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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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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钰一头可鉴的乌发披在腰后,上身着一件翠色欲流的鹦哥绿沉鱼落雁纹肚兜,系带略松,两肢裸然,左臂上贴着一朵粉浓浓的牡丹花,一块方布遮不住那月弯似的锁子骨,挡不住圆珠似的脐眼,蔽不了胸前的小凸点;怜腰上低束一条海天霞鱼鳞百迭裙,绿粉穿搭,倒有些相趁,裙下露着一点水红鸳鸯眠鞋,微微一动,便是遍体散娇香,沁鼻入脑。

顾微庭怔在原地,甄钰没把眼放到他身上,自若地在釉盆旁蹲下身,用里头的水洗面,随意掬起水往脸上拍一拍,很快便把脸上多余的胭脂一并洗干净。

盥讫,甄钰拈起果盘里的干湿巧果吃起来,都是些红枣、桂圆、核桃之类的颜容品,吃了几颗,又举起青花奶子碗喝了几口牛乳,白汁沾上了朱唇,她便伸舌卷净。

如今的情况左右不是,顾微庭头低下看地板,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甄钰两颊充了气,幽幽地说:“顾家也有正人君子?”

想的没错,他还是被骗了,顾微庭屁股离开春凳,只是不迭起身,肩头被一双掺掺女手捺住了。

甄钰弯下腰,附着顾微庭的耳朵低低道:“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得不偿失”

一阵馥郁兰香哕在面上,顾微庭喉咙生热,吞了口津水,转过身来欲推开她,没谙乎炙热之掌把酥乳覆了个严实。

酥乳微陷,两颗挺立的红端在掌心触感显然,顾微庭抽回手,白净的脸面已成大红之色,唇瓣蠕动多时,最终只是冷声道了两个字:“自重。”

甄钰毫不避诎,裸然之肌色如截脂,十分感目,那背上只有一根赤绳松松垮垮的横在腰间,抬手一扯,便是春光乍泄,她褰起衣裙跨坐顾微庭膝上,眉目暗挑,与他两注视,说: “你阿爸睡了我姆妈,哥哥睡了我娘姨,按这么说,顾老师是不是也要睡了学生呢?”

甄钰转着眸子玩味他的言辞与颜状,言辞支吾颜状羞赧,十有八九是个不谙情事的少爷,还以为他出洋多年,早该是花性子了。

甄钰两靥的笑痕加深,空出一手挼他的右耳垂,轻轻款款的。

“我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柔弱嫩凉的指梢在耳垂作用,顾微庭精神罔罔,竟有舒坦之感,喉头不经意发出一声粗喘。

喘声落耳,顾微庭自知掉态,屏着气绷着脸,一副视死如归的煞样,连颈上的筋脉根根可数。

甄钰解了腰后的系带,挂在胸前的肚兜儿立刻变得松垮,门外忽有促促足音响起,几个娘姨从缝隙里见了室内的关目,赶快上前将门关严了,而后掩面自去,离去前嘴里痴笑有声,“大囡囡长大了。”

甄钰习惯若自然,说:“听说顾家二爷是个读书人,二十有六,温栗成性,人款极佳却未恭喜,身旁无红颜知己,不是花性子,本以为是道听途说,不想今日一探,真是如此。西洋的女人胸大臀翘,也亏得顾老师把持得住。”

顾微庭昂昂不动对着眼前上身几近赤裸的女子,嗤笑一声:“你姆妈和娘姨都凹上顾家,怎么,你也不甘示弱要凹一个?你们干这行的野心都是如此大?从前你待我忽冷忽热,原来是在欲迎欢拒?勾引的手法如此熟稔,应当与人演了好几次肚脐了。”

甄钰话赶话,道:“顾老师莫要舌端月旦,下眼相看,蓝桥干的是零碎嫁勾当,这送往迎来的,不得已仰食而活,倒也有一丝骨气,不是任何客都迎的,那些丑贼生,连入门的资格都无,凹上顾家,只能说是姆妈与娘姨得人心。而学生到底是花月之身还是葳蕤之质,与学生睡一睡不就知了?”

甄钰转了一个话头,一手取下顾微庭鼻梁上的眼镜丢到身后的镜台上,一手去到顾微庭的胯间按摸,并柔声与他咬耳朵:“顾老师有感觉的,其实学生也有感觉,今日见到顾老师以后,哪儿一直有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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