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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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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兰泽公子坠崖了,独顾公子一人将睿王护送回来。我们折返去寻,在崖下的山洞找到了你们。乔儿,你才回来多久便又是军演又是坠崖,这般危险……”

周璃说到此处声音哽咽,眼里满是担忧。

周乔赶紧逗她:“姐姐放心,我带着你从庙里求回来的护身符呢,阎王爷可不敢收我。对了,战兰泽,哦还有睿王,他们如何了?”

“兰泽公子无事,睿王还在宫里,情况到底如何还不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好好养着,刀伤可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淬了毒。替你医治的刘大夫说,若非兰泽公子替你敷了药,你这伤是轻是重尚未可知。”

“啊?”周乔愣愣地低头看了一眼,昏睡间是感觉有人解了她的衣裳,敢情是真的?

周璃看她神色有异,忙说:“你别怪兰泽公子,事发突然哪里还顾得上礼数,他是真心救你,也答应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乔儿乖,可不许去兰泽公子那里闹。”

周乔现下根本听不见周璃在说什么,一想到战兰泽那双素来只与诗书琴乐相伴的手,不仅扯开了她的腰带,还抚上了她腰侧……伤口处当即传来一阵酥麻,一张脸蛋红了个透。

“乔儿?”周璃赶紧探她额头,“这,这是又发热了。”

“没没,姐姐可别去找那刘乾大夫了,他熬的药天下第一苦。我……就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那把药喝了再睡好不好?”

周璃殷切地看着她,周乔只好苦着一张脸把刘乾开的药一口饮尽,这才缩进了被窝,心里打着七八个转转地睡去。

深夜,平阳宫。

临舟靠在床头,宫女将药碗收好,安静地退了出去。退出来忽然看到门口的人影,吓得险些摔碎手上的碗。

“见过兰泽公子。”

“睿王醒了吗。”

眼前之人俊逸挺拔,叫人心动。可偏又周身冷峻气息,一双黑眸掩着戾色,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宫女低着头,声音很小:“回公子的话,王爷已经醒了,刚服过药。”

战兰泽没再说话,越过她推门进了正殿。

临舟听见进来的脚步声,懒懒道:“我这伤着,就不来迎了,恩人自己过来吧。”

见战兰泽走过来坐下,临舟挑眉:“兰泽,这回是你救了我的命,咱们两清了。”

战兰泽不理他逗笑打趣,只问:“你父皇打算如何处置?”

临舟避开他的视线,“什么如何处置?不过是些亡命之徒,临死前想拉个皇子垫背罢了。统统杀了便是。”

“军演之事是四皇子提的他却没来,明知军演必有损伤却无太医随行,潜入名萧山刺杀不成,又在回程之路伏击,试问除了皇后又有谁能做得如此狠绝。”

战兰泽此言一出,整个殿里一片安静。

临舟沉默许久,终开了口:“刑部在被俘的活口身上搜到了令符。持令符之人能出入名萧山,能出入上京城,甚至能出入皇宫。眼下二哥就在宫中不难查证,我自不会害自己。剩下的四皇子手上是否有令符一查便知。”

他笑了笑,“但父皇叫人杀了那刺客,留下句好好休养便走了。想来这便是他的处置。”

“兰泽,此番若无周乔前来相护,若无你的回春丸,我只怕是真的要命丧名萧山了。”月光透过窗缝映洒在临舟脸上,半黯半明。

“我披着天下人艳羡的皮子苟延残喘如此之久,终是逃不过一个死字。既如此,”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男子勾起唇角,“我便把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抢来,叫他们去死吧。”

战兰泽看他良久,最终起身,“既已决定,便知没有回头路,你好自为之。”

“兰泽,你会帮我吗?”

战兰泽背影停住,却未回头,“王爷高看了,区区质子朝不保夕,何以助王爷夺权。”

身后临舟苍白一笑:“你若是朝不保夕,那这宫里可就没人活得下去了。兰泽,听说你今日还救了周乔,这算不算老天爷都在助我?”

兰泽蹙眉:“你若真在意她,就别将她扯进来。”

“晚了,兰泽。”

临舟咳嗽几声,“咱们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是什么人,你我心里都清楚。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周乔不嫁四皇子,于皇后而言就是敌人。她母族沈家在朝中根深蒂固,不是周顾两家能抗衡的。”

第24章 试探

从名萧山回来这几日,周小将军被拘在府里,不仅不让出门,连伸手搬搬重物都要被拦下,十几个女使婆子围着劝,唾沫星子都快把她给淹了。终于,宫里来了帖子。列国的皇子使臣在北晋待了月余,也到了各自回国之时。“乔儿你慢点。”周璃见她一跃上马,不由担心:“你伤还没好利索呢,快些下来,别让姐姐担心。”周乔抱着缰绳不放手:“姐姐可别担心了,我这伤口都结痂了,可若是再不让我四处走动,我就要闲出病来了,这可不好治!”“周老三啊周老三,你姐姐说话你就听着,做什么非要她担心啊?”顾霆尉人影未现声先到,骑着那匹飞鸿驹懒懒散散地晃了过来。周乔看见他就觉得腻。这几日顾霆尉往周府跑得勤,还次次都是打着看望军中要员的幌子,而最终那带来的钗环首饰可口点心,都是尽数送到了姐姐那里。周乔拿到手的,回回都是刘乾开的药,苦得她想起来就觉得舌头发麻。“顾公子来了,”周璃笑得温柔,“顾伯父和夫人没有同路吗?”一见周璃笑了,顾霆尉心里如春风刮过,长腿一迈就下了马,走近还没等开口就听周乔嘲讽道:“姐姐没看出来啊,人家这是绕路来的。顾府在东边咱家在西边,顾伯父和夫人自然照着往常的路入宫啊。”顾霆尉瞪她一眼,周乔反倒不罢休,“看什么看,我现在伤也好了,日后少来我家,叫旁人瞧见了说我姐姐闲话你担待得起吗?”顾霆尉本想在周璃面前装出一副好“姐夫”的样子,奈何这“妻妹”牙尖嘴利就是不肯饶人。他睨着周乔幽幽道:“我同你姐姐可是光明正大没有过半分逾矩,不像有些人,同那兰泽公子山洞独处还紧紧相拥,啧啧,不就是瞧着人家生得好看,又孤身一人在北晋好拿捏吗?真是担心兰泽公子清白不保。”周乔眼角一抽,“我那时受伤了!要担心也该担心他有没有对我做什么才是!”顾霆尉神色夸张:“战兰泽对你做什么?想得太美了吧。”周乔翻身下马就要打架。周璃也不明白这两人见面就掐,在胡疆七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忙拦住周乔:“乔儿小心些,扯着伤口可是生疼。”周乔眼睛滴溜溜一转,…

从名萧山回来这几日,周小将军被拘在府里,不仅不让出门,连伸手搬搬重物都要被拦下,十几个女使婆子围着劝,唾沫星子都快把她给淹了。

终于,宫里来了帖子。列国的皇子使臣在北晋待了月余,也到了各自回国之时。

“乔儿你慢点。”周璃见她一跃上马,不由担心:“你伤还没好利索呢,快些下来,别让姐姐担心。”

周乔抱着缰绳不放手:“姐姐可别担心了,我这伤口都结痂了,可若是再不让我四处走动,我就要闲出病来了,这可不好治!”

“周老三啊周老三,你姐姐说话你就听着,做什么非要她担心啊?”顾霆尉人影未现声先到,骑着那匹飞鸿驹懒懒散散地晃了过来。

周乔看见他就觉得腻。这几日顾霆尉往周府跑得勤,还次次都是打着看望军中要员的幌子,而最终那带来的钗环首饰可口点心,都是尽数送到了姐姐那里。周乔拿到手的,回回都是刘乾开的药,苦得她想起来就觉得舌头发麻。

“顾公子来了,”周璃笑得温柔,“顾伯父和夫人没有同路吗?”

一见周璃笑了,顾霆尉心里如春风刮过,长腿一迈就下了马,走近还没等开口就听周乔嘲讽道:“姐姐没看出来啊,人家这是绕路来的。顾府在东边咱家在西边,顾伯父和夫人自然照着往常的路入宫啊。”

顾霆尉瞪她一眼,周乔反倒不罢休,“看什么看,我现在伤也好了,日后少来我家,叫旁人瞧见了说我姐姐闲话你担待得起吗?”

顾霆尉本想在周璃面前装出一副好“姐夫”的样子,奈何这“妻妹”牙尖嘴利就是不肯饶人。

他睨着周乔幽幽道:“我同你姐姐可是光明正大没有过半分逾矩,不像有些人,同那兰泽公子山洞独处还紧紧相拥,啧啧,不就是瞧着人家生得好看,又孤身一人在北晋好拿捏吗?真是担心兰泽公子清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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