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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黑沉,风狂怒,码头的船随浪而晃,并不开船。

顾微庭提着一个黑皮箱,在码头上朝着月儿的方向静立,紧绷了叁十多日的神经,在得知甄钰的小耗后也难松懈下来,反而愈绷愈紧。

顾微庭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去向,怕有人说漏了嘴,吕江年知道后他的去向后先一步把甄钰送走。南洋这种地方是苦地方,女人在这里过的生活连畜生都不如,顾微庭从没想过甄钰会到南洋去,吕江年四两红肉黑乎乎,谁知他会不会把甄钰又送到一个比南洋更苦的地方去受苦。

他绝不许甄钰再受多一分苦难。

甄钰在南洋待了一个月,受了多少苦难,顾微庭不敢去想象太多,一想心便针刺似的疼、麻,呼吸也急促起来。

顾微庭时不时看腕上的表时针走到了哪一个字,又时不时在心里计算到南洋的时日需要多久。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码头渐渐热闹,海岸线那头的光也渐渐散开来,刺得人眼疼。

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至空中的那刻,顾微庭憋在胸口的气不由得从嘴里叹了出,朝着南洋的方向自言自语:“天亮了,终于天亮了。”

微弱的叹气声与轮船的蒸汽声重迭在一块,这声叹息,顾微庭自己都没有听见。不知过了多久,轮船上出现几个着西洋制服的人,招呼买了船票的人赶紧上船。

顾微庭久久未动,等最后一刻才上了船。

坐了多少天船,顾微庭便注了多少天的船,浑身软绵,倒在床上发呆时又不禁去想甄钰乘船去南洋时候的光景,及甄钰的心理波动。

历过血腥之事的甄钰不会,但会恨自己不够强大,任恶人宰割。

……

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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