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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庭态度坚决,用一个是字回答。甄钰听后脸色如常,不紧不慢唤西崽送一张白纸与一盒火柴上来。

西崽带着疑惑送上这两样东西,甄钰接过,划着火柴,幽蓝而微弱的火苗点燃白纸的一角。

一忽儿,火舔舐了半张白纸,灰烬一点点如木屑似落在咖啡、膝盖上。西崽盯着火苗心里发怵,生怕甄钰没有条理地烧起桌布,酿成火灾。

沪上的堂子有个说法,妓女烧纸,表示丈夫已死,可以无牵无挂,与别的客人会房了。

此丈夫指的是给自己开苞的嫖客,非是有婚姻关系的丈夫。

“如此,我与顾老师的私盐私醋,现在就当是一场梦境吧。”待纸烧完,甄钰拍掉身上的灰烬,留下一通话,起身离开。

顾微庭欲言无声,他不知甄钰的反应会如此大。心里一阵落空,喉咙里突然掉下一块石头,压实了他的胸口,压得心跳都慢了。有几许焦虑绕心头,匆忙付帐,拔腿追上去。

甄钰头缩进腔子里,肚里浪流在翻滚,迎风走,步儿走的极其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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