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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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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来人,周璃惊道:“陛下?”

临舟身边跟着的正是禁军统领祁雍,他虽面无表情地守在一旁,但那如临大敌的警惕气势却尤为明显。

如此纷乱之时,陛下不顾安危,避开了众人耳目出宫来了护国将军府。

“她怎么样?”

周璃躬身行礼,“回禀陛下,乔儿还未醒。”

“朕,想去看看她。”

周璃怔了怔,虽只有短短一句话,她却听出了丝丝无奈和疼惜。

夜深人静之时,后院侍奉之人并不多,寥寥几个婢女看见周璃带着一位看不清脸的黑衣人进了三姑娘房中,也未多想。

定然是请的名医深夜到了,否则也不会这样脚步匆匆。

这是临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周乔。

房内的药气掩盖了原有的香气,她不吵不闹,安静地躺在那里。烛光微微摇曳,映出那张失了血色的小脸。

周璃站在一旁,“多谢陛下派太医前来医治,只是乔儿身心俱疲又骤然受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临舟解了披风放在一旁,上面沾了寒雪,还冒着寒气。他走到床榻前坐下,伸手想触她的额头,却又在中途收回了手。

他的手还很冰。

“陛下。”周璃将临舟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终是没忍住地开了口,“是否还会派乔儿出战?”

她看得懂那眼神。

那不是君主对臣下的该有的神色。

闻言,临舟垂眸,看见周乔颈间露出药纱,听着她微弱的呼吸。

“不会。”

他起了身,拾起了那间披风,行至门口时,临舟说:“好好照看她。”

“是。”周璃躬身,“多谢陛下。”

第91章 议和

议和书递到战兰泽手中的时候,帐中南楚大将无不大笑嘲讽。“这北晋新帝莫不是昏了头了!如此吞并敌国的大好战机,换了他他会议和吗?真是异想天开!”“哼,如今的北晋哪里还有当年的大国模样!前有周华安的黑鹰军,后有顾盛远的燕林军,若非他们一力撑着,北晋早就不是咱们南楚的对手!现在他们能战的也就只有那两个少年将军,其中一个还被咱们殿下一箭射穿了肩膀,手不废就阿弥陀佛了,哪里拿得起刀!”虞靖立于一侧,将议和书上的字句看得清楚,“以北晋十年收成、三座城池换得休战,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他们拘着咱们皇子一待就是七年,如今想要议和,想都别想!”帐中大将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主战的意思。战兰泽看罢手中的议和书,抬眸:“回信给使臣,明日午时,叫独孤临舟亲来议和。”“殿下不可!”战兰泽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人拱手上前,“我军胜势明显,只要以强军猛攻耗着他们,不出一月必能拿下北晋!此时议和岂不可惜!”

议和书递到战兰泽手中的时候,帐中南楚大将无不大笑嘲讽。

“这北晋新帝莫不是昏了头了!如此吞并敌国的大好战机,换了他他会议和吗?真是异想天开!”

“哼,如今的北晋哪里还有当年的大国模样!前有周华安的黑鹰军,后有顾盛远的燕林军,若非他们一力撑着,北晋早就不是咱们南楚的对手!现在他们能战的也就只有那两个少年将军,其中一个还被咱们殿下一箭射穿了肩膀,手不废就阿弥陀佛了,哪里拿得起刀!”

虞靖立于一侧,将议和书上的字句看得清楚,“以北晋十年收成、三座城池换得休战,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他们拘着咱们皇子一待就是七年,如今想要议和,想都别想!”

帐中大将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主战的意思。

战兰泽看罢手中的议和书,抬眸:“回信给使臣,明日午时,叫独孤临舟亲来议和。”

“殿下不可!”战兰泽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人拱手上前,“我军胜势明显,只要以强军猛攻耗着他们,不出一月必能拿下北晋!此时议和岂不可惜!”

“是啊殿下,朝中又增派了二十万大军,北晋替咱们将胡疆收拾得服帖,增兵已过了胡疆地界,不日便能抵达北晋边境,届时里外包抄,天下尽在殿下之手,尽在我南楚之手啊!”

他们说的口干舌燥,然主位上的男人听后却没有丝毫波动。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我看殿下莫不是在北晋待久了,心系敌国了不是!”此时一位膀大腰圆的黑脸大将愤然道:“早闻殿下在北晋新帝还未登基时便与之交好,不知他曾许过何种好处,竟叫殿下忘了母国之恩!”

“胡将军你说什么!”虞靖怒喝,“若无殿下,何来如今的胜局?!没有多年的筹谋,你以为你能不费一兵一卒潜入北晋腹地不成?!十多年前你被北晋大军打得支撑不住意欲投降之时,怎么不想想母国之恩?!”

战兰泽淡漠地看了眼那个姓胡的将军,随口唤了声:“疾风。”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疾风已拔剑一刀抹了那胡将军的脖子,鲜血瞬时喷洒而出,溅了所有人一身一脸。

“这,这……”他们忙后退两步,震惊地望着战兰泽。

“殿下之令乃是军令,不是在同诸位将军商量。若有不服,还请忍着。”疾风一字一句道。

说罢,他看向先锋营都统贺鸿城,后者一惊,忙附和道:“是是,殿下的决定自有殿下的深意,我等自当遵从!”

原本欲联手逼迫战兰泽拒绝议和的几位大将,在极浓重的血腥气中退出了军帐。

虞靖看着兵士将地上的尸身抬出去,他皱着眉,还是忍不住。他走到帐中嘭地跪地,声音有些发颤:“还请殿下听臣一言!”

战兰泽看着他,没有说话。

“臣有罪,潜入北晋已久,臣心里实在着急,最后违逆了殿下的按兵不动的命令,擅自在北晋皇室祭天那日带兵起乱,欲接出殿下。可当日不仅没能顺利接出殿下,反倒害殿下独身陷入敌军险境险些丧命!幸得殿下福大命大,又盘算得宜,这才扭转战机,反将北晋一军。”

“殿下虽未怪罪,但终归是臣有错在先,殿下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今日有些话,即便殿下要了臣的命,臣也一定要说。”

虞靖红着眼道:“眼下不仅周边列国在观望,咱们的朝廷也在观望啊!殿下身在敌国多年,朝中不少人质疑殿下已与南楚、甚至与陛下和娘娘离心,若殿下能一举拿下北晋,此番回国,还有何人敢置喙半分?!可若胜势明显,殿下却还要议和,岂非……岂非是将把柄递到那些人手中,殿下回了南楚,哪里还有太平日子可过?”

字字句句,说得诚恳。虞靖跪在地上,面上的急切不言而喻。

帐中静默良久,战兰泽终于起身,走到了虞靖面前将他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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