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出一个空空的壳(2 / 2)
温喜没主见的,果真挂了电话。但过来扶他时又没那个力气,急的要哭,“这怎么走啊!”
薛有成脸色难堪。最终还是叫了救护车,好在一番兵荒马乱的检查下来,没大碍,腰椎错位不严重,就是需要佩戴腰围。
薛有成不乐意住院,当场就要回家,温喜躁得跳脚:“住一晚怎么了!”她知道薛有成又大男子主义发作,觉得住院病怏怏窝囊废,劝不动他,自己胡乱气了一通。
薛有成自己操控着轮椅往外走,温喜在后面追,“你自己怎么走啊。”声音很尖,凌晨楼道里又空,余音袅袅,护士呵斥他们不要大声喧哗。薛有成脸被她丢尽了,进电梯后掉过头来骂她:“他妈还不是你放什么凳子在那,不然我能这样?”
温喜被他骂得灰头土脸,脸涨的通红,回嘴道:“你自己摔下去关我屁事啊!没用的东西,摔一下都能把腰摔折了,笑掉大牙了。”
薛有成被激怒,轮椅猛得往前一冲,电梯不大,一下就把温喜顶到了角落。
温喜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梗着脖子瞪他,薛有成脸色发青发白,加之睡梦中醒来衣冠不整,没有发型,脸上还浮着一层薄油,面目可憎的样子不像她记忆里的英俊风流的男人了。温喜怔住了,薛有成没精力吵架,喘着粗气去摁电梯按钮,没一会儿,到了,两人都缓了会儿才一前一后出去。在门口时又停滞了。
外头有脚步匆匆的农民工吊着手臂进来,带进一阵凉风,温喜哆嗦了一下,觉得这个夜晚把她身子掏空了,暴露出一个空空的壳来,爱情装不满她了,婚姻装不满她了。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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