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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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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许久,这兰泽公子终于主动跟她说了句话。

周乔心中一喜,却又装得随意:“总要有人去的,大家死的死伤的伤,谁都跑不快。幸而我们几个年纪小的都去了,还顺带救了两条人命呢。顾伯父虽然大发雷霆,之后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临舟替她满上酒盏,“顾太尉当真对你视如己出。”

但周乔摇了摇头。

“当初这件事情,顾伯父是直接授命给了顾霆尉的。他不顾众人反对,也不顾顾霆尉是顾家独子,把最危险的之事交于他去做。当时我就在想,若我父亲还活着,若我是他手下的军将,他大概也会如此吧。”

周乔一改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生死之际能得到这样一份信任与大义,若是我,我也愿意冲在最前面。”

院内蓦地安静了下来,连周乔都感觉到了,她左右看看,见两人都不动筷,试探道:“你们都不吃的话,我可就都吃了啊。”

此话一出,气氛缓和了几分。从沉重的战争聊到了胡疆边贸集市的热闹,行宫之内笑声渐大。

周乔一边同临舟说笑,一边大口吃着碗里的炙羊肉。临舟虽与周乔谈笑,目光总会扫过她面前的矮桌。

矮桌不大,上面放着一只兰瓷碗。火石上的炙羊肉一经烤制成熟,下一刻便会被放到这只兰瓷碗中,无一例外。

第20章 军演

从行宫出来之时已过未时,周乔吃得心满意足,正欲回府练练琴去,未曾想刚出宫门就看见了翘首以待的燕林军新任骑射校尉楚渊。楚渊先前任骑射副尉,听命于周乔。而后周乔获封中郎将,便向顾盛远举荐了楚渊做新一任的骑射校尉。“末将参见中郎将!”周乔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寻到这儿来了?又没有旁人,喊什么中郎将。”楚渊极少看见周乔穿女装,上次笄礼一见吓了一跳,此番再见,是越来越难将她与那个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比男子还不讲究的小将军联想在一起了。见楚渊愣神,周乔干脆走近:“阿渊,问你话呢。”“是主帅吩咐,叫了燕林军所有高阶将领,就差中郎将了。”“啊,宫里有些事耽搁了。”周乔从他手里接过马鞭,“那走吧!”两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远远跟着相送的人这才转身离开,回到了行宫。屋内茶香清幽,战兰泽与临舟正在对弈。“王爷。”门外小厮轻唤。“进来回话。”“是。”小厮轻轻推开门走进来。“不是让你去送小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厮躬身:“小将军说不习惯有人跟着送着,遣奴才回来,奴才谨遵王爷之命远远跟着,眼见着小将军同一位男子一齐上了马,奴才这才回来禀报的。”临舟落下一子,却未看那小厮。“看穿着,那人应是燕林军中之人。两人离得近,说的什么小的不得而知,但瞧着两人都是笑模样,似乎是交情颇深。”临舟一笑,“这些说与本王听做什么?”“是,是,小人多嘴。”“退下吧。”待小厮退下,临舟抬起头来,“兰泽,这局你可输了。”战兰泽看着棋盘上的天罗地网,“王爷好棋艺。”“得了吧,每每与你对弈,十回也就能赢上一两回。”他指了棋盘某处,“刚刚那一子你若不下在此处,我布的局可就没了用处。鲜少见你往陷阱里跳呢。”说着,临舟看向屋内桌上放的那张木琴,“昨日她便来过?”战兰泽看他一眼。虽无话,意味却已明了。临舟笑着摆摆手,“好了我就是一问,你还不高兴了。知道你不近女色不喜那些男女之事,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罢了。”临舟正色:“据我所知,皇后也…

从行宫出来之时已过未时,周乔吃得心满意足,正欲回府练练琴去,未曾想刚出宫门就看见了翘首以待的燕林军新任骑射校尉楚渊。

楚渊先前任骑射副尉,听命于周乔。而后周乔获封中郎将,便向顾盛远举荐了楚渊做新一任的骑射校尉。

“末将参见中郎将!”

周乔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寻到这儿来了?又没有旁人,喊什么中郎将。”

楚渊极少看见周乔穿女装,上次笄礼一见吓了一跳,此番再见,是越来越难将她与那个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比男子还不讲究的小将军联想在一起了。

见楚渊愣神,周乔干脆走近:“阿渊,问你话呢。”

“是主帅吩咐,叫了燕林军所有高阶将领,就差中郎将了。”

“啊,宫里有些事耽搁了。”周乔从他手里接过马鞭,“那走吧!”

两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远远跟着相送的人这才转身离开,回到了行宫。

屋内茶香清幽,战兰泽与临舟正在对弈。

“王爷。”门外小厮轻唤。

“进来回话。”

“是。”小厮轻轻推开门走进来。

“不是让你去送小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厮躬身:“小将军说不习惯有人跟着送着,遣奴才回来,奴才谨遵王爷之命远远跟着,眼见着小将军同一位男子一齐上了马,奴才这才回来禀报的。”

临舟落下一子,却未看那小厮。

“看穿着,那人应是燕林军中之人。两人离得近,说的什么小的不得而知,但瞧着两人都是笑模样,似乎是交情颇深。”

临舟一笑,“这些说与本王听做什么?”

“是,是,小人多嘴。”

“退下吧。”

待小厮退下,临舟抬起头来,“兰泽,这局你可输了。”

战兰泽看着棋盘上的天罗地网,“王爷好棋艺。”

“得了吧,每每与你对弈,十回也就能赢上一两回。”他指了棋盘某处,“刚刚那一子你若不下在此处,我布的局可就没了用处。鲜少见你往陷阱里跳呢。”

说着,临舟看向屋内桌上放的那张木琴,“昨日她便来过?”

战兰泽看他一眼。

虽无话,意味却已明了。临舟笑着摆摆手,“好了我就是一问,你还不高兴了。知道你不近女色不喜那些男女之事,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临舟正色:“据我所知,皇后也在打周乔的主意。估摸着待我四哥忙完前朝政事,也要有所动作了。周乔来你这里搅扰,知道的是一时兴起学琴,不知道的便会以为你是在替我拉拢她。”

战兰泽收拾完了最后一颗白子,这才抬眸看向临舟:“既知皇后有意,你还要同她争?”

“哎,此言差矣。我是真的看上周乔了。”

临舟也自顾自地收拾起了自己所执的黑子,“四皇子要她,无非是想同时拉拢周家和顾家,而我——”

见战兰泽盯着他,临舟笑道:“若说不看家世,恐也没人信。顾盛远手握兵权,周慕白又眼见着要入主督查院,此番助力任是谁也不会心无涟漪的。”

“你无意夺位,她背后的这番权势拿来也是无用。”

“可我得活命啊兰泽。周乔若真嫁了四皇子,这朝堂内外可就真没人能与四哥匹敌了。就凭我那病恹恹的二哥,都无需皇后动手,自己便撑不过几日。皇后母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四哥登基,我恐怕只剩下个尸体拿去喂狗的下场呢。”

半是真话半是玩笑,战兰泽看着临舟:“当初叫你婉拒亲王之位你不肯,如今皇后和四皇子处处紧逼,王爷倒诉起苦来了。”

临舟噗嗤一笑:“兰泽,好久没听你数落人了。每日冷着张面皮叫人看着难受,还是这样好。当初我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我父皇眼前,得了他的赏识,若是拒了亲王之位,恐又要回到那无人问津的日子了。”

“于是你成了众矢之的,将皇后母子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每日猜忌防备地当窝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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