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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和不应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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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确是送错的酒,原本是国宴,不知何时换成了飞天,档次低了不少。不管是他有意安排这后路,还是无意发现的,这临危不乱、进退有度的应变能力,就让厅长高看一看,薛有成年纪轻轻,有这份心思,以后指不定有大作为。

厅长心思玲珑一转,狭长的眼皮往上一抬,眸光意味深长,抬手作一个姿势。薛有成立即弯低腰凑他的手,厅长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种布施的口吻宽解道:“罢了罢了,看弟妹也不是个会喝的。”

话落,场面复松快起来,温喜悄悄呼出口气。

那个给薛有成搭桥的东道主也过来活络场子,替薛有成说两句好话,于是薛有成自罚叁杯后,厅长缓缓问起了温喜的名字,全程只眼风带过温喜,都是薛有成一一回答,温喜乐得清净。

酒过叁巡,薛有成找了个间隙让温喜走了,温喜来时龟速,走时超速,一路逃至别墅外,才敢大肆呼吸。

原来薛有成扮的是这样的角色。

她沿着路灯,慢慢往前走,晚上要比白天凉,穿着薛有成的外套,温度倒是刚刚好,别墅区的隔音真好,她才走出几步,就听不大清里头的热闹了。

她觉得惬意,对比刚才的惊心动魄,这会儿的舒服,像是偷来的,偷的薛有成的舒服。

温喜忆起宴会前还在诅咒薛有成舔别人的鞋面,现在想来,指不定真的舔过呢?那个包厢,一桌子贵人,坐上菜口的是厅长,可见他级别最低,但就连级别最低的,薛有成都要小心陪笑,更别提其他人了——虽然饭桌上,仅厅长一人为难了温喜,但这不是说明他们仁厚,只是瞧不上薛有成罢了,不够他们看的。薛有成甚至连位置也没有,在边上伺候着——他可不一定比这一桌人穷。

但这个阶级就是这样的,钱排在权后头。

而只要薛有成还在这个阶级制度里,还需要权势带给他利益,就永远需要舔人鞋面,除非他坐到最高的位置,可这又是不可能的。

温喜心里五味杂陈,她出轨那么久,头一次觉得愧疚。

她原以为他赚钱很轻松,他那么聪明,动动脑子就可以,根本没想到这些救她妈妈的钱,还需要他出卖人格和自尊。温喜有些迷茫了,一面觉得这是他的应该,一面觉得这是她的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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