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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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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乔一听,立马知道这其中定是有故事。她端起茶饮了一口,看起来平平静静,实则正竖着耳朵就等着听故事呢。

禄王妃的话像是戳到了所有人的心口,厅里当即静了下来,静默片刻,还是有人先开了口。

“实不相瞒,今日我等前来,是想向王妃讨教一二。”

说话的女子坐在最末席,瞧着应该是夫家在朝中的地位要低些。

“向我讨教?”

周乔眼睛一转,忽然明白了。

这不就与方才的拂冬一样?归根到底还是她名头太大传了出去,叫这些女子都对军营沙场心生向往,于是就想来请她露露身手。

至于这管清盈,多半也是知道了她以往的军功,不敢再挑衅了。

啧。周乔拿起一个柑橘剥开,心道今日且露个一两手,就当给她们开开眼好了。

“是。”那女子并不知周乔心思,继续道:“吾等……想向王妃请教北晋的御夫术。”

“啊?”周乔手里的柑橘都险些掉在地上,幸得她反应快一把捏住,“什、什么术?”

此时禄王妃接过话茬,她朝着周乔笑道:“王妃就别再遮掩了,如此豁出脸面来向王妃讨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说着她拉着女儿静宜的手,“她嫁的是个书生,为人倒是君子,可作为夫君,却又太君子了些,王妃……可明白?”

周乔迟疑一瞬,觉得自己应该听明白了。就是两个害羞的人结成了夫妻,一起害羞地过日子,结果急坏了周围人。

“我看禄王妃您倒是操心早了,郡主和郡马都年轻,又方成亲,急个什么劲?”

征东将军夫人何氏拭了拭眼角,“禄王妃若是知晓妾身过的什么日子,那才知道什么是着急。我家将军是个不长性的,府上纳的,外头养的,我这做正头娘子的竟是连数目都不清楚。我就是不明白,将军究竟是为人冷然,还是只待我冷然?若非如此,便是那些个妾室外室手段了得!”

一席话听得周乔大为震撼。

离何氏最近的恒国公府的长媳温声安慰了几句,转过头来看向周乔,“那日除夕宫宴,瞧着肃王殿下和王妃从太后娘娘的华阳宫出来……”

见周乔正看着自己,她起身道:“妾身的话许有冒犯,还望王妃见谅。殿下在北晋为质七年,回来时早已不似当年做皇子那般温润……这样的男子,便是男人瞧了都害怕,更何况是女子?”

“是啊,起初我家夫君每每上朝之前都是胆战心惊,下朝回来又是彻夜难眠,生怕何处惹怒了殿下,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可谁成想,王爷竟是对王妃悉心备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牵着王妃的手,替王妃理披风,那是旁的女子想都不敢想的。”

“这还不算,瞧瞧肃王府这后院,独王妃一人,连个通房都没有,多清净啊。”

“王爷日理万机,却连柑橘这种事都记得,想来诸位也听说了,今日午前朝臣争论,王爷连北晋战俘的处置之权都替王妃争了过来……这般种种,在我们南楚皇室高门当中,实在没有过。”

“如此,”她们接连起身,“还望王妃不吝赐教,同妾身们说说北晋究竟有何御夫术,竟能将肃王殿下这般人物的心拢得如此之紧?”

第113章 孟浪

若非她们这般诚挚,周乔都以为她们是年节下无聊,专程来说笑的。无论是爹爹和娘亲,还是姐姐和顾霆尉,都是夫妻和睦,中间绝没有旁人。周乔也知道很多男子是有三妻四妾的,可她一直以为纳不纳妾都是夫妇两人商量好的。可眼下瞧着,这些夫人并非心甘情愿,更甚者是被妾室压了一头,心里愤懑难耐,这才豁出脸面来了肃王府讨教什么御夫术。她们特意登门,还带着重礼,又态度诚恳,可见是很有诚意的。周乔摸着下巴,还真的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回答。战兰泽待她好,她是知道的,可那些都不是她开口要的。至于御夫术……周乔暗暗摇头,她最多也就会御马术。战兰泽如今位高权重的,谁能御他?可这一双双眼睛都真切地盯着她,周乔实在不好什么也不说,绞尽脑汁回想了一番,试探道:“旁人我不清楚,但战——王爷的话,或许……他就是只喜欢北晋的女子?”仔细想想,周乔觉得可能真的是这样。

若非她们这般诚挚,周乔都以为她们是年节下无聊,专程来说笑的。

无论是爹爹和娘亲,还是姐姐和顾霆尉,都是夫妻和睦,中间绝没有旁人。周乔也知道很多男子是有三妻四妾的,可她一直以为纳不纳妾都是夫妇两人商量好的。

可眼下瞧着,这些夫人并非心甘情愿,更甚者是被妾室压了一头,心里愤懑难耐,这才豁出脸面来了肃王府讨教什么御夫术。

她们特意登门,还带着重礼,又态度诚恳,可见是很有诚意的。周乔摸着下巴,还真的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回答。

战兰泽待她好,她是知道的,可那些都不是她开口要的。

至于御夫术……周乔暗暗摇头,她最多也就会御马术。战兰泽如今位高权重的,谁能御他?

可这一双双眼睛都真切地盯着她,周乔实在不好什么也不说,绞尽脑汁回想了一番,试探道:“旁人我不清楚,但战——王爷的话,或许……他就是只喜欢北晋的女子?”

仔细想想,周乔觉得可能真的是这样。

她继续道:“他十三岁就到了北晋,见过的,交谈过的女子虽不多,但全部都是北晋女子。嗯……北晋女子与南楚女子还是有些不同的。”

“何处不同?”这话是管清盈问的,见周乔看过来,她又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北晋女子性子更为奔放,骨子里便带着傲气。”周乔毫不犹豫道。

战静宜轻笑了下,“只怕……是只有王妃性子如此。早闻王妃与肃王殿下在北晋时就是熟识,不知你同他在一处时都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王妃生得极美,又性子奔放,定然是做了些让殿下难忘的事,才使得殿下执意要娶王妃,成婚后又如此宠爱。”

静宜一说话,周乔就恍然觉得像是见到了周璃,见她问得认真,周乔也想得认真。

“难道……”

周乔开了口,又有些犹豫。不可能吧。

“难道什么?”战静宜望着她。

“就是……”周乔抿抿唇,“我刚从胡疆回上京不久就亲他了。那时候还不太熟。”

“什么?”厅上立时传出一片惊呼,战静宜这位刚出阁的郡主和管清盈这位尚未出阁的姑娘,俱是面红耳赤,眸中震惊。

也是了,战兰泽归根究底还是南楚人,那般孟浪的举动放到南楚,果然掀起波澜。

“你、你是说、王妃是说,你们尚未谈婚论嫁便……”

说都说了,周乔敢作敢当,对自己以前干的事毫不遮掩,“离谈婚论嫁还早着呢,那时我倒是说了要嫁给他,可他怎么都不答应。”

忆起当初自己的死缠烂打,又想到兵临城下时战兰泽的强硬逼嫁,如今想来竟觉恍若隔世。

“这这、这也太大胆了!”何氏紧紧攥着手里的锦帕,“可这的确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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