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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顾微庭知礼,金素听罢冷笑一声,视线从鞋子上移开,投到阿牛身上,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膝盖,足尖有规律地点地。
阿牛不知金素为何突然望住自己,难不成是脸上有脏东西,他挠头摸脸一阵,没从头上弄下脏东西。
触着一团榆叶梅的香气,金素突然停止敲膝盖,趁手捉住阿牛的手腕,问:“顾二爷突然点蜡烛,而那吕家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头不大安。阿牛,你这几日信息不灵啊,没有探到有关吕家的事情吗?”
“只探得一些,前段时日他忽然与段家走得近,然后就没有什么动作了,足不出户,乖乖歇息。”吕江年异常安静,尤其是这几日,安静得仿佛没有这个人似的,阿牛也觉奇怪,借着是跑当小鬼的身份,出入各户人家偷探消息,也没探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吕江年委实没有一点形迹。
吕江年与段家走得近这件事情金素是知道的,吕江年想拉拢段家,一起对付顾微庭,可除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别的事情了,这让金素更觉得奇怪。
一个存有自私自利之心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倒不如一直发疯,瞧吕江年白里泛红的面孔,似乎也不是个短命的。
金素眼睛霎一霎,一连迭声说不对劲,没魂少智走到厨房,抽出柜子里的一把尖刀,换了一副可怕的面目,气嘘嘘地道:“既然这样,不如我早些把他杀了,先绝后患。”
“你不要吓煞我!”一见此举,阿牛慌得手足无措,赶过去夺下那把刀,往痰盂中一丢,连吓带骗,恳求金素暂行不动,“你能做到杀人处处要做得结实干净,不留一点痕迹?”
阿牛身材藐小,力气却大,刀子被夺去的那刻,金素也往后倒了一步。
“杀了直接对接丢进黄浦江里就是,我粗细生活都能做,难不成做不了这种事情吗?就算做不得结实干净,留下痕迹又如何,横竖是要死。” 金素气鼓着嘴,倚在一根柱子上不动。
阿牛眼里落泪,伸手过去使劲捂住金素的嘴巴,不许她再言一个死字:“每个人横竖都会死,或早或晚,死得早,活在世界上的人就要消受孤零的滋味,这种滋味不好受的。”说着带上了哭腔,“现在杀了他,打起官司来必输无疑,吃眼前亏,徒担一个杀人犯的恶名,他的命一文不值,根本不值得你牺牲自己。大姑娘知道了的话,会有多伤心啊。”
金素似悲似怒往柱上砸了一拳,阿牛平添了几分壮气:“娘姨,我们就忍一忍,也是为了大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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