”左丘明径直瞠目结舌,此是他的第一回 失态,先前即是面对千兵亿马,他也未如此过。

不过此时,没人理睬他,这是由于几乎所有人都被如此的处罚弄的瞠目结舌,这县主疯了么?她竟然主动要求对自己处罚如此严重?

“莞贞,莫要瞎闹。”皇帝陛下收起讶异,阴着脸说。

好一个莞贞,既然长进了,知道啥叫做欲擒故纵了!

“陛下,莞贞没瞎闹,是真心诚挚的乞求陛下这样处罚莞贞。”吴花花再一回坚决的说。

她自然是真心诚挚的,较起被囚禁在一个地方一生,不若她放掉这不可以吃不可以喝还麻烦不住地虚名,自此海阔天空,任鸟遨飞。

“行,行,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朕便……”皇帝陛下被吴花花不摁常理出牌已然弄的心乱如麻,计划干脆顺了她的心,他亦不必每日看到这人的面庞,令他气忿不已。

“陛下三思。”此时,左丘明阻断了他的话。

“军参,你不必再给她说情了,既是她的心愿,朕便帮全她。”皇帝陛下不满的说。

“陛下,臣不是为县主说情,反倒是县主所犯的错,罪不至此呀。”军参一语双关的说。

陛下听言刹那间明了,他强忍住拍自己头的冲动,是呀!莞贞仅是和离,和离书上也仅是写着夫妇感情不睦,倘若认真追责起来,莞贞并没错,有失妇道已然算勉强,送入寺宇,打着为母祈祷的名位亦是为遮掩,而径直贬损成庶人,他应当以什么罪状,来堵住悠悠之口?

“那依军参所言该怎样?”皇帝陛下沉静下来问。

军参左丘明思考了下,说:“陛下,既然县主要流放出长安城,不若赐予她一个封地,令她去封地下居住,同时好端端的反思反思,不晓得错误先前,不准回长安城,如此可好?”

陛下的眸子闪了一下,点了下头:“就依军参所言,莞贞听旨。”

吴花花听言忙道:“莞贞在。”

“莞贞县主,乞求自罚,朕思虑再三,特以恩准,今赐荥阳城为莞贞县主封地,三日后启程离开长安城,前往封地,反思自身,不知自错,不许回长安城。”

陛下讲完,立起来一甩袖子口:“无事者,退!”

……

吴花花跟随诸人退出了殿宇,脑中还在思索着今儿的事儿,那军参左丘明缘何三番五回的出言,他的目的是啥?还有那荥阳城是啥地方,缘何殿宇上的人,听见这地名时,都直吁凉气。

转思一想,吴花花就释然了,那皇帝陛下是由于气她不知好歹才赐的封地,料来亦不可以是个啥好地方,大不了即是啥穷山僻壤罢了。

此时,一道清甜钻进她的鼻孔,随后她的双掌被一对冰凉的手掌捉住,扭头望去,一张病西施的面庞,带着焦灼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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