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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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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周乔方入营,便看见演武场上跪了好些人。“怎么回事?”周乔看向宋洵和萧逸。“都是求情的,将军没有命令,昨夜的事便没有细说。他们只知冯异等人被关了起来似要严惩,到底多年同袍,就都自发跪在了演武场,想求将军从轻发落。”“从轻发落,”周乔冷了神色,“那也要看是什么事。”说罢她便朝着演武场走去,此时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落在了脚下沙地上。周乔走上高台,沉默地看了眼下面的人。此时阴云愈发浓重,天阴得骇人。“将冯异等人带上来。”她下令道。

次日清晨,乌云密布,雷声阵阵。

周乔方入营,便看见演武场上跪了好些人。

“怎么回事?”周乔看向宋洵和萧逸。

“都是求情的,将军没有命令,昨夜的事便没有细说。他们只知冯异等人被关了起来似要严惩,到底多年同袍,就都自发跪在了演武场,想求将军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周乔冷了神色,“那也要看是什么事。”

说罢她便朝着演武场走去,此时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落在了脚下沙地上。

周乔走上高台,沉默地看了眼下面的人。此时阴云愈发浓重,天阴得骇人。

“将冯异等人带上来。”她下令道。

“是,将军!”

冯异等九人被押上来时,身上还穿着昨夜的黑衣,一同被带上来的还有他们昨夜使过的兵器和火折子。

冯异就跪在高台之下,面对黑压压为他们求情的兵将,他始终低着头。

“昨夜你们做了什么,可有人敢当着弟兄们的面从头到尾说一遍?”

然回答周乔的是愈来愈大的雨声。雨滴砸在铠甲之上,水花飞溅。

“怎么,敢做却不敢说了吗?”周乔沉声道,“冯异等九人,昨晚夜袭承元大街上一间粮食铺子,肆意打砸,意欲烧毁粮库,还要杀了店中之人灭口,意图栽赃。本将军且问你们,可冤了你们半句?”

那九人,无一人应声。

周乔看向其他人:“敢问诸位南楚军将,身在军营,所护何人,所求何为?”

“吾等卫国守疆,所护南楚百姓,所求国泰民安!”

闻言,周乔看向冯异,“而你身为原建安军的越骑校尉,只因不服新帅,便要在铺子最多的承元街放火,烧掉这些天源源不断送进营中的口粮,丝毫不顾火势是否会殃及百姓,亦明知一朝失手,随你做出此事之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却没有为他们考量半分。”

周乔走下高台,走到冯异面前,抽出了腰间的刀。

冯异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

“将军!”此时孙伯良和李宴平同时站了出来,看见那锋利的刀尖对着昔日一同作战的同袍,他们却又说不出半句求情的话。周乔能将冯异一行押回军营再行处置,于情于理都已叫人说不出二话。

听见这声将军,周乔并未回头,反而挥刀而下。

但掉到地上的并非是冯异的头颅,而是被砍断的绳子。

倾盆大雨浇湿了演武场上所有人,冯异抬头,雨水落到他眼中,他甚至看不清周乔的脸,只听她说:“你走吧。”

“不杀你,是因你曾为南楚征战无数,立下军功。自即日起,以往的一切都不作数了,回乡也好,留在建安也罢,但整个南楚任何军营,都不会再收用你冯异。”

“至于其余人,罚俸一年,若敢再犯绝不姑息!”

周乔说完便转身离开,却没想身后冯异忽然叫了声:“将军!”

大雨之中,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冯异知错!若要责罚,冯异宁可一死,还望将军保留冯异军籍,不要将我逐出军营!”

昔日初入军营时,壮志少年所立下的忠君护国保疆为民的誓言,像是尘封已久又被突然唤醒,一遍遍响彻在耳边。

是他忘了从军初衷,是他被军功和权柄冲昏了头……

但周乔走得头也不回。不为所动,更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她浑身湿透地进了军帐,演武场上众人也在雨中各自散去,唯有冯异等人仍跪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磕头。

周乔将刀鞘取下放在桌上,外面传来宋洵的声音:“将军。”

周乔回头,看见了两道身影:“进来就是,在外面做什么。”

宋洵和萧逸这才掀帘而入。

“将军当心着凉,卑职已让庖厨做了热姜茶。”宋洵道。

“嗯。”周乔说:“多做些,煮滚了就给弟兄们一人来一碗,祛祛寒。”

闻言萧逸一笑:“将军可真为我们着想。”

周乔挑眉:“那当然了,今日着了凉,明日还怎么练兵?我都已经想好了百八十个阵法,如今这人心所向算是理顺了,接下来定军阶,操练兵马,不练个半死谁也别想歇着。”

此话一出,萧逸立时觉得双臂酸痛双腿发软——怎么差点把将军那野路子练兵法给忘了!

没过多久,军中庖厨便端来了热得烫口的姜茶,周乔换了身衣裳,两口灌了下去,她刚坐到主位上,外面又响起一声将军。

不过这回不是宋洵和萧逸,也不是孙伯良和李宴平他们,周乔随手拿起笔,“进来。”

来者是今日军营门口当值的兵士,他进来就单膝跪地通报道:“禀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姓甚名谁?”

“对方并未报上姓名,只说……是北晋来的。”

周乔抬眸。

若非如此,一个连名字都不肯报的人,哪里会有人替他通报。

“是男是女,什么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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