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轻重(1 / 2)
(二十六)
温喜因为一直在想事情,没说话,谢辛有意说些什么,又怕冒犯,于是也沉默。下车时谢辛说要给她油费,温喜这才想起来说明:“之前在医院不小心把关东煮撒你身上了,这次就当补一份干洗费吧。”说完一笑,把车开走了。
谢辛走了好一会儿,眼皮里还留着那抹甜的脆的笑。职业原因,他多见苦脸,连自己也慢慢地不爱笑了,每见人这般灿烂纯粹的笑容心里总有些悸动,像老人怀念青春那般找着过去的影子。也由此喜欢小孩,只不过他妻子是个丁克,他尊重她,但心里是遗憾的。
九月份入职,温喜成了一名高校教师,现在的高中生既聪明又滑头,温喜怕自己驾驭不了闹出笑话,听了整整一月的公开课才敢开课。
第一堂课自然有不少老师领导听课,温喜除了开始略有紧张,后面放松下来,她本就是口齿清晰、思路灵活的人,一个五十人的大班被她控下来了,和学生合作的很好。一下课她才感到一些晕头,主任通知她说之后可以排课了,温喜很高兴,发给薛有成,薛有成说晚上去庆祝一下。
薛有成来接她下班,同行的教师不是第一次见薛有成了,但每次都要夸一句,温喜笑笑跟她道别,上了薛有成的车,他车修好了,温喜当初闹气划的痕迹一丝不见。
薛有成分享了些互联网的趣事,温喜玩着手机有听没听,薛有成说到薛母她才抬起头来。原本打算入职前去陪一阵薛母的,经过李茜一事没了那份孝心,事后回想起来责怪自己分不清轻重,毕竟薛母是实打实地对她好,与薛有成无关。温喜不想听他讲,就说想吃蜂蜜麻花,薛有成说还吃不吃晚饭了,温喜嘴一撅:“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薛有成没法,等他排了半天队买来温喜吃了两口就不吃了,薛有成说:“浪费。”捞过来啃了口,腻味。温喜瞟了眼他的肚子,嫌弃道:“你是不是胖了?”薛有成扫她一眼,又摸了把自己的肚子,“还行吧。”也不吃了,半截棕黄粗大的软麻花搁在扶手箱上,薛有成心思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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