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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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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加提防。”周乔看了眼徐墨玄走远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现在,先同我说说这南楚军营究竟是个什么境况吧。”

***

酉时刚过,已有一辆马车停在离西郊大营不远处。

高地之上,战兰泽负手而立,看着大营后山下最角落处的演武场。

“殿下,”身旁疾风禀报道,“今日王妃入营受了些委屈。”

“怎么。”

“先是虞帅将巡南市这种苦差事分给了王妃,后是……”见战兰泽看过来,疾风噎了下,不由后退一步,“后是虞帅的副将孟况几番挑衅,言语顶撞不说,还差点跟王妃和玄武军动起手来。”

第116章 随她

整整一日,周乔在玄武营听了宋洵和萧逸等人说的话,才知南楚的兵马虽多,但新旧军营早有各自为政之意,尤其在战兰泽回来之后,虞靖的镇北军成为南楚独一无二的皇属大军,如此一来其余军队明里不敢言,暗里却蠢蠢欲动,结党争斗不断。她牵了马往外走着。宋洵还说,这其中最能与虞靖相抗衡的,就是南楚先帝在位时最宠信的建安军主帅赵崇,此人乃先帝宠妃荣妃娘娘的同胞兄长,是六皇子的亲舅舅。只可惜六皇子被砍了脑袋,荣妃悲痛自尽,赵崇怒不敢言隐忍至今,待大局稳定,他暗自拉拢其余军营自成一派,势要与虞靖的镇北军一分高下。若真由着他手里兵马日益壮大,则玄武军危矣。虞靖如今的地位与他当初率军潜入北晋顺利接出战兰泽,而后又逼迫北晋议和的功劳有莫大的干系,所以只要有北晋战俘的存在,就相当于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天下人虞靖的功劳。赵崇几次在朝中提议要斩杀战俘,次次被拒,已然生了怨毒之心。可手握十五万大军,暗里又不知拉拢了多少其他兵马和将帅,这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一时半会儿恐怕动不了。只要有他在一日,玄武军就得战战兢兢不能出头冒尖,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眼下玄武军不止是势单力薄,更是依仗在镇北军名下,没有军饷,仅靠着讨来的军粮度日能撑得过多久?而在军中,没有永远的靠山。但三千敌数万,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整整一日,周乔在玄武营听了宋洵和萧逸等人说的话,才知南楚的兵马虽多,但新旧军营早有各自为政之意,尤其在战兰泽回来之后,虞靖的镇北军成为南楚独一无二的皇属大军,如此一来其余军队明里不敢言,暗里却蠢蠢欲动,结党争斗不断。

她牵了马往外走着。

宋洵还说,这其中最能与虞靖相抗衡的,就是南楚先帝在位时最宠信的建安军主帅赵崇,此人乃先帝宠妃荣妃娘娘的同胞兄长,是六皇子的亲舅舅。只可惜六皇子被砍了脑袋,荣妃悲痛自尽,赵崇怒不敢言隐忍至今,待大局稳定,他暗自拉拢其余军营自成一派,势要与虞靖的镇北军一分高下。

若真由着他手里兵马日益壮大,则玄武军危矣。

虞靖如今的地位与他当初率军潜入北晋顺利接出战兰泽,而后又逼迫北晋议和的功劳有莫大的干系,所以只要有北晋战俘的存在,就相当于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天下人虞靖的功劳。赵崇几次在朝中提议要斩杀战俘,次次被拒,已然生了怨毒之心。

可手握十五万大军,暗里又不知拉拢了多少其他兵马和将帅,这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一时半会儿恐怕动不了。

只要有他在一日,玄武军就得战战兢兢不能出头冒尖,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眼下玄武军不止是势单力薄,更是依仗在镇北军名下,没有军饷,仅靠着讨来的军粮度日能撑得过多久?而在军中,没有永远的靠山。

但三千敌数万,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得想个法子才是。

这么思忖着,牵着的马儿像是看见什么,忽然嘶鸣一声,还蹬了蹬前蹄,像是很愉悦。周乔望过去,看见高地上那道白色身影。

他站在那里,正看着她,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不知为何,听了一堆棘手之事后,骤然看见那抹白色,她心中忽然安定了下来。可转而她又开始琢磨,下朝回王府可不经过西郊大营,难不成战兰泽是特意来接她的?

“你怎么来了?”走近后,她将缰绳交给了疾风,这才看着战兰泽问了一句。

“听说西郊大营新修了演武场,便来看看。”

“嗯?”周乔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那不进去看吗?”

“不必。”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该回去用晚膳了。”

周乔也正好饿了,任由他牵着往马车处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我今日骑了马的!我要是坐马车就没人驭它了。”

“它会跟着的。”战兰泽拉着她上了车。

周乔扒开车帘一看,马儿果然听话地跟在马车旁边。

战兰泽看着她那圆圆的脑袋,不由唇角勾起。

“今日一切可还顺利?”他问。

周乔听见这话才放下车帘回过身来,面色自然:“挺顺利的。”

“可遇着什么棘手的事?”

“没有。”周乔想了想,“今日一进营就领到差事了,虽说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只要有差事就能领银钱对不对?”

战兰泽点头。

“那就行。”她没再多说。

“若不是好差事,银钱又不多,又该如何?”

周乔切了一声,“军营的茅厕我都洗过,不仅没工钱,洗慢了没洗干净还要挨罚呢。还有比这更不好的差事吗?”

“这倒是。”战兰泽含笑看着她。

那笑让周乔觉得有点诡异,她咳了一声,“我也没洗多久,更从没掉过粪坑!我是当时所有洗茅厕的人里最干净的。”

“嗯。”

“你是不是不信?”她瞪着一双美眸。

“我信。”战兰泽温声道。

“你就是不信!”

周乔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嘴快把这些陈年旧事给说出来,下马车时她甚至觉得疾风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就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想问又不好问的眼神。

她懒得解释,干脆独自一人冲回了府里吃晚膳去了。

“殿下。”疾风看了眼周乔走远的背影,试探问:“军营的事是否要……”

“不必插手,她想如何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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